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呼吸,有一瞬的想流眼泪。
他压下心中的颤抖和悸动,慢慢坐起身,抬头看着被灯光勾勒出轮廓的男人。
“季杨,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边安抚我,让我觉得有可能,一边安抚你自己,已经向我回馈了,已经不是不平等了,好让你自己心安是吗?”
“有必要吗?”
那个时候季杨没有回答他,或许是回答不出来,或许是被周程有些尖锐的眼神吓到了,他猛地缩回手,走到了客厅不再说话。
餐桌上的两人都陷入的沉默,周程倒是吃的很快,收拾好自己的那份便换了一身衣服出了门。
季杨觉得周程是个狡猾的人,但怪来怪去,还是该归咎于自己,他哪能以一个长辈的姿态去看不起周程小心翼翼捧出来的爱,他更不能去忽视,他怎么能忽视。
他把饭吃完,将饭菜都放在冰箱里,然后走到阳台,将角落里没有清理干净的烟灰扫净,季杨心烦意乱的,他想让自己忙起来,却在白炽灯光刺眼的照射下彻底闲了下来。
从房间出来时,季杨倏然发现周程回来了,对方坐在沙发里,手中拿着啤酒瓶,目光则一直盯着自己的房门。
在季杨出来后,才仰起头,举起手中墨绿色的玻璃酒瓶往嘴里灌,他缓缓低下头,那双眼睛被一层水雾迷住,目光沉沉,落在了季杨的眼里。
周程觉得,那扇门,很大,很坚固,就像他妄图破开季杨世界的第一道门,没给自己留一丝一毫的缝隙。
他不是没见过追求失败的朋友,他劝那些人别在一棵树上吊死,跟他们说世界上还有那样多的人,得不到就放手,找一个自己爱的人还不如找一个爱自己的人,周程现在只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很幼稚。
他现在才明白这有多难,他之前甚至卑微地想着只要能陪伴在一起就好,哪知道占有欲仍然在暗中蠢蠢欲动。
周程弄不懂这是为什么,也搞不清楚怎样才能算是爱。
季杨走过去,坐在了周程的对面,他敲了敲自己的膝盖,嘴里含了几遍的话卡着有一句也说不出。
最后还是抿了抿嘴,尽可能低缓温柔地对周程说:“我会很长时间无法接受你的感情,周程,但我很感谢你,我必须承认没有你我或许不能完全很好地融入社会关系,如果很久以后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