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拔起来的时候生生剜掉了自己的一块肉,疼的我整个后背都在冒汗。
等到我成功将言蛊扔到远处时,我才终于失去所有力气瘫倒在地,一动也不动。
扫帚精上前捂着我流血的手腕,问我:“值吗?”
我回:“就当是为了我们都心向往之的自由,值。”
从扫帚精的脸上慢慢露出一丝疑惑,她呢喃着问我:“什么是自由?”
“离开罗生酒店,就是自由。”
“自由啊…..”
扫帚精重复着这两个字,表情渐渐转为了向往,但也仅一瞬,犹如程序错误后再次被修正一般,她又恢复了以往严肃的表情,一字一句的机械化说道:“升职加薪,为罗生酒店做贡献,才是最值得的。”
我从来没有如此疯狂的念头,好想,特别想……
毁了罗生酒店。
8
那天,我一直守在白泽的身边,守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却没有看到白泽的身影。
但我的手腕却莫名痊愈,还有白泽留下的傀儡小人,上面写着:“快了,等我。”
扫帚精说,白泽醒来看到我的伤口时,抱着我啪嗒啪嗒掉眼泪,吓得她扫帚上的梁穗掉了一半。
蛇天生是最冷血的动物,天生无泪,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蛇掉眼泪。
不仅如此,白泽为了治疗我的伤口,消耗了半数妖力。
离开的时候,已经痊愈的伤口裂开,鲜红的血再次浸透了白色的衣衫。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突然停顿了一下,扫帚上的梁穗冒出鲜红的火花。
“你说你救他是为了什么?自由?但他走的时候…….亲了你的额头……”
扫帚精的梁穗更红了,“所以是恋爱自由吗?”
我的脸也随着她的一字一句逐渐变得通红,额头像是被烫过,某处变得越来越热。
我摩挲着白泽留下的傀儡小人,不知不觉摸向了那小人的额头,轻轻点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