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一片乱。
他跪在那儿，膝盖蹭着大理石地板，裤子都磨破了。
我没说话，转身就走，可他却爬着跟上来。
“晓雯，我求你了，别赶我走！”
我加快脚步，眼泪却憋不住往下掉。
我告诉自己，不能回头，可心却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回到家，我把小南哄睡，坐在沙发上发呆。
那袋婴儿用品我没扔，摆在客厅角落，像个定时炸弹。
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他跪在医院，膝盖渗出血，染红了地板。
我站在他面前，想拉他起来，可手伸出去却抓了个空。
醒来的时候，我满脸泪水，枕头湿了一片。
我开始反思，这段婚姻到底把我变成了什么。
我恨他，可我也怕自己恨得不够彻底。
小南醒了，咿咿呀呀地叫我，我抱起他，眼泪又掉下来。
我说：“小南，妈妈不能再软弱了。”
从那天起，我决定彻底跟他断了。
我把房子卖了，带着小南搬到另一个城市。
新生活开始了，可我心里却总有块地方空着。
我不知道那是恨，还是别的什么。
新城市的生活比我想象中艰难。
我租了个一室一厅，带着小南和仅剩的几万块，开始重新扎根。
白天，我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员，晚上回家照顾小南，忙得脚不沾地。
小南开始认生，晚上经常哭闹，我抱着他哄到半夜，眼泪和他的哭声混在一起。
我不敢停下来，怕一停就想起过去，怕自己后悔。
同事们对我挺好，见我一个人带孩子，偶尔会帮我带点吃的。
可我总觉得，他们看我的眼神里藏着好奇和怜悯。
我没告诉任何人我的故事，只说孩子爸出国了。
谎话编得多了，连我自己都快信了。
搬来一个月后，我收到一封信。
没有署名，可那字迹我一眼就认出来，是他的。
信里没多说什么，只有一句话：“晓雯，我不打扰你了，你和小南好好的。”
后面附了张照片，是他在医院门口跪着的那天，有人拍下来寄给了他。
照片里的他，低着头，膝盖下的地板被磨得发亮。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半天，心像被什么堵住，喘不上气。
我没回信，把照片和信一起塞进抽屉，锁了起来。
可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开始想，他是不是真的变了。
可一想到他跟那个女人滚在一起，我肚子还挺着的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