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乔姨又叹了口气，还想说些什么安慰我的话，
门口却传来一阵嬉笑吵闹声。
下意识地转头，正看到郑玉娇和邱毅搂搂抱抱地走进院子。
邱毅亲昵地搂着她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娇娇姐，这次真好玩！下一次我们去北方的城市吧，我想看冰雕。」
郑玉娇一脸宠溺地笑着，「好好好，你喜欢，我们就去。」
郑玉娇回头看到我和乔姨，笑容瞬间凝固，
她站直了身子，邱毅的手还尴尬地停留在她腰间。
邱毅局促地拽着自己的衣角，「徐哥，你也在啊，你别误会……」
「和他解释什么。」
郑玉娇把他护在身后，语气里满是不屑和厌烦。
我神情淡淡，只一眼就挪开视线了。
原来不爱了，看他们都觉得辣眼睛。
乔姨拍案而起，怒斥道：
「娇娇你说什么呢。徐宇还在，和别人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
郑玉娇轻蔑地瞥了我一眼，语气里满是不在乎：
「小毅是我的助理，怎么算别人？」
郑玉娇双手环胸，姿态高傲，
「你不是和我说分手了吗？还来这里干嘛？」
我知道她还在气我拉黑她，但是我不想在这里和她吵。
低头继续吃水果。
乔姨看不下去了，「娇娇！你给我好好说话！」
「小宇来看我怎么了？他从小在这里长大，这里也是他的家！」
郑玉娇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
扭着身子坐到沙发上，邱毅则怯生生地坐在她旁边，
「阿姨好，今天我没地方去，娇娇姐带我来吃个饭……」
乔姨没理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厨房。
8.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和压抑，他们旁若无人的聊天。
吃饭的时候，乔姨一个劲儿地给我夹菜，
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家长里短，就像小时候一样。
我心里五味杂陈，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郑玉娇全程都在给邱毅夹菜，故意大声地问邱毅：
「小毅，你喜欢吃这个吗？多吃点，看你瘦的。」
又是这套！
以前只要邱毅在我面前受了半点委屈，
郑玉娇就会表现得和邱毅更亲密来气我。
我又气又委屈，还得低三下四地求她别这样。
想到这里，我没注意被鱼刺卡住了，猛地咳嗽起来。
乔姨赶紧放下筷子，帮我拍背顺气，狠狠地瞪了郑玉娇一眼。
玉娇反而像被取悦了一般，施舍般地往我碗里夹了一筷子青菜，
「吃吧，也给你夹了，别眼红了。」
我一把将碗挪开，用手捂住，连连摆手：
「不用，你留着给他吧。」
说着，我夹起一块糖醋鱼，细细地品尝起来。
不想掺合他们之间恶心人的表演，好好吃饭，
毕竟这可能是最后一顿吃乔姨做的饭了。
姨做的糖醋鱼味道真不错，我一口气吃了好几块。
郑玉娇见状，脸色铁青，转头就和邱毅更加腻歪起来。
直到她用自己的筷子，夹菜喂到了邱毅嘴里。
乔姨再也忍不住，重重地放下碗，
「够了娇娇！徐宇还在，你这样合适吗！」
邱毅吓得一哆嗦，肉掉在了桌子上，
他连忙躲开郑玉娇，怯懦地低下头：
「阿姨，你别生气，娇娇姐她习惯照顾我了，才这样的。」
「娇娇姐，我自己来就好了，别惹了大家不高兴……」
那副忍辱负重的模样，仿佛他受了天大委屈的人。
郑玉娇心疼地搂着邱毅，柔声安慰道：
「小毅，你别多想，不是你的问题。」
乔姨一脸嫌弃地撇嘴：「别乱叫，谁是你阿姨？」
「娇娇，你搞搞清楚，你现在是谁的女朋友，」
「跟别的男人这么亲热，你让小宇怎么想？」
郑玉娇翻了个白眼，语气不满：「是他要分手的，」
「他还把我拉黑了，我需要在乎他的想法？」
乔姨恨铁不成钢地叹气：「你就作吧，」
「小宇要是真娶了别人，有你哭的时候！」
9.
郑玉娇立马恼怒地看向我：「你又跟我妈告状？」
「我都说了会和你结婚，只是时间问题，」
「你急什么？你怕以后找不到老婆吗？」
我放下筷子，语气平静：「我不着急，而且我有没有老婆，和你也没关系。」
「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说话，站起来想去卫生间。
郑玉娇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安，
「什么叫有没有老婆和我没关系？你给我说清楚！」
这时，邱毅过来，：「徐哥，你别和娇娇姐吵架了，」
「她心里是有你的。我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说着，他走到我身边，手看似无意地搭在我的手臂上，用力一掐。
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我条件反射地甩开他的手，
他顺势往后倒去，夸张地叫了一声。
我手臂上的伤口，再一次渗出血丝。
我下意识地想遮掩，不想让乔姨看到，徒增她的担忧。
郑玉娇扶起邱毅，一脸失望地看着我：
「徐宇，你怎么还是这么任性恶毒？小毅都受伤了！」
我看着邱毅手臂上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擦伤，简直无语。
这碰瓷的演技，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郑玉娇却顾不得这么多，心疼地扶着邱毅往医院赶去。
临走前还丢下一句：「徐宇，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10.
回到家，我最后一件行李还摊在地上。
我拿起它，拉上拉链。
最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明明之前还幻想着和她在这里组建家庭，如今却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拿出准备好的求婚戒指，摩挲着上面精细的雕纹。
枚戒指，是按照她八岁时的涂鸦定制的婚戒。
本来打算在纪念日那天求婚，现在没有意义了。
我把它放在床头柜上，像是放下了一段沉重的感情。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是郑玉娇。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电话那头，郑玉娇的声音带着焦急和心疼，却不是对我说的。
「你轻点！他说疼你没听到吗？都说了轻点！」
我恍惚了一下，想起初中那次我跳远比赛摔伤膝盖，
她也曾这样紧张地关心我，一遍遍地问医生我的伤势。
那时，她眼里只有我。
郑玉娇的怒吼将我拉回现实。
「徐宇！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过来跪着给小毅道歉！」
「这一次你不道歉我不会原谅你了，你就别想我嫁给你了！」
我看着手臂上交错的伤痕，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这段感情，我付出了一切，到头来却像个笑话。
我轻笑一声：「郑玉娇，我们分手吧。」
说完，不等她回应，我直接挂断电话。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家门，叫了一辆车去机场。
起飞是深夜的时候，但是现在我已经等不及了。
11.
飞机落地京市，我才感觉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几十条未接来电和短信，全是郑玉娇的。
无外乎是骂我小心眼、幼稚、让我赶紧滚回去给邱毅道歉。
我正准备把她拉黑，电话又锲而不舍地打了进来。
手一滑，不小心接通了。
「徐宇！你到底在哪儿？为什么家里你的东西都不见了！」
我在离家前，把我们曾经一起买的情侣用品，统统扔进了垃圾桶。
她现在才发现。
「和你没关系，」
「以后别再来烦我，我不会和邱毅道歉，我没错。」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不安：
「你可以不道歉，你先告诉我你在哪儿？」
这时，管家过来来接我，冲我招手。
我淡定地点了点头，对着电话那头说：
「我不在玉市了，」
「以后你和邱毅爱怎么恩爱就怎么恩爱，别来烦我。」
说完，干净利落地挂断电话，把她拉黑。
王叔走近，恭敬地说：「少爷，老爷让我来接您。」
我点点头，跟着他上了车。
回到徐家老宅，爷爷正坐在那里品茶，
看到我进来，他放下茶杯，「回来了？」
我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
「和郑家那丫头的事，我都听说了。」
爷爷叹了口气，「你啊，就是太重感情。」
我苦笑。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就向前看。」爷
爷拍了拍我的手，「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你和林家丫头见一面。」
我没有异议的点头。
1.
第二天，我见到了林婉。
我们聊了很多，从兴趣爱好到人生理想，从商业见解到国际局势。
我惊讶地发现，林婉不仅外表出众，而且谈吐不凡，见识广博。
林婉突然问道：「听说你和之前的女友刚分手了？」
我点点头，没有隐瞒：「是的。」
「我不介意你的过去。」
婉放下手里的茶杯，眼神真诚，「每个人都有过去，」
「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我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共同经营未来的婚姻。」
她的善解人意让我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动。
「我也是。」
我看着她，心里第一次对这场婚姻有了期待。
也许，和林婉在一起，也不错。
两家定的是10天后举行婚礼，现在也如期进行。
13.
早上，我刚起床就接到了林婉的电话。
「徐宇，今天有空吗？我们去把证领了吧。」
我愣了一下，虽然答应了联姻，
但心里还是有些抵触这种快节奏的婚姻。
但转念一想，早领晚领都一样。
「好。」
不到五分钟，我和林婉从民政局出来，手里拿着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
看着上面的照片，我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结婚了？就这么简单？
「一起吃饭庆祝一下？」林婉提议。
我正要开口答应，一个女声打断了我。
「徐宇！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就来京市？」
郑玉娇，她怎么在这儿？
我回头，看到她怒气冲冲地站在路旁，眼底的满是疲惫和慌乱。
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用力地拽着，我厌恶的挣脱开。
「我们分手了，你没资格管我。」
她眼眶红了，「我不同意分手！」
「你凭什么单方面宣布分手？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算什么？」
我正要开口反驳，一只柔软的手臂挽住了我的胳膊，
林婉巧笑嫣然地看着我，「老公，这位是……」
郑玉娇她伸手就要推开林婉，我眼疾手快地拦住她，把她推得一个踉跄。
「你干什么？！」
「她是谁？为什么对你这么亲密？」
「这就亲密了？那你和邱毅搂搂抱抱、眉来眼去又算什么？」
郑玉娇脸色一变，但很快又强硬起来：
「邱毅还小，我对他没有男女之情！」
「倒是你，和这个女人怎么回事？！」
我看着她这副死不悔改、自欺欺人的样子，心里一阵恶心。
「这是我老婆，林婉。」
郑玉娇不屑地抱起双臂，「你故意气我对吧？」
「你这些小手段我都看穿了！」
「好了，别闹了，跟我回去吧，我答应嫁给你了！」
她语气傲慢，仿佛施舍给我一个天大的恩赐。
我语气平静，「郑玉娇，我不会和你回去，也不会娶你，」
「我现在对你，只有厌恶！」
郑玉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她大概没想到，曾经对她百依百顺的徐宇，
竟然会说出这样绝情的话。
林婉轻轻拍了拍我的手，柔声说道：
「老公，我们走吧，别跟她浪费时间了。」
我点点头，搂着林婉的腰，转身离开。
她扬起手，想要打林婉。
我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甩，将她推倒在地。
「滚！」
郑玉娇狼狈地坐在地上，看起来滑稽又可悲。
14.
郑玉娇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我家地址，开始每天蹲守在我家门口。
早上我去公司上班，看到她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保温盒。
「阿宇，我给你做了皮蛋瘦肉粥。」她从两年前认识邱毅之后，就很少再叫我「阿宇」了。
至于给我煮东西，更是天方夜谭。
我面无表情地侧身走过，她却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是不是早就出轨了？」
她这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我站定，冷冷地看着她，「我现在已婚，别再来打扰我。」
她固执地摇头，「我不信！」
「就算结了，你就去离婚，」
「你不是一直想和我结婚吗？我现在愿意了，我们去领证！」
我揉了揉眉心，感觉一阵头疼，
「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和邱毅那样，凭什么认为只要你回头我就要你？」「我知道以前我和小毅亲密了点，」
「以后我注意，我不和他再接触了好不好？」
我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直接叫别墅的保安把她赶走，
并嘱咐小区保安以后别再放她进来。
接下来的几天，郑玉娇都被保安拦在小区外面。
我以为她终于死心了，却没想到她换了一种方式纠缠我。
15.
她开始每天出现在我公司楼下，堵着我不让我上班。
我报警，警察来了也只是把她劝走，根本无法彻底解决问题。
「徐宇，你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她哭得梨花带雨，引来不少路人的围观。
我脸色铁青把她带到咖啡馆谈。
「郑玉娇，我们之间结束了，你再纠缠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她哭哭啼啼地说：「我不要怎样，我就要你！」
「我爱你啊，徐宇！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你怎么能说忘就忘？」
她此刻的醒悟，不过是自私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你所谓的爱，就是一边和我谈恋爱，一边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
「我没有！我只是把邱毅当弟弟！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掏出手机，翻出相册，给她看。
屏幕上，是邱毅的朋友圈截图。
照片里，郑玉娇依偎在他怀里，两人举止亲昵，
背景是某个高级酒店的房间。
配文是暧昧不清的「周末愉快」。
郑玉娇脸色一变，眼神闪烁，
「这……这只是普通朋友聚会……」
我懒得听她狡辩，又翻出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是邱毅发给我的，
照片里，郑玉娇只穿着一件男士衬衫，躺在酒店床上。
「这又是什么？普通朋友能睡到一张床上？」
她的脸色越来越惨白，我继续翻着手机，
一张张照片，一条条聊天记录，都像铁证一样。
她终于开口，「我错了……」
「我只是贪图一时新鲜，你知道我们在一起十年，我只是……」我打断她，「不用解释。」
「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你。」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我就犯一次错，你原谅我这次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冷漠地抬眸，定定地看着她，
「我给你机会还不够多吗？」
「这不是第一个了吧。」
「以前姓李的，还有一个姓陈的，对吧？」
她眼里的惶恐越来越多，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以前我总觉得你只是一时差错，」
「没想到你却越来越过分，也怪我，纵容了你。」
「我给过你很多机会，现在早就没了。」
她捂着脸，羞愧难当的哭泣起来。
「对不起阿宇，对不起……」
我起身，不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咖啡馆。
16.
上车的时候，她又追了出来。
「你最后再陪我一天吧，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
「你陪我吃个饭好不好？」
「求你了，我已经定好了。」
我看着她这副鬼样子，心里一阵厌恶，
但还是淡淡地答道：「行啊，那明晚你等我。」
她破涕为笑，忙点头。
我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真巧，她定的那家餐厅，
也是我打算向林婉求婚的地方，只不过我们在上一层。
我当然没打算和她吃饭，
我只是想让她亲眼看看，她是怎么彻底失去我的。
第二天晚上，我带着林婉来到餐厅，
我早就安排好了，等会儿求婚的时候，
楼下的场景会同步投影到大屏幕上。
而楼下，郑玉娇穿戴靓丽，满怀期待地等着我。
直到晚上九点，我都没出现。
她安慰自己，没关系，他只是有点生气才晚来的。
她不停地看手机，却一条徐宇的消息都没有。
等待的间隙，她想起以前很多次，
她都这样中途失约，丢下徐宇在餐厅一个人等她，跑去见邱毅。
想到这，她心里涌起一阵愧疚。
「徐宇，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她喃喃自语，手指紧紧攥着酒杯。
突然，餐厅的灯光暗了下来，
一个经理走到中央，拿着话筒说道：
「今晚，为了庆祝徐氏太子爷求婚，在场的各位的账单全部免单！」
郑玉娇愣住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中央的投影亮了起来，屏幕上出现了徐宇和林婉的身影。
画面中，徐宇单膝跪地，手捧钻戒望着林婉，
「婉婉，嫁给我吧。」
林婉含羞带怯地伸出手，徐宇将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徐宇起身，紧紧地抱住她。
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和祝福声，
而郑玉娇，却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了原地。
她捂住胸口，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终于明白，徐宇答应和她吃饭，只是为了让她亲眼见证这一切。
让她彻底死心。
她输了，输得彻底。
她彻底失去徐宇了。
17.
觥筹交错间，林婉挽着我的手臂，
巧笑嫣然地应对着各路亲朋好友的祝贺。
敬酒到一半，林婉凑到我耳边，轻声问道：
「老实交代，你今天这出，」
「是真心要和我求婚，还是只是为了气你的前女友啊？」
我转过头，正色道：「当然是真心求婚，婉婉。」
「就算她不出现，这个求婚也必然会进行。」
她俏皮一笑，眼波流转：「算你过关。」
我与她相视一笑，继续应付着前来道贺的宾客。
一个服务员走到我身边，俯身低语：
「徐先生，有一位郑小姐在厅外找您。」
我下意识地看向林婉，她很大方地摆了摆手，示意我去看看。
走到门口，我看到郑玉娇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一抹勉强的笑容。
她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递给我说道：「徐宇，祝你们订婚愉快。」
我接过礼盒，淡淡地回了一句：「嗯，谢谢。」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鼓足了勇气：
「阿宇，我…我还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我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没有和邱毅在一起，你会娶我吗？」
她的声音颤抖着，眼眶也红了。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觉得有些可笑。
「没有如果，我庆幸没娶你。」
郑玉娇的身体晃了晃，惨白着脸。
「我知道了。」她哽咽着，转身离去，背影萧瑟而落寞。
我回到宴会厅，继续和林婉应酬宾客。
这场订婚宴，对我来说，更像是一场告别仪式，
告别过去，迎接新的开始。
18.
婚礼当天，我邀请了乔姨。
没想到郑玉娇也跟着来了。
婚礼进行曲响起，不是传统的《婚礼进行曲》，
而是我特意挑选的《挚爱》。
这首歌，曾经是我和郑玉娇最爱的歌。
我之前对她说过，我只会娶到喜欢的人才放。
现在放也是表达我对林婉的喜欢。
致辞环节，我握着话筒，深情款款地望着林婉：
「我感谢我的前任，她让我成为一个学会忍耐的大人。」
「我更感谢我的妻子，她让我成为幸福的大人。」
郑玉娇脸色苍白，嘴唇紧咬，强忍着泪水。
林婉则回了我一个飞吻，娇嗔道：
「讨厌，说的这么煽情！」
宾客们发出善意的哄笑，我则紧紧握住林婉的手，十指相扣。
接下来的敬酒环节，郑玉娇端着酒杯，走到我跟前。
「徐宇，祝你们新婚快乐。」
「谢谢。」我礼貌道谢，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她从手包里拿出眼熟的丝绒盒子打开，那是我当初为她定制的求婚戒指。
「这个，物归原主了。」
林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那枚戒指，
随即举起自己的手，无名指上那颗鸽子蛋大小的钻戒闪瞎人眼。
「不用的郑小姐，」
她语气轻蔑，「那个就送你了，我有更好的。」
我看了一眼戒指，淡淡地说：
「过时的东西，就留给旧人吧。」
「没什么意义。」
郑玉娇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她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哭着跑出了宴会厅。
19.
我搂着林婉继续，她凑近我低声问道：
「徐宇，你对她…真的没有一点感情了吗？」
我摩挲着她的手，语气坚定：
「我美丽的妻子，今后我爱的只有你一个，」
「她在我心里，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林婉笑了，像只狡黠的小狐狸，「其实，我大学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我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酒意似乎瞬间消散了不少。
她眼里的光彩，亮的惊人，倒映着我的身影，满满的都是我。
「那时候，你总是和郑玉娇出双入对，」
「我只能远远的看着…没想到，兜兜转转，我们还是在一起了。」
我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记忆的闸门瞬间打开。
大学时代，那个总是默默注视着我的身影，
那个在我篮球赛后递上毛巾的女孩…竟然是她。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我忍不住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是啊，兜兜转转，有心的人总会在一起。
我吻了吻她的额头，「婉婉，」
「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