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拨了过去,对面传来一阵焦急的女声:“菱菱你去哪儿了?
你爸爸快不行了,你快来啊!”
听到这话,我手颤抖的手机差点没拿稳掉下去,拔掉手里的针管狼狈的跑向门口,迎面撞到了一个人。
“那么着急忙慌干什么?
回去好好休息。”
是林治。
“你不是说要好好照顾我爸爸吗?
为什么我爸爸情况危急……”他有些意外我居然那么快就知道了,讥笑道:“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清楚吗?
这是给你的警告。”
林治长腿一迈,随意的坐在椅子上说:“放心,你爸爸暂时还死不了。”
我恨的咬牙切齿,在他胜券在握的目光下,慢慢走回了病床上背对着他躺着。
闺蜜又打电话来了:“菱菱,我给你买好了车票,你现在应该在路上了,可以直接坐上高铁。”
顿了几秒后,我直接把电话挂断了,手机在一直响不停。
林治走过来,直接拿起我的手机准备关机时。
我却按着他的手,在他疑惑的目光下淡淡开口:“你应该在我房间安装得有微型摄像头吧?”
看他点头,我继续说:“那晚的事,你大可以调监控查看,我和孟婉谁撒谎一看就知!”
我以为他会查证,却看到了他眼里的躲闪。
那一刻,我恍然大悟:原来他早就看了监控,还是不相信孟婉是那样的人。
我搭在他手腕上的手缓缓垂下,嘲笑自己的愚蠢,竟不自量力到想让林治怀疑孟婉!
我背对着他躺下,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失控大哭。
女儿,这就是你的父亲,明明知道了你死亡的真相,却选择置身事外。
很久后,林治开口了:“菱菱你……好好休息,过几日我来接你出院。”
他离开后不久,孟婉就来了,拿起监控录像给我看:“哎呀,林哥哥知道是我,这半个月都没有怪罪我。”
“穆姐姐,相信你也不会怪罪我吧?”
我拿起一个枕头朝她丢过去,紧接着拿起杯子水壶都朝她砸过去,绝望大喊:“滚啊!
滚出去!”
孟婉被吓到,急忙躲去了门口,骂了一句疯婆子后就离开了。
几天后林治来接我回去,还给我买了一颗钻戒,与他手上的相配。
我毫无波澜的看着他给我戴上钻戒,内心只觉得可笑:十年了,他给我的第一颗钻戒。
“菱菱,以后我们重新开始,再要一个孩子。”
我静静的看着他,抽回了自己的手:“以后再说吧。”
他又忘记关于我的事了。
在我羊水破了那天,他去陪孟婉,导致我拖了太久在医院难产,以后也很难有孕了。
林治没有再让孟婉过来,最近一段时间也和孟婉的联系变少了。
我感受的出来,他在补偿我。
学会做菜、煲汤,给我挽发,默默一个人陪在我身边。
他是想道歉,可拉不下脸。
即使我问他是不是要给我道歉,他还是不开口。
时间长了我也不问了。
我没有去爸爸的医院,闺蜜直接找上门来了。
还顺带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