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飘出，缓缓落在解剖台未缝合的尸体上。
解剖刀切开第四根肋骨时，林夏的镊子突然悬在半空。
第五具尸体喉管深处卡着黑色羽根，绒毛沾着熟悉的樟脑味——和刑侦队休息室那排靠垫的填充物完全相同。
她把羽毛装进证物袋，指尖在标签栏停顿片刻，最终写下编号“05”而非具体名称。
监控录像定格在雨衣人抬手瞬间。
“虎口茧的位置不对。”
林夏用红笔圈出画面里模糊的光斑，“普通刑警握枪形成的茧应该更靠近掌纹区。”
小周递咖啡的手抖了一下。
滚烫液体泼在键盘上时，屏幕里的雨衣人影像突然跳帧成雪花点。
证物室警报响起是在凌晨三点零七分。
林夏冲进去时，05号证物柜的内壁正在往下滴血。
防滑纹鞋印边缘沾着半片银杏叶——警局后院那棵百年老树三天前刚被雷劈断枝桠。
钢笔穿透老杨喉咙的瞬间，林夏注意到他左手小指的旧伤疤。
那道月牙形疤痕突然与记忆重叠：二十年前结案报告里的照片，受害少女指缝间嵌着半枚带血的假牙。
“五个强奸犯改头换面成了好警察。”
老杨吐着血沫笑起来，右手伸向腰间录音笔，“你父亲签字的那份精神鉴定书……”子弹贯穿录音笔的轰鸣中，林夏摸到他警服内袋的金属盒。
五枚染血的警徽在盒子里排成十字，最下方那枚背面刻着她父亲的名字。
窗外暴雨更急了。
当她准备捡起掉落的羽毛时，发现解剖台下的阴影里还躺着第六个未拆封的证物袋。
林夏的橡胶手套在金属盒边缘蹭出血迹。
五枚警徽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最下方那枚背面除了父亲的名字，还有道崭新的划痕——与她三天前在停尸房看到的第六具尸体齿缝里的金属碎屑完全吻合。
解剖刀挑开第六个证物袋时，半张烧焦的合影飘然坠落。
照片里二十年前的警队春游照上，五个穿便装的年轻警察正围着烧烤架说笑。
老杨女儿的身影出现在照片边缘的镜面反光里，她手里抓着的棉花糖杆上，隐约可见半枚带血指印。
值班室电脑自动登录内网时，林夏发现加密文件夹的修改时间显示为今晨五点——老杨咽气后的第四小时。
点开的案件坐标地图上，五个红点正在向第六个灰色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