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溪又一次从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她的睡衣。
梦中那条幽深的墓道、斑驳的壁画,还有那具泛着青光的棺椁,仿佛就在眼前。
她摸了摸脖子,那道浅浅的红痕依旧在,像是被什么勒过的痕迹,隐隐作痛。
又是那个梦——梦里,她走在一条幽深的墓道中,两侧的墙壁上绘着斑驳的壁画。
她能清晰地看到壁画上描绘的场景: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正在抚琴,周围环绕着侍女,远处是连绵的青山。
墓道尽头是一间石室,石室中央摆放着一具棺椁,棺椁上雕刻着繁复的纹样,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幽的青光。
最让她不安的是,每次梦到这里,她都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味,混合着潮湿的泥土气息。
那种味道如此真实,以至于醒来后她总觉得房间里还残留着那股气息。
周凌溪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走到梳妆台前,借着台灯的光线打量镜中的自己。
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脸色苍白得吓人,眼下有明显的青黑。
这段时间频繁的梦境让她精神恍惚,连工作都受到了影响。
她伸手摸了摸脖子,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红痕,像是被什么勒过的痕迹。
这是最近才出现的,每次做完那个梦,红痕就会更深一些。
她试过用遮瑕膏遮盖,但无济于事。
手腕上那只祖传的玉镯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玉镯上雕刻的莲花纹样似乎在微微闪烁。
这只玉镯她从小戴到大,奶奶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不能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