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不是有我的痕迹。”
我两手环臂，好整以暇，期待她后续反应。
王大妈见论理轮不过我，索性绕过事实，开始撒泼：
“你张口闭口就是偷，哪有你这么态度对长辈的！”
我不客气地反击：
“大妈你不承认就算了，反正这衣服被你穿过我也不要了，你自个留着，就当我孝敬您老人家吧。”
“少张嘴闭嘴的长辈长辈，上梁不正下梁歪，为老不尊别怪我对你态度差。”
说罢，不管身后大妈的骂娘声，我转身就走。
我丢的不止一件衬衫，还有贴身衣物。
她说那衣服是孙子给的，保不准其他的也落在那傻子手里。
一想起那张歪鼻斜眼，口水横流的脸，我心里就泛起一阵恶心。
简直不敢想象那人偷走我的衣服后会干出什么事。
全当衣服沾了屎，丢了就丢了。
我也不想在烂人烂事身上多耗精力。
但我不惹事，事要惹我。
祭祖当天。
众人排队敬香时，一个矮胖的女人身影冲了进来。
二话不说，挤开蒲团上的人，跪下开始嚎啕大哭。
仔细一听，话里话外全是在骂我爷爷忘恩负义。
那人抬起脸，赫然是昨天跟我争辩的王大妈。
我看着她这番操作，满心好奇她想干嘛
我爷见状发话，说有什么事，起来好好说。
这里是陈家家祠，外人闯进来打扰终归不体面。
谁知王大妈扭过头，直直盯着我爷，没头没尾蹦出句：
“当年饥荒，我家施舍过你爸一口热饭，你爸说欠我家一个恩情，这事儿算不算数？”
我爷一愣，没搞明白情况，只说好像有这么回事。
太爷爷辈的事，他只记得大概，也不能肯定。
物资匮乏的年代，邻里互帮互助的很多，太爷爷吃了谁家一口随口说的也难免。
很少有人真斤斤计较随口的承诺。
耀祖奶嘴一撅，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绢布，说是凭证。
我凑近一看，果然，上面写着几个毛笔大字：
“陈登年欠王家一口饭的恩，王家后代都可凭此证书求助。”
陈谷子烂芝麻的东西，难为她还留着。
我爷见确有此物，也不抵赖，只让她先从蒲团上起来好好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