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颗纽扣换了位置。

他抬手调试天文望远镜的间隙，银扣滑进她卫衣口袋，金属表面新刻的樱花纹路硌着指尖。

旋转木马的老式唱片机突然卡顿，顾亦川在《致爱丽丝》的变调里攥紧栏杆。

林晓晓假装整理被夜风吹乱的头发，指尖轻轻覆上他颤抖的手背。

彩灯在他们身后编织出光晕，将影子揉成二十年前那张全家福的模样。

午夜钟声敲响时，他们在纪念品商店发现褪色的拍立得。

照片里五岁的顾亦川举着棉花糖，身后戴着米妮发箍的顾母正在亲吻丈夫脸颊。

柜台老人颤巍巍指向储物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