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尖冰凉，“这种磷粉有毒。”
苏小暖触电般缩回手，没注意到标本的翅膀正将阳光折射成双螺旋的形状，在地面上投出“1999”的暗影。
陆子谦捡起蝴蝶，轻轻吹去灰尘：“你知道蓝闪蝶为什么濒危吗？
它们破茧时会分泌一种特殊的酶，溶解自己的旧躯壳。”
他的声音低沉，像是在讲述一个古老的寓言，“就像有些人，必须摧毁过去才能重生。”
苏小暖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标本翅膀的倒影刺入她的瞳孔，视网膜瞬间闪过火灾现场的扭曲画面：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男人正把婴儿塞进保险柜。
警报器突然嘶鸣，苏小暖瞬间回神，闪着红光的应急灯将陆子谦的白大褂染成血色。
他迅速将标本夹回书页，指尖残留的福尔马林味让苏小暖想起上周解剖课上闻到的气味。
当保安冲进来时，那本《基因密码》已经消失，只留下一张泛黄的借书卡。
“这个人每周都来借同一本书。
真是奇怪的人。”
管理员指着借阅记录。
书架阴影里，陆子谦看着苏小暖握着借书卡发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第四章凌晨三点，城市被浓稠的夜色包裹，万籁俱寂，唯有街边的便利店还亮着暖黄灯光。
苏小暖坐在收银台后，困意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脑袋一点一点，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欢迎光临”，电子音骤然响起，苏小暖猛地惊醒，抬眼朝门口望去，只见陆子谦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进店里。
她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很快绽出一抹笑意，轻声招呼道：“学长，又见面了。”
陆子谦眼中也闪过一丝意外，转瞬便化作了温和的浅笑，回应道：“真巧，我想来份关东煮。”
苏小暖起身，熟练地为陆子谦盛好一份关东煮，热气腾腾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她将餐食轻轻放在他面前，犹豫片刻后，在他对面缓缓坐下。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谧的氛围里，只有偶尔传来的关东煮在汤中翻滚的“咕噜”声，陪伴着这份默契的沉默。
就在这时，收银台旁的电视突然插播一则火灾新闻，熊熊烈火和滚滚浓烟的画面映入眼帘。
陆子谦的目光触及屏幕的瞬间，像是被电流击中，身体猛地一僵，下意识地攥紧了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