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春兰许长颐的其他类型小说《芙蓉锦春兰许长颐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楓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被小二端进来的一道道菜肴,她突然觉得有几分饿了,于是不由的拿起筷子缓慢的吃起来。外面的菜味道果真不错,春兰漱了口之后这才走到窗边往下看,竟看见了大街上一人正骑马从此处经过。此人的模样与许长颐有七八分相像,正是她几年前见到的许静阑无疑。春兰的视线只从他身上扫了一眼,便转开了眸子。可许静阑竟也抬头看见了她,可他并没有认出来春兰,毕竟已经过了许久,他与她也不过一面之缘,记不住也实属正常。旁边小厮见自家爷向着酒楼上面看,不免也有些好奇的望过去,只看见了一个女子连同一个男子走了出来。“三爷,那似乎是大爷?”小厮心中一惊,开口道。已经收回目光的许静阑心想明明只有一个女子,怎么会看见大哥,他又一抬眼,却见竟真是自家大哥站在上面。望了望那女子,...
《芙蓉锦春兰许长颐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看着被小二端进来的一道道菜肴,她突然觉得有几分饿了,于是不由的拿起筷子缓慢的吃起来。
外面的菜味道果真不错,春兰漱了口之后这才走到窗边往下看,竟看见了大街上一人正骑马从此处经过。
此人的模样与许长颐有七八分相像,正是她几年前见到的许静阑无疑。
春兰的视线只从他身上扫了一眼,便转开了眸子。
可许静阑竟也抬头看见了她,可他并没有认出来春兰,毕竟已经过了许久,他与她也不过一面之缘,记不住也实属正常。
旁边小厮见自家爷向着酒楼上面看,不免也有些好奇的望过去,只看见了一个女子连同一个男子走了出来。
“三爷,那似乎是大爷?”小厮心中一惊,开口道。
已经收回目光的许静阑心想明明只有一个女子,怎么会看见大哥,他又一抬眼,却见竟真是自家大哥站在上面。
望了望那女子,又望了望自家大哥,这次许静阑终于反应过来,想必这女子便是大哥那养在外面的外室。
他回过神转开了头,向着身旁的小厮吩咐道:“许久没有见到大哥了,如今既然看见了,自然要去打声招呼。”
小厮道:“爷说的是。”
两人就这般上了酒楼,许长颐刚才便看见了他,如今见他上来,不免看了他一番,淡声道:“三弟怎么今日会出现在此?”
许静阑看了一眼自家大哥沉静的表情,只道:“刚从书院回来,正打算回府,竟不曾想撞见了大哥,当真是巧。”
他的目光向着许长颐身旁的春兰身上移去,刚才离得远,并没有看仔细女子的五官,如今凝神一看,这眉眼,怎么如此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他想了片刻,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一般道:“这,这不是大哥你曾经的那个丫鬟吗?”
春兰看着他,笑着行了一礼:“难为三爷还记得奴婢。”
她的笑意只一瞬便从嘴边隐去,许长颐眯了眯眼,随后才道:“二弟好记性,这正是我那丫鬟春兰。”
春兰不是死了吗?怎么突然又活了过来,许静阑一时之间有些搞不明白,可还是笑道:“原来是春兰姑娘,久违。”
许长颐和许静阑寒暄了几句,接着便一齐走出了酒楼。
许静阑翻身上马,随后对着自家大哥道:“大哥,静阑还有要事要办,先行一步。”他的视线落在了许长颐身边的春兰身上,点了点头便驾马离去了。
许长颐见自己三弟已经走远,这才把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春兰身上,他刚才自然是没有错过春兰对许静阑的那一笑,如今见人走了,不由的讥讽出声:“难为三弟竟还记得你,如今可是后悔当日没有琵琶别抱?”
春兰只望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道:“正是,若不然大爷如今去说和说和,看看奴婢这等人有没有福分去伺候三爷。”
许长颐听的这话,只冷笑一声,随即开口道:“你这等残花败柳的身子,三弟定是看不上的。”
春兰并没有在意他刻意贬低的话,反而旁若无人的上了马车。
晚间自是又是一番亲热,春兰听着自己耳边粗重的喘息声,皱了皱眉别开了脸。
许长颐今日的心情欠佳,所以动作也难免有些不知轻重,他看着自己身下人莹白的脸,唇上像染了胭脂,平日里清冷自持的模样如今也带着一两分媚意,不免心头一怔,动作越发肆意……
虽然拥有了两次生命可能会让人欣喜,但她如今却丝毫欣喜不起来,因为她本来可以不经历这些的,在现代死了便死了,怎么会如此狗血的来到这么一个世界?
待下了马车,看到门口的牌匾的时候她才缓过神来,只抬步向着里面走去,刚到门口,便看见一个嬷嬷正在哪里等着她。
嬷嬷看到她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即像是调动了自己许久之前的记忆一般想起了面前这个女子究竟在哪里见过,这人不就是,不就是曾经身为大爷的通房丫鬟的春兰吗?听说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如今却又活过来了?
“春兰姑娘?”她试探的叫了不远处的女子一声。
春兰看向嬷嬷,半晌之后才道:“嬷嬷竟还记得奴婢。”
跪在屋中,苏瑾的目光扫视在春兰的头顶。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颐儿的外室竟然是这个丫头,当初突然传言说她死了,她为此还觉得春兰是个短命的,可没想到,不过短短几年,竟又在府里见到了她。
她饮了一口茶,随后把茶盏放在桌子上道:“你当真是好手段,当初我竟小看了你。”
春兰对上苏瑾锐利的眸子,便知道苏瑾把她想成了何种女子,只不过她也不想辩驳,只默不作声的任她开口。
苏瑾出身大家闺秀,自然也说不出什么太过于难听之言,但字字句句的贬低却是少不了的。
她先是打量了春兰一番,两年前的春兰不过是个十五岁的丫头,如今已经全然长开,腰身纤细,胸前微微拢起,面容也褪去稚嫩带着一种狐媚之气,怪不得把颐儿迷的七荤八素,一月都不能回府两次。
其实在外人看来,春兰的长相绝不妖艳,反而有几分清新脱俗,清冷孤傲之感,只不过如今苏瑾乃是用有色眼镜看她,自然看她哪哪都带着妖气,显然不是一个正经人家的女子。
春兰也知晓这一点,所以并不为自己辩驳,她虽没有与这相府夫人接触过,可却是十分了解她的性格的,如今她已经觉得是自己勾引了许长颐,即便她再为自己喊冤也无用,反而会引起她更深的怒意。
苏瑾见她不言不语,心中却也是不快,这么一个丫鬟,竟然敢在她面前摆谱,难道以为有颐儿在她就收拾不了她,想到此苏瑾不由的道:“为何不说话?莫不是还等着颐儿过来救你不成?”
春兰只两手交叠放在地上,头搁在手上道:“奴婢不敢。”
“既然不敢,为何要引得颐儿为了你屡次违背我的命令,他如今已然定了亲,怎么能再留你,我让他找日子打发了你,他倒好,一月过去不但没把你打发了,还带到了府里,真当我这个母亲是瞎的吗!”
苏瑾是真的心有怒意,在她心里许长颐一向是她三个儿子中最明事理的,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如此轻易的就违背了她。
“夫人,奴婢有话要说。”春兰的心怦怦直跳,没想到被揪到这里来竟还出现了转机,她被带到这里已经有段时间了,许长颐还没过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没有收到消息。
想起跟着她的山宝,想必是被苏瑾关了起来,既然这样,那她是否可以借助苏瑾的手离开这里?!
她见苏瑾不说话,便接着道:“夫人,奴婢愿意离开大爷,奴婢身份卑微,能伺候大爷一段时日已经足矣,如今既然大爷要娶妻室,奴婢愿意离开京城,永不回京,只期望夫人能把奴婢给送出京,只要出了京,奴婢保证,这一辈子奴婢都不会出现在大爷面前。”
晚间安寝时,年宝突然敲响了房门。
许长颐只放下手中的笔道:“进来。”
年宝进来之后,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书案上的簪子与香囊之后,又不着痕迹的垂眸道:“陛下,几位大人送过来了几位姑娘,不知该如何处置?”
许长颐抬眸望向他,只背着手道:“将人带进来。”
脸上错愕了一瞬,年宝这才出去把人带了进来。
进来的几位女子身上都只穿着单薄的衣裙,看见许长颐之后便立即跪下道:“皇上。”
许长颐走上前低眸望着她们,开口道:“抬起头来。”
她们便十分听话的抬起了头,见传闻中的新君竟然长相如此英俊,不由一愣。
许长颐挑起其中一人的下巴问道:“多大了?”
此女惊惶的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回禀陛下,臣女今年十六。”
许长颐听了这个年纪,不由的挑了挑眉,随后便松开手道:“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另外几个女子听到此话便站起身退了出去。
他们刚一退出去,这女子便被许长颐打横抱了起来向着床榻走去。
她心中一惊,不禁想要挣扎,却被许长颐轻而易举的制止住了动作,许长颐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开口道:“害怕了?”
此女子当然是怕的,毕竟她还是个处子,送给皇上的女人,那些大人们自然不敢糊弄,只寻了府上未沾身中最貌美的送了过来,除了柳行舟没送之外,另外的几位大人都送了一个过来。
许长颐把她放在了床榻上,抚摸着她的脸道:“莫要害怕,看在你长得那么像她的份上,朕会轻些。”
单薄的衣衫从她的身上褪了下来……
事必之后,许长颐便让年宝把人带了下去,年宝看着被白布盖上的人,不由的想,这主子如今愈发残暴了。
若是以后找不到春兰姑娘的话,说不定还有多少女子死在陛下手上。
想着上次问出的消息,只知道春兰姑娘是向北边来了,可这北边那么多座城镇,若是一个一个的找,只怕极难找的到,其实年宝并不能明白陛下如今为什么要如此执着的去寻春兰,明明当初是他愿意放她离开,还不让他们跟着,可不知为何突然在最近变了卦,一开始只是看到与春兰长相相似的女子便会带进府中,后来干脆都纳为了妾,再后来,便又一个个的掐死……年宝的心中一个激灵闪过,该不会是因为恨吧?
脑中反复回想了一番,年宝觉得,还真有可能是因为恨,毕竟主子身份尊贵,哪里在女子身上栽过那么大的跟头,当时是放了她,可按主子一贯的作风,事后想想必定不甘心,一开始还能压制,直到看见每一张与春兰姑娘相似的脸都会想起春兰带给他的羞辱,于是便在某一天转换成了恨意,以至于杀掉了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
他心想道,早知道如此,当初就应该极力劝阻陛下不要放了她,如今倒好了,本人没找到,反而多了许多冤死鬼。
柳行舟去阳关城的那一日,春兰并未去送他。
柳行舟只以为她是还在与他置气,却不知她是为了躲避许长颐,毕竟许长颐今日必定会去相送柳行舟的,若是被他看见,只怕会引起大麻烦。
更何况她的肚子也渐渐的大了,待在屋中养胎反而更安全些。
既能调理好那年宝便放了心,毕竟刚才秀林奔去找他的时候,他念及大爷刚睡下便没有去禀报,现如今大夫既然已经诊治,结果自然是要去禀报大爷的。
苏瑾的住处,一人进了房,冲着嬷嬷耳语了一番,接着便被带到了苏瑾的面前,只见苏瑾凝眸道:“那丫鬟当真是大爷强要的?”
嬷嬷脸上带着一丝异色的点了点头,她开始听见的时候还不相信,可想着传来消息的人,立即便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只不过能让大爷强要的丫鬟,到底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苏瑾忍不住皱了皱眉,面上带着一分不悦道:“颐儿如今是越发荒唐了,若是她不愿,给了身契赶出府便是,如今这般作为,还真的让我大开眼界。”
嬷嬷点点头,在苏瑾旁边附和道:“夫人不知,那丫鬟春兰在府中也算有两分姿色,在四姑娘处伺候的时候,总是一副不声不响的样子,比四姑娘身边的水秀不知道好了多少,前些阵子大爷过去瞧见了,这才上了心,可能是她究其自己身份低微,不敢高攀大爷罢了,如今既然饭已成粥,想必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等到大爷娶了妻,对她失了兴趣,随意打发了便是。”
苏瑾听得嬷嬷这样说,也觉得甚是有理,毕竟这春兰又不是什么名门闺秀,许长颐再喜欢也无济于事。
两人又随意说了几句,突然苏瑾又想到了一事,于是转头问道:“颐儿有没有给她喝避子汤,正妻没进门,可万万不能有孩子。”
嬷嬷扬了扬眉,随后便缓声道:“大爷给秋竹与春兰都喝了那绝子的汤药,想必也是没打算让她们留下子嗣。”
苏瑾听到此心中也是一惊,本以为每次事后一碗避子汤便了事,却没想到颐儿竟然做事这样果决。
她顿了半晌,随即出声道:“去让人把前些儿库房里那副宝石头面送给她,算是府中对她的补偿,既然如今被颐儿收进了房中,她也就不是府中的丫鬟了,也算是府中的半个主子,只要能乖巧些,一心一意的伺候颐儿,便是她最大的造化。还有那秋竹,颐儿虽没提,但到底是幸了她,把库房中的那匹蜀锦赏给她,并告诉她,只要好好伺候颐儿,以后好处少不了她的。”
“夫人当真心善,”嬷嬷眼中带着一丝轻蔑的出声道,“她们两人本就是府中的丫鬟,生死也就是夫人您一句话的事,如今有幸被大爷看上,做了通房丫鬟,待大爷娶了妻,便是正儿八经的妾室,以她们的身份,这也算是幸事,试问平常的丫鬟,哪里会有这样的福气?不过是到了年纪出了府,随便找了个贩夫走卒嫁了,她们这可算是麻雀变凤凰,走了天大的运,先不说大爷那副仙人儿似的脸面,就是朝堂上的身份,也不是她们这等丫鬟能高攀的起的,况且还有夫人这样尊贵心善的人,等以后她们尝到了甜头,便知道大爷的好了。”
苏瑾叹了口气,随后才道:“但愿她们懂的我的苦心。”
这番苦心春兰感觉没感觉到嬷嬷不知道,但秋竹显然是感觉到了,她摸着嬷嬷送来的蜀锦爱不释手,只笑着冲嬷嬷一笑道:“嬷嬷既然过来了,便喝口茶再走,这茶是前些日子大爷赏的,听说是蜀地进贡上来的好茶,秋竹想着这般好茶,不应当一人独享,也得给嬷嬷尝尝不是。”
嬷嬷听到此,立即眉眼含笑道:“秋竹姑娘当真客气,既然是好茶,那老奴便沾沾姑娘的光,斗胆尝上一尝,说来大爷对姑娘可真是好,这样珍贵的东西也肯赏与姑娘,想必以大爷对姑娘的喜爱,姑娘以后定是前途无量。”
她接过秋竹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并没有品出什么味道,但心想既然是蜀地进贡的茶,定是价值千金,这秋竹肯赏与她喝,也是有心拉拢,于是放下茶盏之后,便慢悠悠的开口道:“大爷一向喜爱琴声,秋竹姑娘若是会弹琴的话,定要给大爷献上一曲。”
秋竹听闻心中大喜,知晓嬷嬷这是在点她,于是便行了一礼道:“多谢嬷嬷提点,秋竹以后定不会忘此大恩。”
刚巧她进府前便在乐馆过活,尤其精通琴技,这也算是歪打正着。
待嬷嬷走后,秋竹笑着的脸立即便冷了下来,看着嬷嬷喝过的茶盏,她淡淡的道:“扔了吧。”
身旁的丫鬟听命便把茶盏扔在了地上,变成了几块碎瓷片。
秋竹冷笑着向屋中走去,她怎么会把许长颐赏给她的贡茶给一个嬷嬷喝,杯中放的不过是极为普通的茶叶而已,只不过她料到像嬷嬷这样身份的人定然不懂茶,但又喜欢装模作样,所以才以次充好来达到目的。
嬷嬷离开秋竹的住处之后便一路来了春兰这里。
她刚在门外站定,便听丫鬟道如今春兰卧病在床,恐怕不能起身一见。
听到此嬷嬷不由的眉头一扬,心中极为不悦,她迈步进了屋里,抬眼看见床榻上躺着的春兰,只冷冷的笑了一声,随后道:“春兰姑娘,这是夫人看在你伺候大爷的份上赏给你的一副宝石头面。”
话音一落,半晌嬷嬷竟也没有听到春兰回话,于是不由的向着春兰那张脸上打量。
以往在府中,她从未见过春兰,只听闻其有两分姿色,如今第一次见,不由的也是愣了一愣,只见面前的人一身白衣躺在榻上,身后如瀑的青丝披散着,即便唇色略白,可模样却如同壁画上走出来的人一般干净出尘,一双眸子又是冷冷淡淡的,清凌凌的性格配上这样一副模样,当真是勾人的紧,任哪个男子看见,想必都会被迷住。
她又扫了一眼春兰的身段,目光落在她那盈盈一握的腰上的时候不由的顿了顿。
大爷那样挑剔的人,见了这春兰都不顾她意愿强要了她,想必昨日床榻上她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她的目光移到了春兰的脸上,见她如今正静静地盯着她,心中不由的一惊之后,嬷嬷这才收敛了目光恭敬的道:“夫人让老奴给姑娘带句话,让姑娘好好养着,只要以后把大爷伺候好,夫人必不会亏待姑娘。”
春兰心中讽刺一笑,她知晓嬷嬷这番话不过是夫人对她的一番警告。
可这警告她丝毫不在意,因为她如今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她一言不发的态度让嬷嬷摸不清她的心思,只旁边柳娘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出来打圆场道:“姐姐一路过来想必累了吧,快坐下喝杯茶。”
嬷嬷见是柳娘出声,便默默的坐下端起了茶盏,她毕竟已经和柳娘伺候苏瑾多年,这个面子还是要给她的。
她喝了一口茶继而把目光落在柳娘脸上道:“妹妹一向是聪明人,话我就不再多说,只不过这府中的事情夫人也全都知晓,只要大爷喜欢春兰姑娘,夫人便不会多加干涉,只希望妹妹多劝劝她,需知晓慧极必伤,强则易损的道理。”
柳娘脸上神色微变,只叹了一口气道:“多谢姐姐提点。”
见柳娘这般,嬷嬷的脸色这才好了些,继而又把眸子落到了春兰的身上:“春兰姑娘,老奴与你母亲共事多年,你若肯听老奴的一句劝,便放下心中的执念,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伺候大爷,只要把大爷伺候的好了,以后就算是大爷娶了妻,这府中还是会有你的一席之地,若是太过于自命清高,奢望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且要看清自己的身份才是,扭捏作态对于男人来说可能一时新鲜,但等到大爷有一天真的生了厌,到时候便悔之晚矣。”
春兰依旧沉默,她压根没听进去嬷嬷在说些什么,只想快点把她打发走,免得让柳娘为难。
“多谢嬷嬷劝解,春兰已经知晓怎么做。”她淡淡的出声道,脸上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怒来,只十分平静,犹如琉璃美人一般没有一点儿生气。
嬷嬷这边听她开口,才舒了一口气站起了身:“既然姑娘明白了,那老奴便就此告退。”
柳娘出了门去送嬷嬷,待人走远之后才迈步进来,见春兰仍是那样一副模样,只叹了一口气:“你若觉得心里憋屈便哭出来,千万不要忍着,若是气出了病来可怎么好?”
春兰冲她笑了笑:“母亲,你快去休息,昨晚上一夜没睡想必早已经乏了,不必为我担心,只一年我还是撑得住的。”
柳娘听她这样说,心里更是难受的紧,自己的女儿自己岂非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这般宽慰自己也算是难为她了,若不是大爷拿自己做把柄,依兰儿的性情怎会让他如此轻易就得逞,这些事柳娘心中都知晓。
她心想:“看来这府中是必定待不下去了,可如今这样的地步,想要离开也定是不可能的,不要说大爷,单单是夫人就不会让她们如此轻易的就离开,可她就兰儿这一个女儿,也不想她受苦,只能冒险一把,去求求那人看看有没有个办法。”
说起那人其实还要提到柳娘年轻时的一桩风流韵事,当时她还不过是个小姑娘,而那人也不过是个穷书生而已,他赶赴京城高考晕倒在路上,恰好被柳娘遇上,于是便救了他一命,待书生醒来之后,见到床边守着自己一夜的姑娘,不免生出了男女之情,可那年书生高中,一路做了状元郎,后来娶了御史小姐,曾经的心上人也被抛之脑后,柳娘知晓他有苦衷,可后来他来寻她要纳她为妾,她不愿,便自此再也没有来过,如今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不知那人还会不会看在曾经救命之恩的份上帮她一把。
春兰见柳娘满怀心事的离开,这才翻了个身对着墙壁闭上了眼睛。
不过两日,许长颐便又踏足进了春兰的院子,他进屋的时候并没有让秀林进去通禀,于是推开门便看见了春兰正坐在软榻上看着书。
春兰看见他并不意外,毕竟她也猜想到他迟早还会过来,只是没想到这一天竟然那么快。
她把手中的书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转身想要去拿茶水,只不过手还没有触到茶水,便被一人从身后搂住了腰。
他火热的目光粘了上来,惹得春兰心中一阵反胃。
她低垂着眼,尽量让自己忽视腰间的手臂,端起茶盏喝了几口水。
许长颐见她这般从容,心里不仅浮出一阵喜色来,想见她应当是想通了,于是便环抱住她纤弱的身子道:“几日不见,可有想爷?”
春兰手一僵,并没有开口。
许长颐见她迟迟不说话,只把她的身子转过来,目光流连在她身上,只越看越觉得顺眼,纤细的腰身,冰肌玉骨,脸上仍旧带着一丝疏离,低垂着的眸子微微上挑,似乎像有一把无形的钩子瞬间勾住了许长颐的心,他瞧了一会儿,接着不由的移到了她的脖颈上,只见前两日留下的痕迹还没消,伸手覆上了她的脸,许长颐勾唇笑道:“知你的身子弱,我已经让人送了许多补药过来,只要按时调理,定能恢复好。”
说着他便拦腰把她抱起向着床榻走去,春兰用手揽住他的脖子,低垂着的眸子不知看往何处,只待许长颐把她放躺在床榻上之后,他便一手解开腰间的腰带道:“这两日没来看你,竟感觉你又瘦了些,可是饭菜做的不合口味……”
烛火熄灭,声音也戛然而止。
半个时辰之后,许长颐才从屋中出来。他用手指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大步向着院外走去。
见到他出来,年宝立即便迎了上来,见自己主子唇上破了个口子,年宝当即心中一惊,随即会意过来,心想这位可真够大胆,竟然能伤了大爷,若是秋竹侍奉就沉稳多了。
可是敏锐如他还是察觉到了大爷微勾的唇角,心里不可置信道:“原来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大爷,私底下竟然喜欢野的,怪不得以前夫人送来的那些他都瞧不上,若是他早知道,也保管弄两个送进来。”
宁玉脸色一白,只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
这边宁北王夫妇争执不下,平城中柳父柳母与柳家大郎夫妇已经坐上了向南逃去的马车。
春兰目送马车离去,只转身望着身旁的许长颐道:“云之,朝中来消息了吗?”
柳行舟开口道:“信上说新皇会亲自过来镇压宁北王,只让我等准备接驾。”
听到此话春兰不由的身子一僵:“此消息可靠吗?”
“应当可靠。”柳行舟的面上无悲无喜,只拉着她转身回府道,“既然新皇要过来,那此事说不定会有转机,云娘,你这段时日待在府中便好,切记不要出来,免得城中混乱抢到了你和腹中的孩子。”
春兰点了点头。
许长颐竟然要亲自过来,她不由的攥紧了袖中的手,此番若是相见只怕不妙,她还是找个借口一直待在屋中便好。
不过七日,宁北王便攻下了阳关城,城中除了官员被杀以外,百姓俱都沦为了人质,只等着他们的新君过来。
阳关城沦陷三日后,许长颐便带着大军到了平城。
新君到来,柳行舟他们这样的旧臣只能去迎驾。
许长颐的眸光在他们面上过了一番,随后才笑道:“平身。”
如今已经是深夜,他们早已经再此等候了许久,只把许长颐带进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府邸住下:“陛下,此地地方简陋,还请陛下屈尊。”
许长颐迈步走进了府邸中,看了一番府中的布置,麻雀虽小,但胜在五脏俱全,他摆手道:“无碍,夜已深,各位大人们回去休息吧,若是有事,明日再议。”
几人纷纷行礼告退,走出府门的这一刻不由的心想,这位新君,似乎也没有传闻中那样可怕,实难想象竟会对前朝皇子赶尽杀绝。
柳行舟回到府中的时候,春兰早已经坐在榻上边绣着东西边等着他,门一推开,他看见榻上坐着的春兰,不由的开口道:“下次不必等我,你应先休息才是,若日日这般,人都要消瘦了。”
春兰微微一笑:“没等到你回来,我怎么能睡得着,况且听闻新帝陛下心狠手辣,若是因为你们是前朝官员刻意针对,那岂不是让人忧心。”
柳行舟倒了一杯茶递到了她手中,只道:“如今的陛下看起来颇为明理,想来应当有几分手段。”
“陛下可有刻意针对?”春兰试探的问,眸子却低垂着看着口中的茶盏。
“并无,陛下看起来颇为宽和,只让我们带他进了安歇的府衙,便自去安歇去了。”
春兰点了点头没有再问,心想既是这般许长颐应当不知她在此处。
两人安然睡下,春兰只转头看着一旁的柳行舟想道:她定是不能见到许长颐的,否则曾经的身份必会暴露,只怕到那时,柳行舟必会知道是她骗了他。
院落寂静,只有屋中还亮着烛光,许长颐沐浴之后一身黑色衣衫端坐的桌案旁,看着面前奏折上的几行字,突然挥手将其打落。
年宝闻声不由的上前敲了敲房门,试探的开口问道:“主上?”
许长颐沉声道:“进来。”
年宝依言走了进来,他进来之后,便跪地行礼道:“属下无能。”
许长颐抬头向他看去,只沉默了片刻才道:“你确是无能,连个人都找不回来。”
他拿起桌案旁的簪子端详了片刻,只见曾经毫无瑕疵的玉簪不知何时竟也在烛火的照耀下有了浅浅的裂痕,手中只一用力,发簪便在掌中断开,戳进了他的肉中,渐渐的流出了血。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