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千瞳，却不知每一只眼睛都是冤魂的镣铐。”
我抬手抚过哪吒眉心魔印，指尖沾染的三昧真火竟在千瞳注视下凝成冰莲，“你看，我们才是同类——被天命烙上原罪的怪物。”
……敖顺的北海寒刃贯穿胸膛时，我闻到了金蝉子袖间沉水香的味道。
三百年前诛仙台上，他也是这样将佛骨钉入我灵台，说这是唯一能压制妖神之力的方法。
可他现在不会知道，那截佛骨早已被龙血浸透成双刃剑。
“阿闰，别逼我动用弑神锁…”敖顺面具下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音，他腕间铁索浮现的咒文，正是我教他改良过的穿心禁术。
多讽刺，当年为护他性命创造的术法，如今成了刺向我咽喉的刀。
我故意让寒刃更深三寸，直到佛骨触到心口逆鳞。
当冰蓝血液喷溅在敖顺鎏金面具上时，千瞳突然集体转向天庭方向——照妖镜的光柱里，我的倒影显露出九头妖龙真身，而最高处那颗头颅，分明是剃度后的金蝉子模样。
……“他们终于发现了吧？
当年我剖给金蝉子的半颗龙心，早就种在他轮回的魂魄里。”
“每一世他渡人成佛，都是在替我收集信仰之力……今日哪吒刺穿的不过是个皮囊，当西行之路的梵钟响起时，你们会明白何为真正的普度众生。”
残页边缘画着简陋地图，西海泉眼与五行山的位置被朱砂勾连，形似紧箍咒。
……水开始倒流。
那些被镇在海眼里的魂魄化作实体，凝结成我手中的《归墟罪诏》。
每一行龙文都在泣血，记载着四海龙族被掩盖的真相：龙历癸亥年，西海献九百龙女填东海之眼，换敖广执掌降雨权柄；龙历甲子年，南海焚三千鲛人炼定海神针，助敖钦获玉帝敕封 …敖丙的冰戟突然调转方向刺穿自己胸膛，灵珠裹挟着龙族至纯之力注入我的妖神图腾。
在这撕裂神魂的剧痛中，我望见金蝉子遗留的佛骨从心口浮出，与千瞳释放的妖力在空中交织成卍字封印。
“用我的灵珠…压制妖力…”敖丙在消散前抓住我的腕甲，“姑姑，别变成他们想要的模样…”当哪吒的乾坤圈套住我龙角时，归墟深处突然传来远古龙吟。
那声音震碎混天绫，竟与我手中的逆鳞刃产生共鸣——原来所谓上古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