着倒影里两张破碎的脸。
沧溟的虚影愈发透明，战甲缝隙里不断渗出金砂——那是她即将消散的妖丹。
“为何救我？”
我攥住她冰冷的手腕。
她嗤笑一声甩开我，指尖挑起弱水凝成铜镜：“看看你这副模样。”
镜中映出我的脊背，皮肤下蜿蜒着猩红纹路，正是炼妖鼎上的破天阵。
河底突然伸出白骨嶙峋的手。
阿娘的残魂从漩涡中升起，发间金簪已锈迹斑斑。
她将我和沧溟的手叠在一处，掌心相对处浮现金色咒印：“双生同心，方承天命……”6 司命的狂笑撕裂幻境。
我们跌回现实时，正躺在云府废墟的祭坛上。
十八根青铜柱环绕四周，每根都缠着刻满符咒的锁链。
小莲的尸身被钉在中央柱上，心口桃木剑淌下的血，在地上汇成巨大的炼妖阵。
“多美的祭品。”
司命抚过小莲的脸，“用镜奴的血唤醒破天阵，再以双生子为引……” 沧溟突然暴起，骨刀劈向阵眼。
司命不躲不避，拂尘轻扬间，锁链如毒蛇缠住沧溟四肢。
她战甲崩裂的刹那，我看清她脊背上的破天阵——与我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更暗沉。
“你护着的妹妹，可是自愿成为容器呢。”
司命指尖挑起我的下颌，“当年你爹选择她，是因她魂魄更纯净，对吧？”
7 记忆如洪流冲破堤坝。
五岁那夜，我提着灯笼误入地宫，不是遇见沧溟，而是被阿爹牵着走向炼妖鼎。
他温声哄我服下朱砂药，说那是治癔症的良方。
鼎盖掀开的瞬间，我看见沧溟被铁链锁在鼎中，浑身爬满傀儡蛊……“不是真的……”我死死抠住祭坛纹路。
沧溟的嘶吼混着锁链铮鸣：“现在信了？
你才是被选中的那个！”
她突然扯断锁骨铁链，扑向司命自爆妖丹。
青光炸裂的刹那，我颈间月影纱化作利刃，贯穿司命心口。
8 血雨倾盆而下。
小莲的尸身突然睁眼，泪痣化作血蝶飞入阵眼。
破天阵迸发金光，我与沧溟的魂魄被强行糅合。
司命在消散前狞笑：“双生合体之日，便是弑神刃觉醒之时……”剧痛中，我看见走马灯般的画面： ——沧溟在炼妖鼎中剜出心头血，喂给被蛊虫控制的幼年云渺； ——阿娘跪在祠堂割破双腕，血线缠绕两个襁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