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卿卿陆言风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王妃有点娇,残疾王爷狠狠宠唐卿卿陆言风全文》,由网络作家“忆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孙氏越想越觉得古怪,这八年来,唐修竹住在二楼从没闹出过什么大的动静,怎么这唐卿卿一回来,就发生了如此古怪的事情。这白鸟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即使被困住了,依旧在挣扎,那豆大的眼睛似是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孙氏狼狈地顶着个鸡窝头,看了看白鸟,又看了看唐修竹的屋子,原本已经决定打道回府的脚步又收了回来。一种诡异的违和感在她的心中升腾着,驱使着她此刻就去唐修竹的房间一探究竟。走到房门口,孙氏先敲了敲门,轻咳一声道:“卿娘啊,时候不早了,修竹也该服药休息了。”半晌没有回应。孙氏心中疑惑,这唐卿卿是个傻的,平时声音洪亮,咋咋呼呼,这兄妹二人叙旧怎么可能一点声音也没有?孙氏将耳朵贴在了房门上,然而,屋内依旧一片寂静。这样的诡异气氛,仿佛坐实了孙氏心...
《替嫁王妃有点娇,残疾王爷狠狠宠唐卿卿陆言风全文》精彩片段
孙氏越想越觉得古怪,这八年来,唐修竹住在二楼从没闹出过什么大的动静,怎么这唐卿卿一回来,就发生了如此古怪的事情。
这白鸟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即使被困住了,依旧在挣扎,那豆大的眼睛似是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
孙氏狼狈地顶着个鸡窝头,看了看白鸟,又看了看唐修竹的屋子,原本已经决定打道回府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一种诡异的违和感在她的心中升腾着,驱使着她此刻就去唐修竹的房间一探究竟。
走到房门口,孙氏先敲了敲门,轻咳一声道:“卿娘啊,时候不早了,修竹也该服药休息了。”
半晌没有回应。
孙氏心中疑惑,这唐卿卿是个傻的,平时声音洪亮,咋咋呼呼,这兄妹二人叙旧怎么可能一点声音也没有?
孙氏将耳朵贴在了房门上,然而,屋内依旧一片寂静。
这样的诡异气氛,仿佛坐实了孙氏心中的猜疑,她伸手将门推开一道缝隙,倾着身体往里瞧。
屋内乍看一切如常,唐修竹正躺在床上,脸色惨白。
再看唐卿卿,正背对着门坐在床榻边,身体紧绷一动不动……
孙氏先是松了口气。
然而她越盯着唐修竹,越发觉不太对劲,唐修竹的身体居然毫无起伏,就像是一具尸体!
孙氏心里咯噔了一下,虽然清风道长断定自己这胎必定是个男孩儿,可万一又是个女孩儿呢?
在她生出儿子之前,这唐修竹可不能死!
想至此,孙氏深吸一口气,抬起双臂,用力推开了房门。
就在这时,耳边有劲风呼啸而过,她倏地眼前一黑,似是有什么在耳边炸开。
再睁眼时,眼前刚刚被推开的那扇门已经阖上,而堵在大门前的,正是坐在雕金繁复纹轮椅上,浑身上下散发着冷贵气息的俊美男人。
男人手持玄铁扇,刚刚那如割裂空气一般剧烈的声响便是这扇子劈下产生,气流直接将孙氏身后的墙壁砸了个深坑。
他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祇,正冷漠地注视着脚下的蝼蚁,一开口空气都被凝结住了,令人寒意彻骨:“好大的胆子,王妃休息你也敢叨扰!”
孙氏手腕处一阵细微的痛,只见一根细长的银针扎在皮肤里,她顿感浑身无力。
“啪”的一声,玄铁扇合上,男人幽幽开口,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再往上一寸便是阴门死穴,唐夫人你再走近一步试试?”
“九……九……”看着眼前的男人,孙氏双唇不住打颤,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哪里还敢再动半步。
眼前的男人不是传说中的嗜血修罗九王爷,还能是谁?
上至武学高手,下至老弱妇孺,只要是他看不惯的,无论有理没理,统统都没有好下场。
楼梯拐角处,唐忠平听见动静带了家仆匆匆赶了过来,在看到眼前这一幕后,脑子“轰”然一声巨响,三两步快速来到陆言风跟前,倒地磕头:“是拙荆无知,冲撞了九王爷,还请九王爷恕罪!”
这九王爷陆言风当年可是天之骄子,陛下最疼爱的儿子,可如今不仅无权无势,自从南疆月耀国回来之后还心性大变,行事嚣张乖戾。
若是知道会招惹到这么个嗜血罗刹,当年他绝不会鬼迷心窍求先皇赐婚。
显然,一切都已经迟了。
陆言风分明坐在轮椅上,却难掩卓绝气质,令人下意识想要臣服,只听他冷笑一声:“唐大人,令夫人冲撞的可不是本王,而是本王的王妃,要不要饶恕令夫人,可不是本王说了算。”
闻言,唐忠平怔愣了一瞬。
王妃?难不成九王爷说的王妃,就是自己的傻女儿唐卿卿?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门蓦然打开了,唐卿卿从屋内走了出来。
少女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又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在看到唐忠平和孙氏双双下跪在门前时,似是瞧见了极有趣的事情,咯咯傻笑起来:“爹爹,母亲,你们又在和卿卿玩皇帝游戏啦,平身呀,快平身!”
“休息好了?”陆言风磁性优雅的声音传来。
唐卿卿转头,眨巴着一双小奶猫似的秋水凝眸,她旋即半跪,伸手抱住陆言风的胳膊,撒娇道:“夫君,你怎么才来呀,卿卿好想你,等你等得都睡着了呢。”
夕阳落下,陆言风如刀削般的俊美脸庞似是被打上了一层柔光,刚刚还冷峻的唇角此刻冰山融化,牵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揉了揉唐卿卿柔软的发丝,点上少女小巧的鼻尖:“粘人精,本王这不就来了吗?”
唐卿卿咧嘴粲然一笑,露出一对小虎牙。
悄无声息,陆言风的眸中似是有什么东西微微闪动了一下。
唐忠平和孙氏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嘴巴张得老大,他们怀疑自己莫不是都疯了就是傻了,且不说自从残疾后九王爷就变得残忍暴虐,就算是过去那个风流潇洒的陆言风,他们也从未见过他对任何一个女子流露出这样宠溺的笑容。
更何况是对一个傻子。
“卿卿,他们扰了你休息,你告诉本王,你想怎么惩罚他们,要不……”陆言风琥珀色的瞳孔缓缓扫视了唐府一圈,以温柔似水的语气开了口,“本王替你把这里的一切都烧了可好?”
唐忠平和孙氏瞬间背后冷汗如雨,九王爷下令放火,那可是直到唐府烧干净了都没人敢灭火的啊!
夫妇二人连连磕头:“王爷,请手下留情啊!”
陆言风的目光从唐卿卿身上移开,转向唐忠平夫妇,眸子瞬间又阴冷了下去,男人薄唇轻启,似是漫不经心却凉意凛凛:“要本王说几遍,你们得罪的是本王的王妃,该向谁求情还需要本王教你们吗?”
唐忠平和孙氏皆又是身体一僵。
要他们低声下气……向唐卿卿求情?
他们可是唐卿卿的父亲和嫡继母,是长辈,面对唐卿卿他们从来都只有居高临下的份儿,怎么可能去和一个傻子求情?这让他们怎么开得了口。
“九王爷,卿卿她,很多东西都不明白,她就是个傻……”
唐忠平“子”字还没出口,就被陆言风冷笑着厉声打断了。
“唐大人,你想清楚了再说,你的嫡女,本王的王妃,是什么?”一股可怕的威压从唐忠平的头顶上方传来。
唐忠平连连磕头:“微臣是想说,卿娘是个傻,傻……善良体贴的好姑娘。”
半晌,陆言风重新靠回轮椅,发出一声满意的低笑:“说得好,继续求情吧。”
唐忠平擦去额角的汗,松了口气,他缓缓抬头向唐卿卿,片刻后下意识摆起了父亲的架子,眉一横,压低声音怒道:“卿娘,你还不开口说话?要眼睁睁看着唐府被烧吗?”
唐卿卿湿漉漉的眸子片刻之间染上了恐惧,娇小的身子颤巍巍地躲在了陆言风的身后,带着哭腔道:“爹爹不要凶卿卿,卿卿怕怕,夫君卿卿好害怕,呜呜呜……”
陆言风的眸子一分一分暗沉下去。
望着这对仿佛从地狱而来的眼眸,唐忠平心口一凉,险些晕厥过去。
唐卿卿被直接被扔在了小塌上,脊背再一次受到撞击,疼得她秀眉深深蹙起,她下意识想要起身,却再一次被重重压了回去,无法动弹。
鼻息间是混杂着檀香味与血腥味的灼热气息。
是刚刚那个危险的男人!
“是我救了你,你要恩将仇报吗?”看着压过来的危险男人,唐卿卿星眸怒嗔。
男人没有搭话。
看着对方原本琥珀一般浅棕色的眸子不再清澈,唐卿卿心里咯噔一下。
糟了,药性上来,已经没有自主意识了。
不容唐卿卿拒绝,唇瓣再次被封上,这个吻比刚刚更霸道,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压感。
唐卿卿一遍遍捏着蛊诀,始终没有效果。
她头晕目眩,胸腔里的空气似是被燃烧殆尽,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无法聚焦。
在陌生的恐惧感中,少女如同黑夜中的一叶孤舟,随着大浪四处摇曳无从依靠,在她被大浪卷入漩涡渐渐沉溺之时,隐约听到耳边传来男人沙哑的嗓音:“我……会对你负责的……”
……
翌日,唐卿卿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陌生客栈的房间里,身边空无一人。
若不是浑身如被车轮碾压过一般酸痛,以及隐蔽之处的青紫斑驳,她会以为昨晚不过是大梦一场。
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一切,唐卿卿又气又羞,小脸通红。
她迅速穿好衣裳,冲到桌边拿起茶壶一遍遍漱口,直至茶壶里的水一滴不剩,又用手背用力擦抹着自己莹润红肿的樱唇。
她恨恨想着,若是有机会,自己一定要亲手将昨晚男人那里给废了!
她倏然又想起了什么,视线四处扫视,在看到窗台上装着草药的木盒时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东西还在。
……
半个月后。
九月初九,寒风乍起,树梢染黄。
今日的唐府格外热闹,处处装饰着红色的绸带,贴着大红喜字,远远望去红黄相间喜气洋洋。
长鹭苑长廊下,唐婉儿与唐玉兰一前一后并肩立着,望向待嫁闺房内的唐卿卿。
唐玉兰乃是侧室姨娘所出,喜欢跟在嫡三小姐唐婉儿身后转悠,试图在孙氏跟前多赚些好感,指望未来孙氏替她寻门好亲事,为她多准备些嫁妆。
她瞥了屋内的唐卿卿一眼,藏起眸子里的嫉妒,讨好地对唐婉儿开口:“这长鹭苑也只有大姐姐和三姐姐这样的嫡女才有资格居住,乡下来的傻丫头住进来也就罢了,居然还占了三姐姐你的闺房,三姐姐,这口气你怎么咽下去的?”
唐婉儿眸子里有火花闪过,她捏紧了手里的帕子,恨恨道:“娘的主意,她要嫁的是九王爷那个大魔头,陛下盯着,咱们唐家无论如何表面功夫都得做足了。”
说完,挑眉看向唐玉兰,见对方目光炽热,直勾勾地看着那间屋子,冷笑:“羡慕?你也想从这里风光出嫁?简单啊,你去替那傻子嫁给靖王,这间屋子你也住得。”
唐玉兰目露惊恐,迅速收回目光,连忙赔笑:“三姐姐别说笑了,嫁给九王爷会没命的,我只是替三姐姐你抱不平罢了。”
抱不平?唐婉儿咬了咬下嘴唇,她确实挺不平的,唐卿卿不在时,她自诩京城第一美人,可唐卿卿一回来她立刻就被比了下去,就算没人提及,她也从周围人的目光中瞧出来了。
为何这样一双秋水凝眸偏生长在了那个傻子的脸上?
唐婉儿手指绞着帕子,恨不得将它们一颗一颗都剜下来。
唐玉兰见唐婉儿不悦,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计,小声附耳:“三姐,我有办法给你出气,你等着!”说完便走了几步,用力推开了唐卿卿的屋门。
“砰”的一声响,屋内的喜娘、嬷嬷们皆是一惊,除了唐卿卿以外所有人都朝门口望去。
见庶五小姐来势汹汹似是要闹事,正准备劝阻,再一瞥,嫡三小姐唐婉儿也款步迈了进来,所有人又同时顿住了。
唐婉儿是孙氏所出,乃唐家如今最受宠的嫡女,谁也不愿得罪这位嫡三小姐,纷纷行礼自觉让到了一边。
唐卿卿不过是个替嫁的傻子,只要这两位小姐对唐卿卿不做出什么夺人性命的出格事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们都可以当做没看见。
唐玉兰走到唐卿卿跟前俯下身子,看着妆奁镜中面若凝脂的少女面孔,忍不住伸手拂过对方脸颊,柔软,丝滑,仿若上好的贡缎,心中不由生出浓浓的妒意。
唐卿卿装傻,傻呵呵地对着唐玉兰笑。
“傻姐姐,我得了件好东西,上好的芙蓉玉面膏,最适合姐姐这张漂亮脸蛋了,妹妹给你抹上如何?”不知何时,唐玉兰的手里多了只白色小瓷瓶。
唐婉儿一眼便认了出来,这小瓷瓶里装的确实是芙蓉玉面膏,却是过了期限的,膏状物都变为了粉状,唐府刚刚处理掉了一批,有的小丫头舍不得扔捡回来自己抹上,结果脸上立刻起了红疹子,半年过去了也没完全消除。
明白了唐玉兰的用意,唐婉儿忍不住勾起一侧嘴角,她最看不惯的便是唐卿卿这张令男人爱慕女人嫉妒的面孔了,若是能借唐玉兰的手毁了,那可真是大快人心,就算有人怪罪,也怪罪不到她的头上。
她坐在太师椅上,端起一盏茶,决定做壁上观。
唐玉兰拿起妆奁上的小木棍挑了些许粉末出来,正准备往唐卿卿脸上抹,偏头却见刚刚还在自己身边的唐卿卿不见了。
就在这时,她的耳边传来少女的笑声:“咯咯咯,好妹妹,卿卿在这里呀……”
耳边骤然响起诡异的笑声,唐玉兰心惊手抖,便将那粉末倒在了自己手背上,尽管立刻拍掉,手背还是红成了一片,又痒又疼,唐玉兰玩闹的笑容消失,火气蹭蹭往上冒:“好啊唐卿卿,你找死!”
不将整瓶都倒在唐卿卿的脸上,难解她心头之恨。
唐卿卿依旧傻呵呵地笑着,仿佛不知道唐玉兰生气,依旧在与自己玩闹,招了招手:“来呀来呀,陪卿卿玩嘛。”说着在屋子里四处乱窜起来。
周围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傻小姐动作十分灵活,一身红色的繁复嫁衣丝毫不显累赘,衣袂翩翩起舞,仿若一朵盛开的洛阳牡丹花。
“你给我站住!”唐玉兰一边抓着手背上的红疹,一边去追唐卿卿,每次眼见着就要追上了,唐卿卿身形一闪,又换了个地方出现,仿佛会瞬间移动。
“还真是乡野里跑出来的野丫头!”唐玉兰气喘吁吁。
终于,她发现唐卿卿也开始大喘气了。
唐玉兰嘴角轻扯,机会来了!
承安二十五年,小傻子唐卿卿登上马车,从乡下江州前往京城。
她七岁那一年就被丢到了乡下,直到今日才被接回,原因无他,唐家要将她嫁去靖王府替嫁。
世人都知道,九王爷陆言风少年成名,小小年纪被封靖王,可自从南疆回来就性格大变,不仅双腿残疾不能人道,还脾气暴虐残忍无情,据说还克妻,但凡要嫁入靖王府的女子不是无故暴毙,就是生了怪病不久于世。
唐家的女儿们都不愿意嫁,孙氏认为唐卿卿痴傻可欺,便打算让她去替嫁。
孙氏派去接她的马车十分简陋,就连马也是最劣等的杂交马,从江州到京城走了整整半个月。
眼见着就要进城了,那枣红马突然闹了肚子,不得不再耽搁一天。
当晚,痴傻的唐卿卿摇身一变。
月夜下,少女英姿飒爽,一袭黑色夜行衣在晚风下衣袂翩飞,一双清亮的眸子可与头顶星辰争辉。
丞相府正在办大寿,此刻门口人来人往,唐卿卿足尖掠地翻过檐墙,再一跃上了房梁,如暗夜里的精灵,飞檐走壁最终在一处小屋前停下。
她抬头望了一眼上面的匾额——“炼丹房”。
屋门上了锁,唐卿卿利落地拔下乌木簪,飞瀑长发散落的一瞬间,只听“咔嚓”一声,沉重的锁链打开了。
少女嘴角勾起一个自信的笑,闪身进入屋内。
屋里弥漫着浓厚的草药味,唐卿卿一边将乌丝重新挽起,一边嗅着鼻子在一排排木质的草药架穿行,倏而停了下来,她从香囊里摸出一颗鸡蛋大的夜明珠,在确认了草药的名字后,眸色惊喜,小心翼翼地将那木盒揣进了衣襟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大门倏而被推开,寒风裹挟着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唐卿卿堪堪收起夜明珠,还未来得及躲好,就被一个大力狠狠地掼在了门框上。
“别出声。”
男人声音沙哑,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纤细的颈脖间,灼烧着她娇嫩的肌肤。
因为撞击,唐卿卿的脊背火辣辣得疼,忽然逼近的危机感令她心口扯紧,她手腕翻转将软刃捏在手中,然而不过刚刚抬起手臂,又被男人钳住举过头顶控制住了。
唐卿卿挣扎了一下,男人力气之大,她居然毫无还手之力,她迅速又捏了个蛊诀,然而……竟然无事发生?
她修炼蛊术多年,从未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她隐约记得师父说过,只有在极为特殊的情况下蛊术才会失效,难道……
她能感受到,男人的呼吸声正越来越急促,而且……若是她判断得没错,这个男人被人下药了,还是性子极烈的虎狼之药。
月光下男人的眸子呈琥珀色,似是丛林里的野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不妙啊!
就在这时,嘈杂的人声越来越近。
“老大,我们找到了轮椅,人会不会就在附近?”
“搜,他跑不远的!”
紧接着便是急促的脚步声。
“你是什么人,唔……”唐卿卿刚准备开口,唇瓣一热,男人竟然直接吻了上来,将她剩下的话全部堵在了喉咙里。
那可是她的初吻啊!唐卿卿的小脸烧红了一片,又羞又恼地挣扎起来。
耳边却传来男人凶狠低哑的声音:“再出声,我就杀了你!”
唐卿卿顿住了,也不敢再说话,她能感觉到男人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他并非在跟自己开玩笑,若是自己再出声可能真的会命丧于此,经过刚刚的交锋,她意识到打不过他。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屋内却静得可怕,仿佛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老大,附近就剩这间屋子没搜了,怎么办?”门外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
“这里是丞相府的禁地,你们都在这里守着,我一个人进去瞅瞅。”说这话的应当是这些人中的首领,话音落下,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了。
唐卿卿挣扎了一下,立刻察觉到男人犀利的视线射了过来,于是小声道:“你松开我,我有办法对付他。”
“我凭什么相信你?”男人并没有松手,而是挑了下眉,借着月光他看见少女因奋力挣扎正扭动着腰肢,很细很软,像极了……后院小野猫被他捏住后脖颈时用力扑腾的模样。
或许是想到了那只软乎乎的小家伙,男人大发慈悲地松开了唐卿卿一只手,唐卿卿悄悄收起软刃摸出夜明珠,二人之间的方寸之地立刻明亮了起来。
少女微微一愣,眼前的男人尽管用面具遮了半张脸,可依旧可见其五官精致,轮廓如刀削一般,一双淡棕色的狭长凤眸深邃如渊,全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男人特有的荷尔蒙,就像是一只豹子,随时随地就会扑上来将猎物撕个粉碎。
“你,你看见了吧?我穿着夜行衣,是来偷东西的,我们是一伙儿的。”唐卿卿强压心中恐惧,故作理直气壮。
“一伙儿的?”男人渐渐眯起了狭眸,少女的睫毛很长,如同蝴蝶的翅膀,在他的心尖扑棱,一双美眸似有无数星辰在闪烁,又像是刚出生的小奶猫,灵动中带着一丝无辜。
果然是只小野猫啊……
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女,尽管一身黑衣包裹,依稀可见她纤细窈窕的身姿,刚刚用内力压下去的燥热再度涌了上来,似是被少女透过衣料传出来的热度灼伤一般,迅速松开了手。
一旦离开了束缚,唐卿卿警惕地向后退了半步。
……
大门被用力推开。
“别藏了,出来吧!”黑衣首领打着火折子点亮了桌上蜡烛,整间屋子忽然变得亮堂起来,他垂眸便瞧见了瑟缩在角落里的少女。
少女只穿了件白色中衣,领口散乱露出些许白皙的皮肤,虽然脸上沾不少了黑灰,可一双泫然欲泣的澄亮眸子像是一把钩子,叫人移不开眼。
黑暗中的男人冷眼看着这一幕,小野猫说有办法原来是这种办法,那双秋水翦瞳此刻如丝如媚,如猫爪挠心,男人的眸子又深暗了几分。
唐卿卿目光从黑衣首领手里的大刀上掠过,再抬眸时水光潋滟:“大哥,求您救救奴家!”
眼前的女孩儿美得令人心颤,黑衣首领两眼放光,没想到这屋里还藏着这么个标志的美人儿,那炼药的老头倒是会享受。
“小娘子,只要你乖乖听话,伺候好哥哥,哥哥就救你出去,好不好?”黑衣首领向唐卿卿一步步走去。
唐卿卿模样乖巧,羽睫扇动,点了点头:“只要您肯救奴家,奴家什么都就听您的。”
这时屋外传来同伙的声音:“大哥,里面情况怎么样,需不需要兄弟们帮忙?”
唐卿卿哆嗦了一下,声音发着颤:“大哥,奴家好怕!”
黑衣首领似是见到了一吹就散的蒲公英,只想立刻用双手小心翼翼捧住,一颗心软化成了水,他急躁地扭头对门外大吼道:“你们去别处找,这里有我就够了。”
说完丢掉手里的刀,急不可耐地向少女扑了过去:“小娘子不怕,哥哥来疼你了!”
屋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这时,黑衣首领脖颈一凉,只见一只冰凉的小手如蛇一般,覆上了上来,男人一愣,低眸撞上了少女冷冽的眸子。
“你……!”
唐卿卿嘴角牵起一个弧度,她指尖银刃闪过,黑衣首领来不及呼救,咽喉处已然多了一道红痕,身子瘫软倒在了一边。
她利索地站起身来,有些费力地拖着黑衣首领藏在了炼丹炉后面,吹灭了桌上的蜡烛。
正向屋外迈出一只脚……
没料到,又被一个力量给拉了回去。
男人抿唇淡笑,温暖如三月朝阳:“小兄弟你救了我的命,若是喜欢你便拿去,权当做我的诊金。”
唐卿卿再次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
眉目清秀,气质温润,举止气度都非普通人能及,看来非富即贵啊。
想来也是,普通人怎么可能随身带着一只一级虫引。
一级蛊虫蛊兽已是可遇不可求,一级虫引则需要一级巫蛊师对三只以上的一级蛊虫蛊兽进行数十年的炼化,最终才能出一只虫引。
用它能够召唤出一级以上的蛊虫蛊兽,炼化特级以上的蛊虫蛊兽。
唐卿卿也不客气,当即便收下了,嘻嘻一笑:“这可是你说的,后悔了我可不认。”
说完将手里的烤狮子肉也递了过去:“这个就当做诊金附赠的,吃饱了有力气上路,在下告辞!”
说完便迈开腿往洞外走去。
谁知脚步还未迈出,就又被那少年抱住了大腿。
低头只见对方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向自己,仿佛一只刚刚出生的奶狗:“别丢下我一个人。”
唐卿卿本欲抽脚,可对上男子无辜的表情,又看了眼手里的一级虫引……
“好了好了,你就暂时跟着我好了。”
男人乐开了花。
待他们收拾好了一切,唐卿卿将泼水将火堆熄灭,两个人一同出了石窟洞。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唐……钦。”唐卿卿眸子微闪应道。
“唐钦,好名字!那我叫什么名字呢……”男子苦恼地扒拉着自己的头发。
“你是我夜里从狮王口中救出来的,不如就先叫你夜狮吧。”唐卿卿顺口说道。
“夜狮……我喜欢!”男子眸子里闪烁着欣喜的光芒,他自觉接过二人的行囊,跟在唐卿卿身后开口问道,“钦弟,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秋日的阳光透过丛林斑驳地落下,唐卿卿仰头伸了个懒腰,懒懒地开口道:“我要去月耀国,我瞧着你也是月耀国的人,正好顺路带你回去。”
夜狮温柔地笑着点头:“钦弟,你人真好。”
唐卿卿嘻嘻一笑,用手摸了摸怀里的玉匣子,等价交换,不亏。
待两人走了一段距离,夜狮忽然停下了脚步,耳廓微动,如临大敌一般对唐卿卿道:“钦弟,我们好像被跟踪了!”
唐卿卿则是打了个哈欠:“跟踪我们的既有人也有狮子,你说的是哪个呀?”
夜狮瞳孔震地:“狮子?!”
唐卿卿含糊地“嗯”了一声:“不是告诉你了吗?昨天你被狮群盯上了,我虽然将他们给赶跑了,但狮王没死,所以只要找到机会,它们一定会回来复仇的。”
“那我们现在岂不是很危险?!”夜狮紧张地看着周围,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钦弟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唐卿卿失笑,没想到这英俊男子还挺有意思,她拍了拍男子举起的手臂:“不必那么紧张,只要我们没睡着,它们是不敢冲上来的,昨日吃的苦头没那么快忘记的。”
“好,那到了晚上,你睡觉,由我来守夜!”夜狮目光坚定。
唐卿卿脚步微顿,指了指山脚下正在行走的商队:“待会儿,咱们就去跟他们打个商量,同行一段距离,狮王见复仇无望,自然就会离开了。”
“钦弟,你好厉害!”夜狮望着唐卿卿,眸子里尽是敬佩的目光
“那是当然!”唐卿卿脚步轻快,得意地吹了声口哨。
……
与此同时,玄铁青龙浮雕马车外,一道身影闪身入内。
护卫单膝跪地:“王爷,昨夜那名受伤的男子今日清晨醒了,他与您让我们盯着的那位少年不久前一同出发,二人肩并肩,关系看似很不错。”
也不知这女子接近九哥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目的?
又会不会对九哥造成威胁呢?
蒋洛书大步走到赵远城身边,从机关鸟肚子的暗格里拿出刚刚被塞进去的信笺,添了几句话,这才又重新装回去,抬手将其放飞。
那机关鸟摆动着有力的机械翅膀,不过一日便飞到了陆言风的身边。
营帐内,陆言风看着脚边扑闪着翅膀的机关鸟,眉心忽然抽动了一下。
他取出里面的信笺,越读剑眉皱得越紧,最后竟是直接拧在了一起。
小野猫居然破解了洛书的阵法,还扮做护卫悄悄溜出了靖王府?
溜出了靖王府,她又要去哪里?
陆言风将手里的信笺捏成了一个纸团,紧紧攥在了手心里。
他转动轮椅往帐外去,周身带来的低气压叫附近的护卫们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直到离开营帐,深秋的凉意直扑而来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区区一只小野猫丢了,他居然打算丢下这一切去找她?
自己莫不是疯了!
虽然打消了亲自去寻的想法,可陆言风的心情却半点没有好转,心脏似是被巨石压着,呼吸也不顺畅。
他挥手召来了护卫:“去把护卫队长秦风找来。”
那护卫见陆言风面色阴沉,硬着头皮跪地禀报道:“王爷,林大虎的令牌和通关文牒遗失了,秦风队长正带了人在林子里寻找,这会儿……不在营帐中。”
一瞬间,周围的气压更低了,那名禀报的护卫将脑袋埋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心中为林大虎捏了一把冷汗。
这林大虎也是运气太差,犯了错还偏偏撞在九王爷心情不好的枪口上,这回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也能丢?给我将护卫长和林大虎一起并找来!”陆言风不怒自威,一句话说完,护卫们纷纷散去寻人。
陆言风倚在轮椅上,思绪也渐渐沉静了下来,他垂眸凝视着手心里被揉捏成团的信笺,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些画面。
他从腰间的佩囊里取出那只沉甸甸的小瓷瓶,骨节分明的大手缓缓摩挲着上面的红牡丹。
是了,昨日小野猫一反常态跟他撒娇,要他带着她一起月耀国,这本就不同寻常。
半夜三更,小野猫又莫名出现在了西院护卫队的寮舍中,说是为了给自己送驱蛊的药粉才寻至此,可如今想来也是十分古怪。
洛书来信,称小野猫是扮做护卫溜出靖王府的……
陆言风挑了挑眉,为何这些不寻常,自己当时都没有察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护卫队长秦风的声音:“王爷,属下来迟。”
“进来吧。”陆言风淡淡开口。
当护卫们随着秦风进入营帐时,他们意外发现,刚刚还萦绕在九王爷身边的超低气压,居然消散不见了!
众人皆是松了口气。
林大虎虎躯一弯,扑跪在了地上:“王爷,属下昨日巡夜,睡前分明将令牌和通关文牒收好放在行囊里,也不知为何今日就不见了,属下有罪,请王爷责罚!”
“昨夜何时回的寮舍?”陆言风低沉着声音发问。
林大虎抬头望天思考了片刻:“大约是寅时。”
当林大虎重新望回陆言风的时候,竟然诡异地瞧见陆言风……笑了?
看见九王爷笑可比看见九王爷杀人更可怕,林大虎连忙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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