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月莲陆云峰的其他类型小说《勤勤恳恳半辈子,被绿后我转嫁豪门林月莲陆云峰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对方正在长头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月莲倒完尿壶朝婆婆的康养VIP间走去时,刚好看到丈夫傅国平的车。她觉得有些奇怪。丈夫每个月的月初到月中都会出差。今天是9号,按照惯例,丈夫人应该在外地,怎么会出现在康养院呢?她丈夫是S大学的教授,平时非常忙,从十年前开始,就固定每个月去到全国各大高校开讲座。林月莲体贴丈夫,知道他事业上的不容易。于是尽心尽力伺候半身不遂的婆婆,照顾好这个家,丝毫没有怨念。她甚至觉得自己很幸福,人过半百,丈夫事业有成,儿子儿媳小两口幸福美满。人人都说她命好,她自己也这么觉得。这一生哪怕操劳,嫁来傅家也值。平时这个点,她已经离开康养院,掐着点赶上十点回市里的公交。去菜市场买菜,然后给养子和儿媳做午饭。今天由于婆婆住的包间马桶堵了,加上婆婆半身不遂,所以...
《勤勤恳恳半辈子,被绿后我转嫁豪门林月莲陆云峰大结局》精彩片段
林月莲倒完尿壶朝婆婆的康养VIP间走去时,刚好看到丈夫傅国平的车。
她觉得有些奇怪。
丈夫每个月的月初到月中都会出差。
今天是9号,按照惯例,丈夫人应该在外地,怎么会出现在康养院呢?
她丈夫是S大学的教授,平时非常忙,从十年前开始,就固定每个月去到全国各大高校开讲座。
林月莲体贴丈夫,知道他事业上的不容易。
于是尽心尽力伺候半身不遂的婆婆,照顾好这个家,丝毫没有怨念。
她甚至觉得自己很幸福,人过半百,丈夫事业有成,儿子儿媳小两口幸福美满。
人人都说她命好,她自己也这么觉得。
这一生哪怕操劳,嫁来傅家也值。
平时这个点,她已经离开康养院,掐着点赶上十点回市里的公交。
去菜市场买菜,然后给养子和儿媳做午饭。
今天由于婆婆住的包间马桶堵了,加上婆婆半身不遂,所以她得用尿壶伺候婆婆上厕所,端屎倒尿,往返于包间和公共厕所,这才耽搁了回市区的时间。
包间的厕所她早上过来就联系康养院的人来修。
但这种事经常发生,康养院也渐渐失去了耐心。
整个康养院谁不知道林月莲有个恶婆婆?
时常刁难她,故意堵坏马桶,打碎东西。
甚至从轮椅上自己摔下来,诬赖是林月莲没照顾好。
这些都是常有的事。
林月莲心里也清楚,因为二十年前乐乐走丢后,自己肚子一直不争气,没给傅家添个丁,所以才被婆婆各种刁难。
她也不恼,总归是自己欠了傅家,没能给傅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
老一辈,甚至他们自己这一辈,对生儿子这事都看得非常重。
要是不生儿子,那就是断了根,这种媳妇被扫地出门都算轻,狠一点的,常常被家暴,都不敢有半句怨言。
想到是因为自己身体不行,而没能给傅家留个后,林月莲心里便不是滋味。
她来到包间门外,手扶上门把。
正要推门走进去询问丈夫怎么会过来。
一道清亮的童声打断了她。
声音清脆,洪亮有力。
“奶奶好!我叫傅家光,爸爸说,我是家里的荣光!”
奶奶?
爸爸?
林月莲顿时拧眉,思绪卡顿,一时半刻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婆婆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林月莲这才回过神。
“小光乖,这是奶奶给你准备的大红包,里面有一万块钱,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谢谢奶奶!”
林月莲惊呆了。
她从来没听过婆婆这样慈祥的声音。
这还是那个平日对她尖酸刻薄的恶婆婆吗?
居然舍得拿一万块钱的红包给亲戚的孩子?
“妈,您拿这么多钱给小光,会把他惯坏的。”
这时,一道黄鹂般的女人声音传来。
从声音来判断,应该是个年轻人。
“小光是我傅家的宝贝孙子,怎么会惯坏?以后国平的家产,不全都是小光的?”婆婆尖酸的声音再次传来。
林月莲几乎是出于本能,下意识地攥紧尿壶。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好像没完全明白。
直到丈夫傅国平开口:“这些年筠筠受委屈了,妈,我在林湾那边看中了一套上叠,买来送给筠筠和小光你看怎么样?”
“当然没问题,筠筠和小光之前住的公寓太小,确实该换一套新房。”
“总价五百万,月莲不知道我有这么多私房钱,妈您千万别说漏嘴。”
“放心,我是腿残废,又不是脑袋。”
……
后面丈夫和婆婆说什么,林月莲已经听不清楚了。
只觉得耳朵嗡隆隆地响,整个人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
手里的尿壶没拿稳,啪嗒一声就落在了地上。
林月莲摇摇晃晃,一股恶寒袭来,顿时侵袭她的四肢百骸。
她想离开这里,却发现双脚像灌铅了一样,走都走不动。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听到了丈夫背着自己买叠墅?而且是给外面的小三买?
她自认为嫁进傅家这三十年,作为妻子很贤惠,作为儿媳很孝顺。
除了没给傅家留个后,没有任何愧对傅家的地方!
她本以为自己这半生走过,幸福美满,算是人生赢家。
可直到刚才她才发现,自己就是个笑话!
她居然连丈夫什么时候出轨的都不知道!
丈夫居然还带着私生子登堂入室,还打他们夫妻共同财产的主意,要给小三和私生子买房?
愤怒在这一刻爆满,林月莲忽然失去了理智。
她一把推开包间的门,没有冲进去,而是声嘶力竭地朝里面吼:“傅国平,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一个字一个字地质问,用尽了半生的力气。
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心也在滴血。
“快关门,她发神经别让外人听见!”刘春花怒目圆睁,急吼吼道。
傅国平怔了一下,大步流星上前,作势要关门。
林月莲扼住他的手肘,不让他把门关上:“还知道丑事不能外扬?你们能干得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就不要害怕别人知道!”
“林月莲,你闭嘴!”傅国平恶狠狠地警告,用力甩开林月莲。
把门重重关上后,还不忘反锁上。
关好门后,他摸口袋,掏出烟和打火机,点上烟,大步朝阳台走去。
和往常跟林月莲吵架一样,习惯性冷暴力,不说话,不解释。
室内的气氛顿时压抑地不行,林月莲看着病床旁的一对母子,气到全身颤抖。
小三看着非常年轻,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
穿着一身昂贵的香奈儿,手里拎了一只爱马仕鳄鱼皮。
傅国平是大学教授,作为教授夫人,林月莲平时也注重打扮自己。
但无论她再怎么打扮,也不舍得在自己身上开销几十万一只的爱马仕皮包。
再一看私生子,穿着高档的昂贵英伦风校服。
林月莲认得这套校服,是本市最好的私立小学劳伦斯私校的校服,光学费,一年就要20万!
“妈,我和小光改天再来看您,我们先走了……”小三很慌张,精致的小脸花容失色。
牵着孩子的手,看了一眼站在窗边抽烟的中年男人:“平哥,我先走了。”
“让小刘送你。”傅国平淡淡道。
说完这话,又恢复到平素寡言少语的状态。
门吱呀开启,又吱呀关上。
当室内再次陷入寂静时,刘春花白了林月莲一眼:“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就索性告诉你。”
“男人在外面三妻四妾很正常,你放心,傅太太这个身份还是你,不会是别人。不过嘛,你要懂事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大度容下筠筠和小光。”
林月莲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婆婆振振有词,大言不惭,居然劝她大度?
难道不该给她道歉?不该求她原谅吗?
林月莲看着继续一言不发的丈夫,内心疼到无法呼吸。
和丈夫结婚三十年,她一直觉得他们情比金坚。
可现实却给了她狠狠一耳光。
“什么时候的事?”艰难地克制住情绪,林月莲发出低声的质问。
傅国平抽着烟,表情很烦躁:“十一年前,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们为了乐乐的事吵架,当初要不是你没看好孩子,我们不至于失独,我也不至于出去找别的女人生子。”
傅国平又抽了一口烟,这一次他脸上的烦躁消散了一些,多了几分愧疚:“我不会给筠筠名分,这一点你放心。等小光长大了,还能给你养老,所以你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
林月莲听笑了。
她指望小三的孩子给自己养老?那还不如指望自己一手抚养长大的养子呢。
“家业会给我们养老!”她一个字一个字道,语气很重。
傅国平一脸的不以为然:“家业毕竟不是我的亲骨血,家产我是不可能留给他的。”
林月莲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她以前从来不知道丈夫会这么冷血。
“我们养了家业这么多年,早就把他当亲儿子了!”
傅国平显然不想纠结这个话题,而是立刻打断她:“你知道了也好,以后和筠筠和平相处,我也不用每个月撒谎说去出差。”
“什么???”林月莲震惊到瞪大眼睛,后知后觉:“十年前开始,你每个月固定时间出差,原来不是真的出差,而是去陪小三?”
“那还不是要照顾你的心情,怕你知道?”傅国平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觉得自己体谅妻子。
林月莲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这十年,丈夫谎称出差去陪小三逍遥快活的时候,她在给婆婆端屎倒尿,忍受着婆婆的尖酸刻薄,操持着这个家。
这十年,她省吃俭用,哪怕作为教授夫人,也从来没给自己捯饬过一身贵重的行头。
这十年她甚至不敢生病,风雨无阻,来往于康养院和家里。
可这些辛苦换来了什么?
换来了丈夫的背叛,还有一句他轻飘飘的‘还不是要照顾你的心情’?
累了。
就是一瞬间的事,林月莲觉得大厦倾倒,所有坚持堆积成的高墙都崩塌。
她觉得自己傻的可以,也蠢的可以。
回想这三十年婚姻自己到底得到了什么?
得到了婆婆永无止境的苛待,得到了和丈夫近二十年的无性婚姻。
得到了被戴一顶大绿帽,被挪用几百万的夫妻共同财产。
为了照顾婆婆和家,得到了一身劳碌病,一到刮风下雨天,全身关节就痛。
她恨,恨自己知道的太晚,蹉跎了半生!
也恨傅国平这个负心汉,对不起她这个糟糠妻。
罢了。
事已至此,再悔恨又有什么用?
“傅国平,我们离了吧。”林月莲抬手抹掉眼角的泪水。
抬起头看丈夫的时候,眼底里已是一片决绝和清明……
傅国平挂断电话后,叶筠筠把电磁炉关掉。
转身关切地询问:“出什么事了吗?”
傅国平捏着手机,全身都在发抖:“我的副院长职称没了……校长说我得罪了大人物。”
“大人物?”叶筠筠惊恐地瞪大眼睛:“谁?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也不知道。”傅国平一筹莫展,心情顿时一落千丈。
叶筠筠欲言又止,心里很不是滋味。
“校长还说,可能我这个教授职位都不保。”
“啊?”叶筠筠大惊失色:“你要是丢了工作,我和小光要怎么办?”
“筠筠,要不叠墅先不买了,我得先把眼下的问题解决了。”
听到叠墅泡汤,叶筠筠咬了咬唇瓣,很明显不高兴。
傅国平余光瞥向她,便看到她扁嘴的模样:“筠筠,要是我真丢了工作,你愿意跟我一起吃苦吗?”
这个问题把叶筠筠给问傻了。
她当然不愿意。
但是表面上却强挤出笑容:“肯定愿意啊,这十年我不是一直都这么苦着过来的吗?”
傅国平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牵起叶筠筠的手:“你放心,苦难只是暂时的,等我熬过这阵子,回头叠墅还会补给你。”
“好啊。”叶筠筠笑得很不自然。
傅国平没有胃口吃午饭,跟叶筠筠交代了两句,便跑去校长办公室。
校长这会儿正准备出门去应酬,打好了领带要出发。
“校长,到底怎么回事?我得罪了哪位大人物,方便告诉我吗?”傅国平拦住校长的去路。
校长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还不是你跟小叶那点事,我之前就劝过你,好好瞒住小林,这下好了。”
傅国平耳朵听清楚了,脑袋却没转过弯。
怔忪好半晌,才道:“你的意思是,大人物,和林月莲有关?”
“可不是?”校长抬手拍了拍傅国平的肩膀:“回去好好哄一哄小林吧,磕头、道歉,能用的办法都用一用,只要她肯松口,你职称这事,还有希望。”
“林月莲她找了谁?”傅国平在脑海里拼命回忆,就是找不到对应的人。
自从林月莲的养父过世后,林家门可罗雀,怎么可能还有人愿意给林月莲出头?
校长三缄其口,摇了摇头:“老傅啊,看来你对你家那位夫人了解的还不够,林家二老忠烈,你真觉得她就是个孤苦无依的家庭主妇?”
傅国平还想再问清楚,但校长说什么都不肯报出那位大人物的名字。
……
傅家一家知道林月莲耍了手段,害得傅国平丢掉了副校长的职称。
于是气呼呼地找到傅家的大族长,也就是傅国平的大伯。
傅大伯今年年过八旬,头发花白,虽然拄着拐杖,但是精神头很足。
林月莲赶到傅家祠堂时,发现除了大伯在之外,另外的几位堂叔也在。
傅家只有发生大事时,才会在祠堂开大会。
上一次开大会是二叔过世,二叔的几个子女争遗产争得头破血流。
最后是大族长也就是傅大伯,主持正义,最后让几个争遗产的子女心服口服。
傅大伯就像正义的化身,有他出面主持,大家都心服口服。
包括林月莲,也是服气的。
“大伯,几位叔叔。”林月莲给傅家的长辈们打招呼。
傅大伯看着林月莲,眼里满是怜爱。
他叹了口气:“没想到你跟阿平会闹到这个地步。”
整个傅家亲族都觉得林月莲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媳妇。
他们觉得林月莲会当傅家一辈子的媳妇,死后进傅家祠堂。
却没想到……
“唉。”傅大伯叹了口气,唏嘘不已。
刘春花等得有些不耐烦:“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大哥,你可要给我们家阿平主持公道。”
她话音落下,傅湘婷便急吼吼地接下话茬:“林月莲太阴险了,去S大学闹,把我哥的副院长职称都给闹没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我大哥对不住她,那也是她有错在先。亏得大哥还要给她一笔抚养费,好聚好散,可她这个恶毒的女人却想把我大哥置于死地!”
这番话说完,族亲们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阿莲怎么可能这么恶毒?我不信。”
“阿莲也是被伤了心,才会做出过激行为。”
“那是因为她不能生,阿平找个女人生孩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说到底还是阿莲做的太绝了。”
“可不就绝?”傅湘婷扬了扬眉,声音不禁抬高:“她还去法院起诉离婚呢!”
“我大哥都跟她道歉了,也承诺过小三不会进门,小三也懂事,不会要名分。我哥都做出让步了,可林月莲就是不领情,就是要把事情闹大!她要是真把事情闹大,伤害的可就是咱们傅家整个家族的名声!”
傅家的叔伯们在乎家族名声。
男人和女人考虑的东西总归是不一样的。
“几位叔公、叔伯,我也有话要说。”傅家业在合适的时机表态。
“这次我也不赞成我妈的做法,她在家里这么多年,父亲从来没亏待过她,奶奶和她的婆媳关系也很融洽,家里没人让她受过委屈。”
“就是。”刘春花接过话茬:“哪有我这么好说话的婆婆?她这二十年一颗蛋都没下,我说过什么吗?”
“我之前上大学,林月莲资助过我2万块钱,现在让我以20万的金额还回去。叔叔伯伯,你们说说,这合理吗?当初又不是我逼她的,怎么她现在翻脸翻的这么彻底?”傅湘婷继续添油加醋,甚至还抹起了眼泪。
傅国平听着家里人对妻子的口诛笔伐,没有一点帮她解释的意思。
反倒是做最后的总结:“我养了林月莲30年,她弄丢了乐乐,生不出孩子,这些我都没跟她计较过,在我心里,对她一直都有感情,可万万没想到,她却背地阴我,要我丢工作,没了工作,我活不成,我的老母亲也活不成,我两个孩子也活不成,她这是要逼死我全家!”
‘逼死我全家’几个字说出来后,整个祠堂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觉得林月莲良心喂了狗,怎么能把事做的这么绝呢?
“阿莲,你说。”和其他人的反应不同,傅大伯看向林月莲。
只要林月莲说得有理,他就会主持公道!
叶筠筠下车后,想到什么,转身拉开后排车门,从里面拎出一样东西。
走到林月莲面前,将东西递给她:“姐姐,这是我和阿平去法国给你带的全套护肤品,阿平说你平时伺候妈很辛苦,都不知道保养自己。”
“你俩还一起去过法国?”林月莲冷笑一声,岿然不动,手更是一动不动,没去接叶筠筠递来的东西。
她觉得很讽刺。
傅国平给她画大饼,允诺过许多回,说要带她去旅游。
可这三十年来,回想一下,除了刚结婚度蜜月那段时间,之后两人就再也没一起出去旅游过。
当她问起什么时候能出去玩一玩时,傅国平总以工作忙为借口。
“原来都忙着陪小三了。”林月莲摇了摇头,笑自己可悲。
知道的越多,她就越后悔嫁给傅国平,后悔自己过去三十年的付出。
“不扯这些,没意思。”林月莲抬起眼帘,眼里一片清明:“进去打离婚申请吧。”
“姐姐,你先听我说。”谁知叶筠筠一把抓住林月莲的胳膊,态度非常诚恳:“我知道,是我插足了你和阿平的婚姻,我是罪人,所以我不求自己能得到名分,像现在这样,我觉得其实挺好的。”
傅国平不说话,却深情地看向叶筠筠,仿佛在说‘看,筠筠多懂事’。
林月莲呆怔住,三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原本以为傅国平和刘春花已经够不要脸了,现在看来,小三才是最沉得住气的那个。
不求名分,这么一个年轻姑娘,图老傅啥?
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吗?
“我和阿平是真心相爱。”叶筠筠低声道,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林月莲听笑了:“既然你们真心相爱,那我更应该成全你们,傅国平,是个男人就干脆点,把婚速度离了!”
傅国平闻言,眉头紧皱:“月莲,难道你还不懂吗?我都把筠筠带过来向你亲自表态了,筠筠她不会跟你争,你大可放心。”
叶筠筠乖巧点头:“是啊姐姐,咱们还和以前一样,不会改变什么。每个月阿平去你那20天,来我这里10天,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10天那怎么行?筠筠,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和月莲早就各睡各的了,我和她现在其实就是亲人。”
“不行,不能变,以前怎样,以后还怎样。”叶筠筠急忙道。
看着两人还商量上了,林月莲气到发笑。
她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像傅国平和叶筠筠这么不要脸的。
二女共侍一夫?他傅国平是个什么东西,也配?
“我觉得恶心,想吐。”林月莲揉了揉心口。
她没说假话,是真的产生了生理性的作呕感。
“这些话你们敢当着大众说吗?傅国平,你敢当着你的学生说吗?”林月莲抬高音量。
傅国平顿时恼羞成怒:“林月莲,你别不知好歹,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非要闹到鱼死网破?咱俩离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这个岁数了,告诉我以后一个人怎么生存?我可不想最后落个不顾前妻死活,负心汉的骂名!”
“是啊姐姐,我知道一时半刻你接受不了我,但是没关系的,来日方长,你和我慢慢相处,会发现我的好。”叶筠筠苦口婆心地劝:“阿平真的是为了你好,你在家做全职太太二三十年,哪里还晓得现在外面的行情?女人一过30岁就不好找工作,尤其是像你这个年纪的,只能去干保洁,刷马桶,这又何必呢?当教授太太,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吗?”
“这个教授太太让给你做,我不稀罕!”林月莲来了脾气。
小三话里话外,一副她在傅家享福的意思。
可事实是,她在傅家就是个免费保姆。
“当保洁人家给我工资,给傅家当保姆,你问问傅国平给工资吗?”林月莲瞪了傅国平一眼。
傅国平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你真是不可理喻!”
“到底谁不可理喻?亏你还是大学教授呢,说出来的话,像是知识分子能说出口的吗?”王菊本来不想插嘴。
可她实在忍受不了闺蜜被渣男和小三这么欺负。
“现在世道变了,离婚难比上青天,渣男出轨,居然敢堂而皇之带着小三来逼正室了?”
“你给我闭嘴!”傅国平最在乎名声和面子。
见王菊的话引来了一两个路过的人,他脸色铁青。
叶筠筠赶紧上前:“我听阿平说姐姐非常贤良淑德,该不会就是受了你的挑唆,她才要提离婚的吧?”
毕竟一个当了二三十年牛马的人,怎么可能醒悟地这么快?
“就是她!”傅国平气咻咻道,瞪了一眼林月莲:“跟你说了多少回,不要跟这种没文化、戾气重的人交朋友!她老公喝酒赌博,她也不会是什么好货色!”
“傅国平,你嘴巴放干净点!”林月莲是个护短的人。
欺负自己可以,她可以忍。
但欺负她身边的人,忍无可忍!
“你看看你,搞得阿平和姐姐吵架!”叶筠筠在一旁煽风点火,用力推搡了王菊一把。
王菊昨天脚受了伤,踉跄两下没站稳,直接往后一栽,跌坐在地。
“哎哟~”痛叫一声后,她下意识地用双手撑地。
手掌翻过来时,上面沾满了小石子和灰尘,还有密密麻麻的出血孔。
林月莲转身就看到这一幕,气得怒目圆睁:“你打她?”
“我没有……我就轻轻一推……她故意摔的吧……”叶筠筠往傅国平身后躲。
傅国平便化身守护神,挡在林月莲面前,黑着脸:“王菊块头那么大,筠筠哪里推得动她?”
林月莲根本听不进去。
小三推了闺蜜,那她要以牙还牙。
见她不罢休,纠缠着叶筠筠,傅国平雷声一吼:“有我在,你敢碰筠筠一下试试?”
林月莲怔忪住了,抬起眼帘,看着此刻对他黑着脸,怒目圆睁的男人。
这还是她同床共枕三十年的丈夫吗?
现在这副英雄做派,居然是在抵抗她这个发妻,护着其他女人?
心抽痛,一阵一阵让林月莲无法呼吸。
林月莲冷笑了一下:“那就试试!”
她常年干粗活,手上很有力气。
相比之下,傅国平养尊处优,就是个文弱书生。
林月莲用力拽着他的胳膊往旁边一推,他丝毫没有招架之力。
傅国平懵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林月莲的力气这么大?
啪——
当着傅国平的面,林月莲高高抬手,用力甩了叶筠筠一耳光……
“我有车,搬家也方便,不然林阿姨您还得联系搬家公司。”
这话说到林月莲心坎上去了。
找搬家公司,又得花钱。
她现在手头紧,恨不得一分钱掰两半花。
“那行。”她不好意思地答应:“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要不今晚你们留下来吃个便饭?我烧几个拿手好菜。”
“行啊!”老夫人高兴地答应。
她没有儿媳,不知道儿媳做的菜是什么滋味。
在她心里,早就觊觎林月莲,想把林月莲拐来做自己儿媳了。
“那小洲,傍晚你有空吗?我先去家里收拾收拾,到时候你来帮我搬家。”林月莲问道。
“随时有空。”陆彦洲爽快地答应。
林月莲很坚持,按照房产中介那边的规则,押一付三,给了老夫人两千元房租。
老夫人乐呵呵地收着,倒是一点都不嫌弃:“你去收拾吧,我就在这里等着,晚上我要尝尝你的手艺!”
“好!”林月莲高兴地答应。
等林月莲走后,老夫人立即摸出手机,给陆云峰打电话:“儿子,晚上有空吗?来一趟金鼎大厦这边。”
此时云峰集团总裁办公室里,陆云峰刚开完一个早会。
回到办公室,没看到林月莲给自己泡茶,反而是王秘书来泡的茶。
一问才知道林月莲上班第二天就请假了。
他顿时就不高兴了,觉得林月莲仗着是母亲的恩人,有点有恃无恐。
“妈,你介绍入职的那个林月莲实在太不靠谱了!”陆云峰喝了一口王秘书泡的茶,食不知味。
以前他觉得王秘书泡的茶还可以,但从昨天喝过林月莲煮的大麦茶后,他发现再喝王秘书泡的茶,就很没味道。
“阿莲怎么就不靠谱了?”老夫人撅了撅嘴:“你该不会是因为她今天没去上班不高兴吧?她今天找房子呢!”
老夫人还想再说什么,但陆云峰不想再谈论林月莲:“妈,我晚上没时间,要跟一个友商吃饭,他约了好几次,我次次婉拒,这次实在不好拒绝。”
“那行吧。”老夫人有些失望。
可工作比吃一餐饭重要。
只能说儿子没口福。
“那下次吧。”
“嗯。”陆云峰挂断电话后,越喝茶水越觉得难喝。
最后实在坐不住,把王秘书叫了进来:“你去,给林月莲打电话,让她来上班。”
王秘书眨了眨眼睛:“总裁,林月莲她今天请假了……”
“请假?我批准了吗?”陆云峰莫名暴躁:“她手机号多少,发给我,我亲自把她叫过来!”
陆彦洲开车把林月莲送回科学院的家属院。
跟着林月莲进小区后,陆彦洲忍不住开口:“林阿姨,没想到你是名门出身?”
林月莲觉得羞愧:“我父母是科学院的科学家,不过我没给二老长脸,我大学考上了没读,当了三十年的全职主妇。”
陆彦洲看到她脸上的怅惘,张了张嘴,想说些安慰的话,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林月莲的简历他陪奶奶看过,知道她是离异状态。
“小洲,要不你在楼下等一等我吧?我东西不多,很快就下来。”
走到单元楼门前时,林月莲想到了家门前的红油漆字,怕把陆彦洲吓到。
再者,不想让陆彦洲和陆老夫人误会她是个不正经的人。
更加不愿意再把杨老牵扯出来。
“要不你在车里等我吧?”林月莲又道。
陆彦洲以为她有不方便的地方,没多过问,应道:“行,那林阿姨慢慢收拾。”
林月莲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转身抬步进了单元楼里。
听到让林月莲赔一个孩子,三姑六婆们忍俊不禁。
谁不知道她林月莲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这要是在古代,那可是犯了‘七出之罪’,要被休妻的。
也就是生活在了好时代,才能被夫家包容、容忍。
“湘婷,你这不是难为你嫂子吗?她跟国平在一起这么多年,要能生早生了,是她不想生吗?是不能生啊。”
“就是就是。”
“生不了,那就不准离!”傅湘婷义正言辞,昂着胸膛,狐假虎威。
无非是仗着人多势众,林月莲不敢拿她怎么办罢了。
“你们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说阿莲?”
一群人吵吵嚷嚷的时候,王菊从外面闯了进来。
她担心闺蜜这边的情况不好,肯定会被恶婆婆刁难,于是跑过来看一看。
见门虚掩着,听到一群人奚落林月莲,把她差点气哭。
不孕不育是林月莲这半生的痛,因为这事,她没少受精神折磨。
“阿莲,咱们不理她们,你跟我走!”王菊挽住林月莲的胳膊,作势要把人带走。
傅湘婷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去拦:“我傅家的家事,你掺和什么?”
说完,她扬了扬眉,咄咄逼人:“嫂子,表个态吧,还要跟我哥闹离婚吗?”
王菊看着面前的三姑六婆,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替林月莲感到委屈。
这是什么夫家啊,仗势欺人,打算威逼阿莲妥协吗?
要是阿莲不同意,会不会一群人就打了起来?
尤其是阿莲的这个小姑子,可不是什么善茬。
“傅湘婷,你让我赔傅家一个孩子是吧?”林月莲扬了扬眉。
傅湘婷昂起脑袋:“是啊,你欠我们傅家的!”
“那你欠我的呢?什么时候还?”林月莲讥笑了一声。
掰着手指头开始算账:“当年我嫁来傅家,我娘家打了两只金手镯给我,你说我平时要做家务,不方便带,两只镯子都顺走了。”
“还有,当年你要上大学,你妈和傅国平出不起钱,是我拿嫁妆贴补,供你上的大学。”
“90年代,两只金手镯以及每个月2000元的学费,拿到现在来算值多少钱,需要我给你算一算吗?”
听到林月莲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拿出来说,刘春花第一个不乐意:“镯子和学费都是你心甘情愿给的,送出去的东西哪里有要回去的道理?”
“就是,你心甘情愿给的,我又没有逼你……”傅湘婷顿时心虚不已。
林月莲冷笑一声:“你们怕是贵人多忘事吧?当初大伯怕我吃亏,作为见证人让傅湘婷签下了借条,那份借条我还保管着。”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那借条早就没有法律效力了!”傅湘婷哼了哼。
总之,这个账她要赖,还钱不可能。
“不还可以,我会找大伯做主。”林月莲早就猜到小姑子会赖账。
她不急也不恼:“这些年傅湘婷没有固定工作,隔三差五就会跑来跟我要钱,这些事我都是瞒着傅国平的,你们也知道,傅国平很烦我接济傅湘婷。”
“哦对了。”林月莲扯了扯嘴角:“上回傅湘婷手脚不干净,把傅国平的一块古董表偷了拿去卖钱,监控我还保存着呢,需不需要我告诉傅国平,然后报个警?”
林月莲冷笑道,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傅国平和傅湘婷这对兄妹其实关系很一般。
傅国平觉得傅湘婷啃老给他这个大学教授丢人。
早些年傅国平还张罗把自己的同事介绍给傅湘婷处对象,结果傅湘婷差点坑了那同事去做传销。
从此之后,傅国平对这个妹妹就没有好脸色。
“你……你给我闭嘴!”傅湘婷毕竟要脸。
林月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搬出她的黑历史,她的脸上自然是挂不住的。
刘春花对自己这个老闺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有就是家丑不可外扬。
可现在林月莲把丑事当着亲戚们的面都抖了出来,这让她们母女无地自容。
“行李我都收拾好了,我会回娘家暂住,等我和傅国平离完婚,这套房子我会卖掉,到时候你们好自为之!”林月莲不再浪费精力,果断地结束话题。
大步走进自己房间,把行李箱拎了出来。
“阿菊,我们走!”
……
王菊一整个人都处于迷糊状态。
直到两人上了出租车,她才缓过神:“阿莲,你刚才实在太牛了!你居然敢跟你婆婆那么说话?”
她们这一代的女人活的就像牛马,上要伺候婆婆,下要照顾儿子儿媳。
夹在中间像个受气包,早就没了脾气。
王菊想到自己家的婆婆,她是万万不敢像林月莲这样大胆叫嚣的。
林月莲低着头发消息,催促傅国平明天来民政局,要是不来,就去他大学闹。
“这算什么牛?都什么时代了,人人平等。更何况,我跟傅国平就要离婚,刘春花不再是我婆婆,我自然不用再对她客气。”
“唉。”王菊叹了口气:“阿莲,你说说,咱们女人怎么这么苦?明明是傅国平那个狗男人犯错误在先,结果你想离婚还这么艰难。搞得像是你做错了一样。”
“离了婚就不会这么苦了。”林月莲淡淡道。
她去打工,哪怕一天干几份工,那都是身体上的累,绝对不会比困在傅家苦。
叮咚。
林月莲发完消息没过多久,就收到了丈夫傅国平的回信。
她有些诧异。
因为以前傅国平从来没这样秒回过她。
有一次她重感冒发烧,给他发消息让他回家来照顾一下她。
消息发出去,五个多小时后才回复。
要不是有王菊这个闺蜜在,带她去医院,她怕是要烧成肺炎。
她不是没吐槽过傅国平回消息慢这事,可每次得到的都是他不咸不淡的回答‘忙、没看到、别无理取闹’。
渐渐的,林月莲便不再期待傅国平的回应,也习惯了他的慢回复。
林月莲点开消息,傅国平说:我到小区楼下了,家里聊。
林月莲快速回复:民政局见,我就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
从集资房到民政局,一个小时绰绰有余。
……
傅国平这一次没有让林月莲失望,来的比林月莲早。
林月莲和王菊下了出租车后,一眼就看到了傅国平的车。
黑色揽胜很低调,就那么静静地停在民政局大门前。
林月莲想起了傅国平当初买这车时的信誓旦旦,说有了车,会带她周游世界。
可结果呢,这辆车她从头到尾没坐过几回,每天从家里去康养院,不是挤公交就是搭黑车。
林月莲朝揽胜走去时,傅国平从驾驶位走下来。
绕了一圈,来到副驾驶门旁。
他虽然年过半百,但穿着行政夹克和西服裤,戴了一副眼镜,气质却非常优渥。
整个人文质彬彬,很有干部的做派。
岁月真是不公平,明明他们都是五十岁,可傅国平看着就是要比自己年轻许多。
林月莲想到这里,苦涩地笑了笑。
下一秒就看到副驾驶车门打开,一个穿着昂贵时装的年轻女人走下来。
林月莲一怔。
傅国平什么意思?居然把小三也带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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