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着被子上的花纹,思索着橙姨的话。
橙姨站起身,走到门边,回头,语重心长道:“你不是你母亲,也不必成为我,做自己就好了。”
7
我挽着陆时深的臂弯,冤家路窄地在慈善晚宴上和宋煜东碰面了。
宋煜东身边的姑娘穿着白色的小礼服,出水芙蓉一样清丽可爱。
怪不得我和陆时深刚进大厅的时候,许多看笑话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我与宋煜东离婚的消息早就不胫而走。
宋煜东的身价早就不同往日,多少人还指望着当下一个宋太太,结果他身边多出来这么一个没出处的人,众人的眼光都落在我身上,准备看我怎么办。
宋煜东隔着不远的人群,朝我和陆时深举杯。
我抬手要回敬,陆时深单手拦下。
“不是什么人都值得你回礼。”
陆时深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我们身边的人听见。
周边的人都极有眼力见地离开这处修罗场。
生意场上,向来和气生财。
我用挽着他的胳膊的那只手,不动声色地拽拽他的西装袖口。
没必要闹成这样,为一个宋煜东,不值得。
陆时深看都没看,直接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掌心,干燥而温暖。
宋煜东向我们走来,小姑娘挽着宋煜东的胳膊,看来很不适应高跟鞋,每一步走得都很小心,重心也靠在宋煜东的身上,看起来十分亲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我已经没有那种尖锐的伤心。
已经死了的心,面对凌虐它的刽子手,也无法再跳动起来。
体面。
我谨记这两个字,想要重新微笑。
陆时深却似乎早就预料到我的想法,开口道:“不想笑不用笑,陆家永远都是你的底气。”
于是,我勾起的唇角,又慢慢抿成一条线。
宋煜东开口:“大哥,景宜,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