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寒陵朱惊华的其他类型小说《繁华梦碎,爱恨成劫,终入地狱渊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月半的眼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p>那是人间炼狱。尼姑们逃的逃,散的散,死的死。偌大个庵院废弃下来,渔娘抱着小小的舟洛,躲在一处废翁中,才没被满城的饿客捞出来端上餐桌。她纤弱的身子发颤,却还一下一下拍着舟洛的肩,说不要怕,阿娘在呢。舟洛乖乖地,说好,娘亲,我不怕,我饿。晚上时,渔娘爬出陶翁,找寻食物。可目之所及,一片荒芜,连野草都被断了根,豸虫都被绝了户。什么吃的都没了。她跌了半条腿,幸得了小筐野草,打成糊糊,喂给舟洛吃。自己什么都没吃,下意识地吞咽口水,饿得狠了,便挖地上的土,塞下去果腹。舟洛看娘这样,哇地一声哭出来,说:“娘不吃,我也不吃。娘,我们一起活。”饥饿尚没扛过,疾病又来袭。舟洛发起高热,浑身滚烫,傻兮兮地冲娘笑:“娘,你抱抱我,这样你就不冷了。快,...
《繁华梦碎,爱恨成劫,终入地狱渊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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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人间炼狱。
尼姑们逃的逃,散的散,死的死。
偌大个庵院废弃下来,渔娘抱着小小的舟洛,躲在一处废翁中,才没被满城的饿客捞出来端上餐桌。
她纤弱的身子发颤,却还一下一下拍着舟洛的肩,说不要怕,阿娘在呢。舟洛乖乖地,说好,娘亲,我不怕,我饿。
晚上时,渔娘爬出陶翁,找寻食物。
可目之所及,一片荒芜,连野草都被断了根,豸虫都被绝了户。
什么吃的都没了。
她跌了半条腿,幸得了小筐野草,打成糊糊,喂给舟洛吃。自己什么都没吃,下意识地吞咽口水,饿得狠了,便挖地上的土,塞下去果腹。
舟洛看娘这样,哇地一声哭出来,说:“娘不吃,我也不吃。娘,我们一起活。”
饥饿尚没扛过,疾病又来袭。
舟洛发起高热,浑身滚烫,傻兮兮地冲娘笑:“娘,你抱抱我,这样你就不冷了。快,我来给你暖暖。”
渔娘把泪都流干了,丢下他,一瘸一拐去了医馆。
坐堂的是位薄须色鬼,眯眯地盯着渔娘看,说我可以给你药,但你要陪我一晚。渔娘麻木地点点头,说了句:“快点,我儿子还等着我呢。”
生死面前,尊严都是奢侈。
床摇得咯吱咯吱,渔娘涣散地望向头顶的帐幔。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做的这一切毫无意义。
这是场多余的牺牲。
因为几个时辰后,她的夫君舟山淮就会开仓放药,这座城,很多人,都不会死。唯独她的儿子,舟洛,哭声引来了屋外的恶犬,被拖出窗外,狼狗分而食之。
死之前,还在不断地喊“娘”。
渔娘带着药,回来时,只见到了一地残肢。
天下间,没哪个母亲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她吐了口血,自此半疯。
不吃不喝,守在原地,逢人便说这有我儿。
她原该就这么心碎而死,却因长得不错,
我大婚那天,被绑在床上。
夫君醉酒归来,满面喜色,我三言两语,哄他为我松绑。
他揽我入怀,我将发簪插入他的咽喉。
然后在房中,放了一把大火。
“李寒陵,我恨不能生啖汝肉,渴饮汝血,恶欲汝死,哪及黄泉,也愿无再相见。”
1
我名朱惊华,是恶名满扬州的疯女。
犹记得我十岁那年。
有一楚馆名妓,素衣散发,长跪府门前,口称与我阿父一夜风流,肚中有了朱家骨肉,要求入府为妾。
那妓长得美又肯低头,流了满脸的泪,若风中楚楚可怜的白花。
世人总爱怜其弱者。
巡府门前,很快聚起了一大帮子人。
指指点点,感其心坚,又叹风尘女从良不易。
娘亲面皮极薄,心又和软,三两下被那妓子捏住软肋,正要点头应她入府安置时,我带着一院护卫从府中走出。
“她说她那孩子是我朱家血脉,就是了?空口无凭的,难道全城孕肚,只要跪在我家门口,娘都要好吃好喝地接回去?”
妓子说可与我父当面见证。
好想法。
彼时我父正在上京述职,没三两月回不来。
妓子磕红了头,呜咽赌气:“小姐却要我如何自证?莫不是要剖开我的肚子,取出那婴孩滴血验亲?”
我笑笑,说:“好。”
然后命人剖开了她的肚膛,腹中婴孩约有四五月大,血淋淋的一团,被挑在刀尖。
我随即拿簪扎破手心,两相血滴在碗中,果不相容。
妓子倒在地上,素衣染了满红,还有汩汩的血不断外溢,她翻着白眼,向我求饶:“小姐饶命,许是恩客太多,奴一时算错了时间……”
我冷笑涟涟,拿出鞭子抽她。
“不是所有阿猫阿狗都有资格叫我一声小姐的。”
妓子死了。
娘要罚我抄经,我却不认。
二为小女儿祈福。
5
四妹出嫁后,我成了朱府仅剩的未出阁小姐。
父亲官职往上挪了挪,有望年底调动入京,近来闲适,便张罗着为我挑选亲事。
这年我十六岁。
想把未来握在自己手里,诸如人生大事,既然一定要嫁,那也该由我自己选的。
扬州城内男多女少,姑娘金贵,哪怕小户的姑娘,十二三岁时也会被踏破门槛早早定下,只是为我择亲的消息一出,巡按府口,却阒静无声。
没人敢上门求娶我,那恶女的声名盛久不衰,人人都怕娶了我后,不宁是小,失命是大。
只除了一个人。
李寒陵。
他带着满箱绸罗登门入堂,开口便是:“书生寒陵,请娶姑娘为妻。”
风卷着柳絮在院廊上下纷飞,他眼里嗪笑,朗月风云,面如冠玉,红了一旁丫鬟的脸。
我将他打了出去:“也不照照镜子,这年头,穷酸蛤蟆也妄想吃天鹅肉,本小姐能看上你?”
他皮开肉绽,衣衫破褛,精壮的胸膛上沁出血丝,笑起来,眼角红痣艳得欲滴,无端有股勾人色气:
“不愧是惊华,挥起鞭子也那么赏心悦目。”
他掀开一旁的箱子,珠光宝气,冲我邀赏:“这里的东西,都是我为你准备的,花了不少心血,卖干家产换来的,惊华,你且看看,可有一二中意的?”
我一脚将箱子从高台踹下,华缎锦绣、钗环花甸洒了满阶。阳光下耀耀的一翠绿扳指,“扑通”滚入临下的臭水沟里,连个水花也没溅起。
“什么玩意?也能入我的眼?”我轻嗤一声,连个正眼也没给他,“这些东西,也就配给我丫鬟戴。”
他却毫不在意,闻言,点了点头:“是极,是极,惊华貌若姑射,形如霓云,实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东西。”
此后,李寒陵常痴缠于我。
千般百种好物为我寻来,献宝一样巴巴呈上:集锦博古,名手雕镂,玉钗金缠,也
前来染指。”
晚上,为我父亲做事的李寒陵风尘仆仆来翻我的墙。
彼时我尚未休息,随手拿起桌上茶盏掷了过去。
没砸准。
他一袭青衣,翩然落地,睁眼望我,眸子里有隐隐的光:“惊华,今日我听闻你打罚了个丫鬟,因着她碰了我送你的东西。你这般,可是为我醋了?你终于爱上我了!”
“有病就去治。”
我只是心情不好,那丫鬟刚好犯上了而已。就这么简单。
但李寒陵不信,我也懒于和他多费唇舌。
伸手让他滚蛋,他竟胆大包天,拽紧我的手腕,将我压在柱上。
一柄小刀横在他的喉间,隐隐逼出血丝,我冷着声:“你活腻味了?”
他却毫然不顾,唇畔沁出笑意,俯身冲我呵气:“惊华,承认吧,你心里有我。平素你再气丫鬟婆子们,也鲜少亲自动手。因你娇嫩怕疼,觉得她们不配,可今天,你却为我破了戒。惊华,你还说,你不爱我?”
说罢,他要来吻我。
我恶心地要呕,手中小刀用力,直直刺进他的胸膛,落了满地血,若他后退再晚几秒,那柄刀,会钻破他的心脏。
他微微皱眉,不可置信:“你是真的想杀我。”
我甩了甩小刀,瞧他一眼,十分冷淡:“不然呢?你现在还敢说,我爱你吗?”
李寒陵眼底的温度结了冰,倏尔又化开,一贯雪白的脸渗出病态的红,低低道:“不愧是我看上的姑娘,便是杀人作恶,心跳声和平时也并无二致……”
他抬眼冲我笑:“惊华,有许多人问我,为何会钟情于你,你不好奇吗?”
我不想再看他,有些厌恶地闭上眼。
而他更近一步,将唇贴上我的耳:“惊华,那是因为,从前娘亲教我,若要娶妻荫子,便要娶最美的那个。你比你那个妹妹,可漂亮多了。”
“诚然,人人都说你心毒,可你却也是扬州城内,最美的那个。”
他眸色深深,即
下。她痛得惊呼,我云淡风轻:“那就苦一苦你们,这些日子,不要睡了,为我赶制好这云衣绸罗。”
“及笄那天,我要是这城中最亮眼的女人。那番喜日,你们也不希望,发生一些不痛快的事情吧?”
她低下头,像要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唯遵小姐之命。”
真识时务。
我挪了脚,松开她的手。
回府途中,父亲派亲信来截我,轿子调转方向,驶向城楼。
时降细雨,缥渺如丝,我披上外氅,退了丫鬟,登上城楼。
父亲的肩头落满雨绒,背对着我,在看万家灯火,见我来了,他突然问:“惊华,你可知梁璜这个人?”
我知晓的。
若让天下士人集体投票,公选出全大楚最该杀的人,那必然是大太监梁璜了。
他出生微末,据说上有八个兄弟姊妹,时逢饥荒,家中饿死大半,索性自切子根,入宫当值。一开始做些洗粪桶倒夜香类的脏活,后来得罪了掌事太监,被发配冷宫,认了废太子做主。
坊间传闻,废太子几历鬼门,都是被这太监救出的。
冷宫缺衣少药,克扣俸己,他们极饿时,连土里的虫儿都刨出来嚼下咽了,吃食穿度,全靠着梁璜偷蒙拐骗、窃菜祈饶。
最严重的一次,废太子落水后高烧不退,眼看一命呜呼。也是梁璜,闯了太医院,拼着被打断半条腿,才求得小医官活命施药。
故事若这么发展下去,便是一段忠仆护弱主的传奇。
没想命运忽地转了个弯儿,若干年后,九子夺嫡开始,先帝弥留病床,发现子孙死废参半,只得复立冷宫的废太子。
梁璜就此鸡犬升天,终成了大楚国口含天宪、言出法随的一等人物。
圣上感他救养之恩,待之如同亲父,可谓言听计从,先冒大不韪封个太监做王爷,又口称“亚父”,伏低做小。
满朝文武大臣又如何忍得?
渐开始了腥风血雨朝官和阉党的厮杀,只多以梁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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