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雪已是,下了两年,我还是会做梦,梦里我回到了前三世,看到了我死后的江惊竹。
第一世,大牢外,大雪纷飞里,他喝下一杯毒酒,湮没在雪中,嘴里念着我的名字。
第二世,郡安运河源头漂浮上来一具尸体,原来是少年将军投河自尽,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枚步摇,众人皆感到惋惜。
第三世,他将那纵火者赶尽杀绝,抽筋拔骨,连同自己一起,放火烧死在成亲的那座宅子。
三生三世,他都说:“欠了命,本就要还的。”
那冥者老头来我梦中:“情爱之道,贵在知寒知暖知悲欢,要互相搀扶着取暖,才能熬过这漫长冬夜。”
我从梦中醒过来已是大中午,太阳嗮的我暖烘烘的,我穿着粗布衣裳,正在药房里寻一处药材给姑姑煎药。
木门忽地被叩响,那人背着光递来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