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我听得火大。
(三)“你还好意思提?
家里盖房装修,五个孩子上学穿衣,连你收的彩礼都是我们给的,还压岁钱五万,你脚皮长脸上了吧。”
“之前就和你说了,压岁钱没必要包那么多,你眉毛下两窟窿是摆设吗,现在跟我嘚啵得嘚啵得,你有劲没劲?”
弟媳听到这话,眼里冒火,抓起桌上的红包往我脸上扔。
“许霓,你算个什么玩意儿,跟我讨价还价,我那是命令,没跟你商量。”
我真是要被气笑。
我的钱,我想给多少就给多少,什么时候我花我的钱还要听她命令了。
没等我回击,她的好大儿朝我吐口水。
“老妖婆,你没儿子,是周家罪人,我妈生我,是恩人,你和大爸必须听我妈的,你这么抠门,老了拔你氧气管,哼哼。”
口水黏在我衣摆,滴滴答答往下坠。
我忍着内心不适,默念了三遍消气操歌词,才勉强把他一脚踢在地上转风车的念头压下去。
“周立跃?”
老公端菜在门口,睨着小叔子质询。
看样子航航的话他都听到了。
小叔子瞬间不聋了,立马关掉电视,屁颠屁颠地跑来接菜。
“大哥,你别听小孩儿胡说,没有你我们哪能吃上这些好东西,你哪是罪人,你是我们家功臣才对嘛。”
说着,他朝李芝眨眼,李芝会意跟着赔笑点头。
我以为压岁钱的事就这样揭过去,谁料上菜时,李芝又开始作妖。
“哇,这是虾吧,这么大,我都没见过。”
李芝端着盘白灼基围虾,语气夸张,满口酸水。
“还是大嫂享福,跟着大哥,这些东西都吃腻了吧,不像我们家,连这玩意怎么吃都不知道。”
“航航生在我们家也是遭罪,同学阿迪耐克,就他一身地摊货,我也难呀,没办法,谁让咱家五个孩子,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我翻了个白眼。
(四)敢情每年带回来的年货猪吃了。
还没见过虾,我看她是瞎。
除了压岁钱、孩子学费生活费,过年我们还会给她和婆婆一人包三万的红包。
一是辛苦她照顾婆婆,二是想着她条件差能帮就帮。
瞧她的做派,怕是婆婆的钱没少进她口袋。
现在搁这卖惨哭穷,真当我二百五了。
婆婆坐在上席帮腔。
“老大,不要不懂事,咱家就你没儿子,那其他方面总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