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现了。
这次他没闹,只是远远地看着我,眼里满是哀求。
我没理他,低头签了手术同意书。
手术那天,他守在手术室外,我听见护士说他跪在门口不肯走。
我被推进去的时候,眼角瞥到他跪在那儿,西装皱得像抹布。
麻药上来,我意识模糊,只记得最后一个念头——他跪穿了医院的大理石又怎么样,我不会回头。
手术很顺利,孩子生下来,五斤二两,小小的,像个皱巴巴的小猫。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护士问我:“孩子爸呢?
让他来看看吧。”
我摇摇头,说:“我没有孩子爸。”
护士愣了一下,没再问。
我抱着孩子,眼泪滴在他脸上。
他不是我的,可他是我拼了命生下来的。
我决定养他,一个人,哪怕再苦。
出院那天,他又来了。
这次他瘦了很多,眼窝深陷,像个鬼。
他跪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
“晓雯,这是我全部的积蓄,你拿着,养孩子用。”
“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别赶我走。”
我看着他,低声说:“钱我不要,你走吧。”
他不肯,跪着往前爬,抓住我的裤脚。
“晓雯,我知道我没资格,可我真的后悔了……”我甩开他,抱着孩子上了出租车。
车窗外,他跪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我没回头,可眼泪却流了一路。
我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为他哭。
从此以后,我跟过去一刀两断。
孩子满月那天,我一个人在家给他洗澡。
小家伙泡在水里,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我,咯咯地笑。
我用手轻轻捧着他的小脑袋,心里酸得像灌了醋。
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小南,南方的南。
我想让他像南方的风一样,自由,温暖,不像我,困在这段烂泥一样的婚姻里。
洗完澡,我抱着他坐在窗边,外面下着小雨,滴滴答答打在玻璃上。
我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轻声说:“小南,妈妈会给你撑起一片天。”
可话刚说完,我就哭了。
撑起一片天?
说得轻松,可我连下个月的房租都还没着落。
我辞了工作,全职在家带他,存款花得只剩几千块。
我不敢告诉爸妈,他们早就看不上他,离婚的事我提都不敢提。
我怕他们问:“孩子呢?
谁的?”
我答不出来。
那天晚上,他又来了。
我听见敲门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