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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青天夜夜心全文+番茄

枕袖清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碧霞听着他的冷嘲热讽,自己却不能辩解,真是心如焚口如醋。无奈时间急迫,只得轻轻道了声“珍重”,把门掩上了。也无暇再多修饰,便就着雪地里的冰雪拍了拍双眼,同鸦女一道把行李都送到马车上,又含泪再次拜别父亲与祖母,祝祷他们安康。上了马车,碧霞还不放心,从小窗里伸出手来,捏着鸦女的手,悄悄嘱咐:“你在家替我好生侍奉着父亲与祖母,不要惹他们生气烦恼,若是有什么人惹了闲气给他们受,你要好好劝解,千万千万记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鸦女心领神会地点着头,抹着眼泪悄悄说:“小姐,我懂的。您吩咐的事情我都记在心里了,您自个儿保重,别挂念着家里,别担心着后院那些杂事,我都会了。”碧霞摸了摸鸦女尖尖的小下巴,眼圈还是微微泛红起来。鸦女见状,哭得愈发抽抽噎噎...

主角:碧霞玉女   更新:2024-11-25 22: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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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碧霞玉女的其他类型小说《碧海青天夜夜心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枕袖清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碧霞听着他的冷嘲热讽,自己却不能辩解,真是心如焚口如醋。无奈时间急迫,只得轻轻道了声“珍重”,把门掩上了。也无暇再多修饰,便就着雪地里的冰雪拍了拍双眼,同鸦女一道把行李都送到马车上,又含泪再次拜别父亲与祖母,祝祷他们安康。上了马车,碧霞还不放心,从小窗里伸出手来,捏着鸦女的手,悄悄嘱咐:“你在家替我好生侍奉着父亲与祖母,不要惹他们生气烦恼,若是有什么人惹了闲气给他们受,你要好好劝解,千万千万记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鸦女心领神会地点着头,抹着眼泪悄悄说:“小姐,我懂的。您吩咐的事情我都记在心里了,您自个儿保重,别挂念着家里,别担心着后院那些杂事,我都会了。”碧霞摸了摸鸦女尖尖的小下巴,眼圈还是微微泛红起来。鸦女见状,哭得愈发抽抽噎噎...

《碧海青天夜夜心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碧霞听着他的冷嘲热讽,自己却不能辩解,真是心如焚口如醋。无奈时间急迫,只得轻轻道了声“珍重”,把门掩上了。也无暇再多修饰,便就着雪地里的冰雪拍了拍双眼,同鸦女一道把行李都送到马车上,又含泪再次拜别父亲与祖母,祝祷他们安康。

上了马车,碧霞还不放心,从小窗里伸出手来,捏着鸦女的手,悄悄嘱咐:“你在家替我好生侍奉着父亲与祖母,不要惹他们生气烦恼,若是有什么人惹了闲气给他们受,你要好好劝解,千万千万记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鸦女心领神会地点着头,抹着眼泪悄悄说:“小姐,我懂的。您吩咐的事情我都记在心里了,您自个儿保重,别挂念着家里,别担心着后院那些杂事,我都会了。”

碧霞摸了摸鸦女尖尖的小下巴,眼圈还是微微泛红起来。鸦女见状,哭得愈发抽抽噎噎地。坐在身旁的传言玉女顿时皱了双眉,不悦地说:“行了,别哭了,这么件光耀门第的喜事怎么就哭成这样子了?走了走了,时候不早了,我还得回去应卯呢。”

赶车的马倌一顿缰绳,雪白无花的天马撒开腿飞腾而去。不多时,碧霞便看不到自家灰扑扑的矮房顶了,身边只见到云海翻涌,耳朵里都是风声。

也不知道赶了多少路,忽然听到前面水声轰隆,盖住了飒飒风声。马倌勒住缰绳,告知已经到了天河边上,问玉女是否歇歇脚再赶路。玉女早已经提了裙摆,扶了马倌的手走下车去,“这算什么天街,离天宫那么远,一路赶得我腰酸背疼。”

碧霞不理睬她话中带刺,自己跳下车来,走到天河岸边,眺望着莽莽苍苍的河面。正望得出神,几匹高大壮硕且胁生两翼的天马呼啸着从烟波浩渺的河中间奔过来,把三人唬了一跳。

当中是匹通体黝黑,只有蹄子一圈雪白的天马,马上端坐着一位金冠峨带、英气逼人的年青男子。他勒马停在碧霞跟前,端坐马上,毫不避嫌地紧盯着碧霞看。

传言玉女慌忙赶到马前,敛衣顿首,恭谨下拜,口称:“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金安!”碧霞平静地学着她的样子,俯身下拜。

青冥太子用金丝马鞭轻轻一指,手下人便喝道:“那女子,太子召你近前说话。”碧霞闻召却没有立即反应过来,还埋头作揖。实在被传言玉女催促急了,才低着头走到黑马旁边,却被青冥太子用赤金辫梢顶起下巴,不让她闪避。“不必低头。”

碧霞既然不能躲避,便低垂眼睑,态似温顺。青冥太子忽然冷冷一笑,“你今天穿得这般艳丽,倒是眼生。”碧霞噤口不应。

传言玉女刚想喝斥她不懂礼节,青冥太子已经一摆手,“你们自行回去复命吧,我等会儿自会把她送到弟弟那里去。”说完,竟然一伸手,往碧霞腋下一托,把她带到自己的马鞍上。

碧霞大惊失色,又羞又窘,还没来得及挣扎,已经被青冥紧紧按住双臂,恰好抱了个满怀。青冥双腿一夹,天马便展翅腾飞起来,仍旧往天河深处奔去。只留下传言玉女和马倌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我不跟你走!”碧霞不死心地奋力挣扎,极力避开他紧靠在后头的脸。青冥贴着她的耳畔,冷冷问道:“当真?”碧霞咬牙切齿地答应他:“千真万确。”青冥胸膛忽然轻轻震动。碧霞想他肯定又是冷冷一笑,却不料到被他陡然反手一推,“那就下去吧!”


碧霞贼兮兮地笑着,手指一点一点,像看透他的心思。青冥更不好意思了,撇着嘴巴嚷嚷:“我可不是怕他们抢了好女人去,天底下女子数不胜数,难道他们都纳回去不成?”

碧霞摇头晃脑笑着说:“你放心,真心喜爱你的,谁也抢不走。”话未说完已经打了个大哈欠,脑袋沉重地歪到一侧去,嘴里犹在唧哝呢喃着,人却睡过去了。

青冥推了她一下,“别睡在这儿!这可不是睡觉的地儿。”可任他怎么摇晃,碧霞都昏昏沉沉地,眼皮粘成一块,根本睁不开。没办法,他只能站起身,打算去叫人来送她回洞阳玉馆。孰料,他一起身,额角就钝痛了一下,酒意都漾了上来,一屁股又跌坐回地上。

揉了揉额角,青冥觉着身子又软又沉,便想稍作歇息才去找人。不料,一躺下去,自己也呼呼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恍惚听闻有个声音老是嗡嗡不绝,实在烦人,才恼怒地翻身起来。一看,是贴身内官跪在旁边轻声叫唤。

青冥愣了愣,回首一瞧,原先碧霞躺着的那块地方已经空无人影了,只有柔弱的小草还残留着压弯的姿态,依稀可辨出有个形状。

怔了片刻,青冥摇摇脑袋,撑着身子正要站起来,手指却碰到了一包东西。是一方湖水蓝的手绢儿,鼓鼓囊囊包了一包儿杜鹃花瓣,被压得扁扁的,一些花瓣艳红的汁液都染到了手绢上面,红斑点点。刚才他一直枕着的,就是这包杜鹃花瓣。

青冥抖开手绢,把花瓣抖干净,微微一笑,本来是要递给贴身内官的,手伸到半道上忽然停了,“还是我收着吧。”便随手掖进袖袋里。

回到灵霄宝殿时,里头杯盘狼藉,肴核既尽,众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东皇的大儿子——匡汉却还在殿内,正偎红倚翠,亵戏无行。那两个被他搓揉的仙娥抬眼看见太子走进来,忙拉拢了敞开的衣襟,含羞挣脱他的怀抱,纷纷掩面走避。

匡汉扫兴地自斟自饮了一杯,斜眼睨着青冥,道:“我说哥哥,平日里你已经先占了春色,怎么,也不许弟弟偷着乐一日吗?你这早不来晚不来,一来就吓跑了两个小美人,哥哥,这么两个小仙娥你也不放过?”

贴身内官躬身道:“小殿下,您想是喝多了——”匡汉陡然发难,把金樽奋力一掷,怒喝一声:“狗东西!我和太子说话,几时轮到你插嘴?”

青冥随手一拈,拦下金樽,不让它伤到人,又冷冷笑道:“匡汉,你确实是喝多了。左右,送小殿下回宫!”又命道:“内官明光听令,小殿下抬举,你便寻了方才那两个仙娥,禀明父皇、母后,一并送至扶桑离宫。”

贴身内官明光忙附背行礼,自去寻那两个仙娥。青冥一拂宽袖,看着左右侍卫搀扶着匡汉,踉跄离去,脸上冷笑兀自不断。

昴日真君慢慢走来,弓背行礼:“太子殿下仁爱宽厚,实乃苍生万幸!”青冥轻轻一哂,挥了挥手,“今日都乏了,散了吧。”昴日真君依旧弓背施礼,“可那擒了九位小殿下的后羿将军,还在太子府中跪等请罪呢!”

青冥略一沉吟,命人取了一壶酒来,道:“你把这壶酒带至府中,赏与后羿将军,就说我今日醉于宫中,不便行动,着他依旧返回南瞻部洲边界镇守,密切关注东胜瀛洲的一举一动。”

昴日真君双手高举,恭敬接过酒壶,朗声说道:“太子英明!”

青冥含笑站在雕花白玉阑干前,望着昴日真君匆匆而去。残阳如血,他仿佛又闻到了刺鼻的血腥,下意识地,他便要去摸腰间常佩的泰阿宝剑。一摸扑了空,他才惊觉,此时不在战场,不能佩剑。闭上眼,他谛听着胸膛间跃动的心跳,那是宝剑磨动的嚯嚯声。

宝剑很快又要出鞘了!


终于,碧霞洗完了所有的器皿,撑着膝盖慢慢直起腰来,用双手扶住弯得像弓的腰杆,抻一抻,捶一捶。阔海以为她终于可以去吃饭了,哪里知道,她竟然开始生火烧水。原来,那些器皿洗完以后还要放到锅里煮一煮。

等到火生旺了,碧霞才蹩进膳房里,过了一会儿,抱着一壶水浆,端着一碗白面馒头仍旧过来,坐在锅边守着。

因为要吃东西,她终于把脸上蒙着的大手帕摘了下来。阔海借着火光,清楚看到她原本粉嫩无瑕的两颊现在皮开肉绽、一片破烂,仿佛被野兽啃咬过一般,惨不忍睹。还有那张鲜艳欲滴的嘴唇,现在破损得歪歪斜斜的,血肉模糊,吃东西的时候十分艰难,只能小口小口撕咬着。

阔海忍无可忍,把元神亮出来,往碧霞跟前一站,大喝一声:“我要把那些家伙都杀了!”他以为自己喊得很大声,没想到声音根本发不出来,好像被个屏障阻碍着。倒是他这银光闪闪的元神跑出来时,把碧霞吓了好一大跳,连馒头都落到雪地上了。

碧霞没有捡馒头,反而是先捂住了脸颊,扭开头去,急忙蒙上手帕,气急败坏地低声嚷嚷道:“你干嘛来这里?快走!”

阔海还要说话,但是发现自己说什么都徒劳无功,根本没有声音出现。忽然,他瞥见臭虫指着他的蜘蛛身躯,连比带划,似乎是要他钻回蜘蛛身躯里面。他气鼓鼓地钻回去后,臭虫推了他一把,“傻子,元神能有声音吗?你爬到她手上去,她应该能感应到你要说的话。”

照着臭虫的办法,阔海真的能和碧霞沟通了,甚至不用动口,只是想,他们两人就能像说话一样交谈起来。一开场,两人就为了阔海该不该来吵了一番。等到碧霞了解了原委后,又催着阔海快点动身去兜率宫。

“明天就是太上老君的寿宴了,兜率宫里面肯定人头涌涌,要去就今晚上摸进去,正好今晚上药童们在加紧炼制丹药,膳房等会儿要准备夜宵。等他们送夜宵过去的时候,你就跟着他们过去。过去了找个隐蔽角落躲好,千万别到丹房外面走动。”

阔海想了想,点点头,“好,就这么办!等我进去了,我会四处找找,一定会有什么疗伤的金丹仙药,到时我给你带几颗出来,一定能让你的伤好齐全。你放心。”

碧霞显出一点凄楚的欢喜之色,刚想说什么,忽然听闻有些整齐的脚步声徐徐过来,吓得她赶忙把阔海放开,让他们仍旧躲到柴垛上。

阔海刚躲好,便听到一个清朗飞扬,带着自然的高傲的声音在下令:“你们都在这边侯着。”接着,一个悠然的脚步声徐徐走了过来,但见一团柔和的光泽莹莹照亮了一方。原来,来人身边还有一个红衣人,弯腰躬身托着一颗手掌大的夜明珠来照亮引路。

真是冤家路窄!阔海瞪着那张英挺倨傲的面孔,恨不得立即亮出爪牙来,把这位青冥太子当胸挖个血窟窿。感觉到他的蠢蠢欲动,臭虫死命压住他的身躯,极力在耳边窃窃告诫他要冷静沉着。

那青冥太子摆摆手,命碧霞平身,轻轻一笑,“摘下手帕来,别遮着藏着,让我瞧瞧,到底是演了什么好戏?”


再过十日便是元日了。按照惯例,每个宫人都能领到一套新衣。碧霞曾经听阿魏说过,可到了广寒宫,便不知该到何处领了。正想等送饭的人来时问一声,白姑却急忙跑来了,说:“你给嫦娥梳洗一下,太子和公主殿下要来看看。”

听到太子要来,碧霞和阔海都不自在。碧霞催着阔海离开;阔海却硬是赖着不肯挪。正僵持不下,院子外面恭候的白姑已经催着碧霞出来迎驾了。

不多会儿,一大队执事缓缓而来,后面是一顶八抬青幄鸾轿。碧霞忙跟着众人行礼,却不能似众人那样被公主遣退到三十丈外等候。她和白姑一起留下来,陪着公主、太子,还有她的父亲一起进去看看嫦娥。

昴日星官看得最为仔细,还询问了这一个多月来嫦娥的各种状况,颇为担忧地说:“果然不出师尊所料,她这个情形可不大好。我来之前,师尊给了我一个方子和一些药物,待我按方配制成香料,每日放于香炉内焚烧,助她早日苏醒。”说着,便在前室开始配制香料,白姑给他打下手。

碧霞看琼香公主看得入迷,便到西厢房去煮茶款待。不料青冥走来,硬要她陪着出去走走。碧霞眼睛眉毛都皱到了一块,可不得不从,只好跟在青冥身后三步远处,迟缓地往院子后面的小山走去。

沿着落满了金黄桂米的石径,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山上的红漆小亭子里。青冥站定脚来看她,目光灼灼,似笑非笑,难以捉摸。碧霞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赶紧没事寻事忙,上前去用手绢擦拭亭子里的石凳。

“你在这里倒好,脸上的伤都褪了,也长了些肉,红润红润的,很好看。嗯,好像个子也长高了些,没有那么单薄孤零了。”

被他这样一夸,碧霞讪讪得脸颊绯红,讷讷地扎煞了手站着,好一会儿才想起话来回答:“那还得多谢殿下提携,碧霞在这里谢过太子殿下。还有二殿下的大恩,碧霞也是没齿难忘——”

青冥伸手撩起她的长发,捻了捻,“这头发也变得润泽起来了,那时看你的头发还像干草似的发黄。”

碧霞窘得往旁边一躲,避开他的手,怯怯地盯着他。青冥一笑,英挺的鼻梁变得柔和起来,“现在看着,你这样子,若是做我宫中仙子,应该也是够格的。”

宫中仙娥们都有品级,寻常仙娥都是宫婢,若得晋升为仙子,不仅是升了一级,还有了近身侍奉显贵的资格。碧霞虽然看他像只是信口开玩笑,但心里还是有点慌乱,红着脸忙推辞:“碧霞年纪还小,不懂分寸,做不了仙子。”

青冥欺近身来,几乎要挨到她的身体,一伸手,又把她的长发捞起玩弄,戏道:“看来你的心还挺大的,仙子都嫌小了。那就到我身边来做个仙女吧,日日给我铺床叠被,如何?”

碧霞更加臊红了脸,两颊似火烧晚霞般,艳艳生辉。不等她砌词化解眼前的困窘,桂花树上已忽然迅猛扑来一只寒鸦,没头没脑地往青冥身上撞去。

青冥不以为意,随便虚晃了一下手掌驱赶它。不料,本应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寒鸦却没有事,连身体都没有晃动、受阻,势头不减地汹汹扑来。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碧霞后背和左肋的疼痛才消失。定了定神,她扶着墙壁自己站起来,谢过红衣内官便悄悄溜回住处。回到住处时,她的床铺上已经端正摆着大红的漆盘。天后的恩赏惹来众人艳羡围观。

有人赞叹金簪精美的,有人喜爱镜子华丽的,也有人感慨立了这样大功也不过打赏这么些堆在天后箱笼底下用不着看不上的陈年旧货的,嗡嗡嘤嘤,不一而足。

碧霞都没在意,一味谦卑地笑着,坐在旁边的床沿上,忍着喉头弥漫开来的甜腥血味。这是第二次在青冥手底下受伤了。她一想到刚才的情形就心有余悸。下次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巴,别在他面前犟嘴,太子的脾气一上来,保不准哪天就真的要了她的小命。她这样的三千岁小仙娥在太子面前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微微苦笑,等众人看够散去后,她把天后的赏赐一裹脑儿都收进了自己的小柜子里。她不想多看这些东西,她的心里满是烦恼。倒在床上也睡不着,翻来覆去惹得旁边的人厌烦,挖苦她眼皮子浅,得了这么点人家剩下的东西就这般轻狂,像吃了屎的蜜蜂。

碧霞索性披衣起身,到隔壁的小耳房去添火烧水,准备众人第二天早起用的洗脸水、漱口水。

夜静极了,茉莉花般的雪片簌簌下落,听得人耳朵发痒。碧霞向了火,用手指搓揉着发冷的耳廓,在旮旯角落里捏住了一只小蜘蛛。她想了想,到底忍不住,咬破手指尖滴了一滴血在小蜘蛛背上,默默诵道:“阔海阔海,你千万要小心,太子不会善罢甘休的。”诵完,吹了一口仙气,把小蜘蛛送了出去。靠在火炉边,碧霞感到倦意袭来,这才回去睡个囫囵觉。

又过了五日,却不见小蜘蛛带来什么回音,碧霞心里焦灼又懊恼。而宫里也没有听闻父亲到了太子遣云宫当差的任何传言,碧霞心下疑惑又暗自庆幸。

这日本来不是她在书房当值,可二殿下宸天为了给叔祖太上老君赶写一幅大字贺寿,好在五日后老君的寿宴上亮一手,一直磨着她在身边替他研墨、展纸,又要她看他写得好不好。阿魏便索性跟她换了班,把书房这边交给她,自己去打扫宫人住处。

磨磨蹭蹭地,看着快到了晌午,恰好天后派人来催请宸天过去正殿一同用膳,宸天便让碧霞拿上那幅字,一起到正殿去。正殿那边正热闹着呢,碧霞进去一看:花团锦簇的贵妇人们撒开一地,都是进宫以来没见过的艳丽面孔。

天后招招手,叫宸天到跟前来,指着领头的一位穿一身秋香色金缕衣,身形丰腴的贵妇人,笑道:“还不快见过你婶婶?都催了你几回了才来,咦?这手上的墨水怎么还没洗干净?这跟着的人——”

宸天忙忙说道:“因为要写幅字给叔祖贺寿,一直不如意,便舞弄到这个时辰了。听见母后传召,便匆忙赶来,一时疏忽了,让婶婶见笑了。”

贵妇人白胖丰盈的脸上笑眯眯地,一对酒涡甜滋滋地,“哎呦,我们二殿下年纪那么小就那么勤奋刻苦了,莫说手上黑一点,就是脸上黑一团,我要是当娘的,也得乐开花。哪里像我们家里那九只,咳,咱们这么出来一会儿,怕是能把扶桑离宫给拆了。天天就会胡打海闹,哪里有这样文静的时候。”

碧霞这才知道,原来这些贵妇人都是玉帝的弟弟——东皇殿下的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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