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睡着了。她是被主编气急败坏的声音吵醒的。
“林薇！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次了！“屏幕里的主编敲着桌子，“你知道因为你的失误，我们损失了多少读者吗？上一期的都市恐怖小说，居然出现了人物名字互换的低级错误！“
“对不起，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林薇强打起精神，她不能说自己每天凌晨三点都被敲门声惊醒。没人会相信这种说辞，就像她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给你三天时间调整，下周的小说必须完美发布。“主编冷冷地说，“否则就收拾东西走人。“
视频电话挂断后，林薇瘫在椅子上。窗外阳光正好，完全感受不到夜晚那种令人窒息的压抑。她摸出烟盒，里面只剩下两根烟。这几天她的烟瘾越来越大，可能是神经紧张的缘故。
手机里存着这几天录制的录音。每天凌晨三点，准时响起的三声叩门声。录音里只有沙沙的背景音，敲门声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她特意准备的高清录音设备也一样，仿佛那声音只存在于她的耳朵里。
当当当。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把林薇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看了眼时间，发现是下午两点的时候，心中明显松了口气。
“谁？“她警惕地问。
“是我，王奶奶。“门外传来老人颤抖的声音。
林薇松了口气，打开门。王奶奶还是一身睡衣，手里攥着一个旧药瓶。“姑娘，能帮我开一下这个瓶子吗？我老了，手劲不够。“
接过药瓶时，林薇注意到王奶奶的手在发抖。老人的眼神闪烁，欲言又止。这种奇怪的表现，林薇已经见过好几次了。
“王奶奶，“林薇一边拧开药瓶一边试探性地问，“您晚上睡得好吗？“
老人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还...还行。“
“您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比如说...敲门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