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朋友转了班。
见没什么实质性处罚,航航愈加嚣张,学校里但凡看不惯谁,就往谁的书桌放自制手工。
久而久之,他迷上了纸扎。
纸盒没有了,他把课本撕了做。
没等学期结束,学校把人劝退了。
(十四)李芝和小叔子带着孩子找到我,让我赔钱,说是因为过年我带航航看了纸扎他才魔怔上身。
“上次我们都在,怎么就他有事?
脏东西不上无缝的身,你们得从他身上找原因,再说了,他成绩那么差,现在学门手艺,也不至于没给你们送棺材自己先饿死了。”
“好好的孩子,爹不教娘不管,又不是田里秧苗,靠光合作用就能结穗,长歪了怪别人,没钱了你怎么不去找银行说都怪你们不能拿纸当钱用?”
我怼得他们哑口无言。
老公没说话,但看态度,明显站我。
铜墙铁壁下,我以为他们讨不着好会自己离开。
谁知,他们竟然跑到我爸妈家,赖上了老两口。
收到消息的时候,我爸因为和小叔子发生口角,刺中脏腑进了医院。
纵使如此,他们还缠着我妈,不让她去医院。
我火冒三丈,抓起车钥匙就要过去。
老公牵着女儿拦住我。
“阿霓,你带着弥弥去医院。”
他握着钥匙,咬了咬唇,像下了某种决心。
“放心,妈那边我去解决。”
两个小时的车程不算太久,晚上八点到了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中,往日挺拔如山的人缠着绷带蜷在病床。
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他含辛茹苦把我养大,如今一把年纪了,还要遭受这些无妄之灾。
我拉着他的手,愧疚得要死。
他满嘴嫌弃,黝黑的脸上却泛出红,“呦呦呦,小哭包来了,弥弥在呢,小心她长大了笑话你。”
我破涕为笑,边搂过女儿边和他拌嘴。
老公彻底剪断了牵着他的线。
报了警。
婆婆和李芝因非法入侵他人住宅,处十五日拘留。
小叔子要严重些,致人轻伤,得吃牢饭。
爸出院那天,婆婆和李芝恰好出来。
(十五)她们一边下跪一边道歉。
“霓霓啊,你发发善心求求你爸吧,他可是老大亲弟弟呀,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进监狱呀!”
我讽刺地看了婆婆一眼。
“是,您说的对。”
婆婆以为有转机,忙掏谅解书。
“我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