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头晕的厉害,躺在沙发上就开始神游。
恍惚间,我好像困在了梦里。
有一层纱布将我捆住,我只能很不乐意的,将我们之间的烂事,梦了一遍又一遍。
我们家一直住在镇子口的那个巷子里,但是邻居换了一个又一个。
因为那里穷,大家都要出去找路子。
但是我十五岁时,邻居来了一个帅哥哥。
他已经十七岁了,因为不停搬家,现在还和我一个班念初三。
我一直以为我家已经很穷了,但是他家更穷。
我时常拿着自己卖花赚的一些钱,拉着林济洲去买吃的。
每当我拿回去的钱又少了一半,爸爸就会暴怒打我,妈妈则用自己和身子护着我。
我被打习惯了,早就学会不哭了。
但是第二天被林济洲看见身上的淤青,我第一次见男孩子红了眼睛。
从那之后,他捡破烂卖报纸,说自己总有一天要赚大钱。
我们看着手里用一天时间赚来的五块钱,最后还是用来买了辣条。
我们在巷子口被辣的喘气,对视一眼却哈哈大笑。
我仿佛又看见冻得耳朵发红,却依旧笑嘻嘻把衣服给我穿的林济洲。
我伸手要抱他:“林济洲,我想吃你给我买的辣条······”感觉他真的稳稳地抱住了我,我才放心地翻了个身睡了。
我不知道怎么醒的,醒来时已经天黑了。
迷迷糊糊地起身,扶着墙准备去厨房倒点水喝。
但是在路过餐桌的时候,被人一把拽住。
我吓了一跳,立刻蹦起来尖叫一声。
“叫什么叫?”
对方喑哑的声音传来,我模模糊糊看了半天,才认出是林济洲。
我本就头疼,再被吓得不轻,脾气算不上好:“你回来干什么?”
他已经很久没回来了,姜姣姣和他住在隔壁小区,会给他打点好一切。
这个房子,不习惯突然有两个人。
林济洲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皱着眉看着我的手腕:“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他的语气温润,仿佛还深爱着我,之前的伤害好像都是假象。
我使劲挣脱开他的手,转身就进厨房倒了杯水:“林总这么忙,自然不会注意到我。”
林济洲依旧皱着眉:“泠泠,你在发什么疯?”
我恍惚了一下,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叫过我“泠泠”了。
但是后半句立刻把我拽回来。
我发疯?
不是他忙着和情人们卿卿我我吗?
不是他忙着和全球的客户不停谈生意吗?
不是他忙着一次次试探我的底线的吗?
而我,在他毫不在意的角落,静静地消瘦下去。
“我给你买了辣条。”
林济洲突然打开灯,我看到餐桌上一整桌的辣条。
而且还有好几束辣条花束。
“我给你买了市面上所有的辣条,你喜欢哪种?”
原来不是我的梦,原来是林济洲真的回来了。
可是他回来干什么呢?
来看我死没死,好给姜姣姣让位置吗?
我冷笑一声:“林济洲,我又不是姜姣姣。”
“我让你买你就买,你怎么这么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