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我夜闯王后寝殿，如果被大王知道，恐怕早就被剁成肉酱了。
她还赏赐了一盒金疮药给我，我深夜丢在了工人睡觉的草棚子旁边。
王后和我一样想逃跑。
不侍寝的日子，她就在院中张望，寻求生机。
可是自从我来之后，她再也不往院子里去。
服侍的宫女偶尔会说，王后其实很善良，从不苛责打骂宫人，并不是外界传言的狐媚惑主。
她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5.
摘星塔快要建成的时候出了事故。
听说是塔中央的梁柱倒塌，砸死了一批工人，我亲眼看着一具具尸体被拉出去。
太史官曰不祥。
有一二耿直官员冒死谏言，大王宠幸祸水，妖姬误国，请大王处死王后。
大王极为恼怒，白天王宫血流成河，夜晚他回来继续折磨李月娘。
可是再听不到她的呼痛声。
大王离开时，她许我进内殿，宫女都当看不见。
我看到了她身上的斑斑血痕，她脸色苍白，两只眼睛却如火般在燃烧。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的样子反而比院子里遇到时要有生命力的多。
她问我宫外的事。
大王割让了几座城池。
问军营里的事。
现今征兵可有年岁限制。
一个人对外界有了好奇心，就不会生出死志，我有问必答，事无巨细。
十日之期已到。
大王带着王后一干人等亲临摘星塔。
巍峨雄伟，惊世之作。
我看见领头官员和工头讨好的笑，和身后疲惫不堪的苦力。
大王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他抚掌大笑：“好啊，尔等为孤王与美人立下这汗马功劳，孤王必要好好嘉奖你们。”
众人暗暗长吁一口气。
大王步入塔内参观，连连赞叹，红光满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