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心里发凉：“我需要工作，需要养活自己。”
“你……”女儿气得发抖，“你赶紧回去跟爸道歉！
承认错误！
一个没工作的家庭主妇，出来做什么售货员？
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我冷冷地看着她：“我不会回去的，我已经跟你爸离婚了。”
“你……你真是疯了！”
女儿瞪着我，转身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最后一点期望也没了。
我以为，她至少会理解我，哪怕不支持，也不会这样说我。
可我错了，她和她爸一样，只关心自己的面子。
我深吸一口气，忍着眼泪，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
我不会回去的，永远不会。
月底，我和季长民约好去民政局办手续。
儿子女儿都没来。
他们已经不想再见到我了。
季长民看着我，冷笑：“怎么，后悔了？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我看着他，只觉得可笑。
离开家的这一个月，我过得太轻松了。
每天上下班，做自己喜欢的事，不用再围着灶台转，不用再看任何人脸色。
这种感觉真好。
“我为什么要后悔？”
我反问他。
季长民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走到窗口前，工作人员递给我们两份表格。
季长民还不死心，看着我，声音都软了：“你真的想好了？
只要你跟我道歉，说几句软话，我就原谅你。”
我冷笑：“季长民，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为什么要跟你道歉？
该道歉的人，是你！”
我接过表格，填了起来，没一点犹豫。
工作人员核对完，盖了章，把离婚证递给我们。
拿着离婚证，走出民政局，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
抬头望天，深深吸了口气，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
我自由了。
回到楚晓芸家，我把离婚证给她看。
她兴奋地抱住我：“太好了！
终于解脱了！
今晚我们庆祝！”
我们开了瓶红酒，做了几个小菜，坐在餐桌旁，边吃边聊。
楚晓芸举起酒杯：“来，为我们的新生活干杯！”
我笑着跟她碰杯，一口喝了。
正聊着，门铃响了。
楚晓芸去开门，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儿子。
他气冲冲地走进来，看到我，张嘴就骂：“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害惨了！”
我愣了：“我害你？
我怎么害你了？”
“我女朋友的爸妈，听说你这个年纪还离婚，觉得我们家风不好，不同意我们结婚了！”
儿子吼着。
我看着他，只觉得荒唐。
心里的那点期望也都没了。
“所以呢？
你想让我怎么样？”
我冷冷地问。
“你现在就跟我回去，跟我爸复婚！
只有这样，我才能跟我女朋友结婚！”
儿子说得理直气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