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聚拢,定位地址赫然是她父亲的疗养院。
暴雨冲刷着挡风玻璃,副驾驶座上的金属盒发出细碎响动。
林夏等红灯时突然意识到,那些警徽排列的十字形态,其实是法医楼地下管道的剖面图。
后视镜里,两辆没有警徽的黑色SUV正匀速咬住她的车尾。
疗养院411房传来腐臭味。
推开门那刻,她看见父亲床头挂着的心电监护仪还在跳动。
而病床上蜷缩着的人形,正戴着老杨遇害那晚同款的警用战术手套,指缝里粘着黑色羽毛与银杏叶的混合物。
林夏的解剖刀抵住病床护栏时,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长鸣。
枯槁的手掌掀开被褥,露出塞满银杏叶的警服假人。
黏在胸口的录音笔开始自动播放:“现在你该明白,为什么连环案死者都是左撇子——当年作孽的右手早就被他们自己砍掉了。”
<金属盒里的警徽突然开始发烫。
林夏用止血钳夹起父亲那枚警徽,背面新出现的磷光涂层在紫外线灯下显影:这是张手绘的器官移植记录表,五个死者对应着五份不同年份的肾脏配型报告。
黑色SUV堵死疗养院大门时,她顺着通风管道爬进地下室。
成排福尔马林罐子里漂浮的眼球全都朝向西北角,那里挂着件布满霉斑的警用雨衣。
掀开发硬的内衬,二十年前的旧报纸碎片拼出标题:《刑警队长女儿遇害案告破,五名未成年嫌疑人被强制心理治疗》。
小周的电话在此时切入:“师姐,老杨尸检报告有问题!”
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林夏看清雨衣领口绣着的字母不是“YANG”,而是被血渍修改过的“LIN”。
地下室的铁门正在被液压钳撬开,她摸到雨衣口袋里的老式胶卷——冲洗后会是父亲当年亲手销毁的案发现场照片。
胶卷在显影液里浮出第一帧时,液压钳已经剪断门锁。
画面里二十年前的雨夜,五个穿警服的背影正围着水泥搅拌机。
林夏突然明白老杨为什么总在下雨天作案——搅拌机里露出的碎花裙角,与她童年丢失的那条睡裙图案完全一致。
“师姐看脚下!”
小周的声音从手机里炸响。
林夏低头时正踩到通风口格栅,下面传来齿轮转动的机械声。
福尔马林罐子开始逐个爆裂,混着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