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是一回事,被人赶走,又是一回事。
当这么一大笔钱摆在眼前时,连周岩也会动摇。
眼镜男牵着我往外走,我瞥见沙发上摆着的新衣服。
新年未到,新衣还未穿。
我就要走了。
周岩顺着我的视线看去,秒懂了我的心思,他马上拾起新衣准备给我带上。
眼镜男却伸手制止,说:“什么都不用带,林总会为她准备最贵最好的。”
周岩听见这句话后,默默握紧新衣,垂下双手。
门口停着一辆黑色锃亮的轿车,我上车坐在后排。
就在车门即将关上时,周岩突然跑出来,他上前用手死死扒住车门。
我看见他颈侧的青筋凸起老高。
欣喜的唤他,“哥!”
可是最后,周岩欲言又止,慢慢松手的样子,让我的心脏彻底跌进了谷底。
轿车启动,缓缓朝镇子尽头开去。
我再也忍不住,探出脑袋朝身后的周岩大喊:“周岩!我等你来找我,等到十八岁,你要是没来,我就不等了!”
12
周岩没有回应,就一直站在原地。
我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听清。
轿车拐出镇口,身后再也没有了周岩的身影。
我的眼泪像泄洪的大坝,止不住也流不完。
一路辗转到了机场,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
深夜,陌生的城市,外面下着大雨。
轿车最后停在一栋别墅门前。
我跟随管家走进别墅大门,他把我交给一位年龄有些大的女人,后来我听别人叫她张妈,我便也跟着这样称呼。
张妈带我穿过大厅,沿着走廊转到别墅后面,推开一排门的其中一扇。
她说以后这就是我的房间了,让我先睡觉。
房间不大,靠近窗户摆着一张单人床,床头横着一张木桌,床尾立着一个柜子。
我拉开柜子往里看,空的,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