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回收两次垃圾。”
顾暖拉住我的手:“姐,他就是嘴硬心软……没事的。”
我憋回眼泪,勉强笑笑。
“我就是出去住几天,很快就会回来的。”
顾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顾沉舟厉声喝住。
“我说了,不用拦她!
她爱去哪儿去哪儿,最好永远都别回来。”
男人的语气里冰冷强硬,那紧紧攥住的指尖,却是微微颤抖。
“爸妈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顾晚,我真是对你失望透顶。”
顾暖被吓得松开了拉住我的手,小声道:“晚晚姐,你要有什么事就联系我,等他脾气消下去就好了……嗯,谢谢暖暖。”
我背对着他们,一滴泪从脸颊滑过。
背后的门被重新摔上时,我轻声说。
“再见了,哥哥。”
8再度回到墙壁爬满霉斑的出租屋,楼下的花店老板对我挥手,送了我一束雏菊。
住在这里的三年里,她总是断断续续给我送些花,说我一个小姑娘独自打拼不容易,每天看看花,心情都会好起来。
我突然想问。
“姐,雏菊的花语是什么?”
……邻居大妈听到我开门的声音,抱着小橘窜了出来。
“小晚啊,你终于回来啦!
我和小橘等你好久了,你看它……”小橘一看到我就立起尾巴,扑进我的怀里蹭来蹭去,发出舒服的咕噜声。
“今天炖了鸡汤,来和我们这些大娘聚聚吧,我们都想你嘞!”
大娘来来回回将我打量一遍,叹了口气,“你看着又瘦了点?
胃癌真的没办法了?”
“哎,你家人也真是的,怎么舍得你一个小姑娘在外面流浪。”
她伸手给我一个大大的熊抱。
“没事啊乖乖,有咱在,我们吃好的喝好的,过的舒舒服服的。”
……深夜,我抱着小橘沉沉入睡。
我跟邻居们生活了三年,他们都知道我是个胃癌晚期的小姑娘,可能活不了多久了,所以都会格外照顾我。
在生命的最后时间里,有花店老板跟我谈天说地,有力气的时候也跟大娘们去跳广场舞,小橘就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天天对我撒娇。
其实也挺好的。
就是……少了他。
等我走了以后,整个家里只剩下哥哥一个人了。
这对他来说太残酷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这么残忍的现实,所以也只能做顾家永远的恶人,无声无息地死去。
9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