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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陆熙沈湛无删减+无广告

醉小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湛脱了外套丢在沙发上,将衬衫袖口挽了上去。走过去,搭着琴凳边坐下,修长如玉的右手指节抚上钢琴,高了一个八度同陆熙一起奏出悲怆的旋律。陆熙惊了一瞬。仍记得艺考前的一年,沈湛会陪她练琴,会陪她攻克曲谱上每个技术难点,会给她关于情绪处理的建议。陆熙说沈湛是天生钢琴家的料,沈湛却说,是他耳濡目染的结果。那时,每每沈湛坐在她身边为她示范讲解,那股冷冽的木质香气飘进她鼻腔时,她总是会心猿意马。盯着他薄唇一张一合,脑子里想的全是尝一下会不会很甜…美好的是回忆,不好的就是过眼云烟。陆熙想,她应该属于后者。当在淮市照顾醉酒沈湛的那晚,她收到秦时昱发给她的检查结果。显示她因服用药物而导致子宫和输卵管不可逆的损伤,她才意识到为何沈湛从不避孕,她却迟迟不...

主角:陆熙沈湛   更新:2024-11-25 22: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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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熙沈湛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陆熙沈湛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醉小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湛脱了外套丢在沙发上,将衬衫袖口挽了上去。走过去,搭着琴凳边坐下,修长如玉的右手指节抚上钢琴,高了一个八度同陆熙一起奏出悲怆的旋律。陆熙惊了一瞬。仍记得艺考前的一年,沈湛会陪她练琴,会陪她攻克曲谱上每个技术难点,会给她关于情绪处理的建议。陆熙说沈湛是天生钢琴家的料,沈湛却说,是他耳濡目染的结果。那时,每每沈湛坐在她身边为她示范讲解,那股冷冽的木质香气飘进她鼻腔时,她总是会心猿意马。盯着他薄唇一张一合,脑子里想的全是尝一下会不会很甜…美好的是回忆,不好的就是过眼云烟。陆熙想,她应该属于后者。当在淮市照顾醉酒沈湛的那晚,她收到秦时昱发给她的检查结果。显示她因服用药物而导致子宫和输卵管不可逆的损伤,她才意识到为何沈湛从不避孕,她却迟迟不...

《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陆熙沈湛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沈湛脱了外套丢在沙发上,将衬衫袖口挽了上去。

走过去,搭着琴凳边坐下,修长如玉的右手指节抚上钢琴,高了一个八度同陆熙一起奏出悲怆的旋律。

陆熙惊了一瞬。

仍记得艺考前的一年,沈湛会陪她练琴,会陪她攻克曲谱上每个技术难点,会给她关于情绪处理的建议。

陆熙说沈湛是天生钢琴家的料,沈湛却说,是他耳濡目染的结果。

那时,每每沈湛坐在她身边为她示范讲解,那股冷冽的木质香气飘进她鼻腔时,她总是会心猿意马。

盯着他薄唇一张一合,脑子里想的全是尝一下会不会很甜…

美好的是回忆,不好的就是过眼云烟。

陆熙想,她应该属于后者。

当在淮市照顾醉酒沈湛的那晚,她收到秦时昱发给她的检查结果。

显示她因服用药物而导致子宫和输卵管不可逆的损伤,她才意识到为何沈湛从不避孕,她却迟迟不怀孕。

她常年服用的,就是杜大夫开的调理身体的中药。

沈湛不止一次说过,好好吃药,将来给他添个一儿半女。

原来,他恨她到,不想让她怀他的孩子。

他恨她到,在悄无声息中,剥夺她成为母亲的资格。

如果不是这次检查,陆熙可能到死都在自责,断了沈家的根!

思绪回笼,她撤下双手,突然结束只弹了一半的曲子。

沈湛揽她入怀,声音轻而戏谑,“心情不好?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陆熙侧头望着他,试图从他的眼睛里寻找一丝真心。

可她怎么忘了,他对她,从未有过真心啊!

“怎么,高兴傻了?”

沈湛起身,从袋子里拿出盎然的项链,站在陆熙身后为她戴上。

再从后面抱住他的沈太太,耳鬓厮磨,“一切都搞定了,凡是敢欺负我沈湛的人,我不会让他们好过。”

陆熙的手,抚上那颗颗饱满莹润的翡翠珠子,低头喃喃自语,“真好看,就是可惜,没有什么能戴出去的场合…”

沈湛轻笑,但这笑也不过是狎玩罢了,“音乐会就可以戴,到时候我一定要亲临现场,看沈太太是如何熠熠发光的。”

陆熙内心苦涩,连笑也懒得应付了。

午饭,沈湛是在家里用的。

今天的他格外殷勤,主动给陆熙的碗添了很多菜,还叮嘱她多吃肉。

江怜也随声附和了许多,眼睛还时不时瞟向陆熙,略显心虚。

陆熙有一搭没一搭应着,吃完就借口休息上楼了。

回到衣帽间,她摘下了脖子上价值连城的项链,收好。

她不会再戴着这象征身份的东西出席任何场合,置身水深火热的经历,有过一次就够了。

叩叩…

“姐姐,你还好吧。”江怜出现在衣帽间门口。

陆熙将珠宝放进保险柜,转过身时,脸上带着鄙夷神色,“别人卧室,你就这样进来了?”

“我敲门了呀!姐姐,你不是拿我撒气吧!”她歪着脑袋,表情俏皮,“见过江岁了?哦不对,她现在叫白芷,怎么样,是不是沈先生喜欢的类型?”

“她是不是我不知道,你肯定不是,别上蹿下跳白耽误功夫,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江怜倚靠门框,好整以暇看着她,“跟我合作,我帮你保住沈太太的位置。”

陆熙不屑勾唇,“因利而来,利尽而散,你今天联合我对付白芷,明天就能联合别人对付我。说一千道一万,只不过是你自己想做沈太太罢了。”


下过雨后的空气,湿湿的;被太阳一晒,又甜甜的。

晨风拂面的一瞬,陆熙一下子清醒了!

惊坐起,却发现周围环境不是楼梯间。

“醒了?”

陆熙倒吸一口凉气,向后看去。

身穿白大褂的宋平津正坐在办公桌前,头也不抬地写着些什么。

“宋医生?”陆熙还有点儿懵,环望四周问:“这里,是你的办公室?”

“是啊,要不是昨晚我值班,你在楼梯间非冻感冒不可。”

陆熙有点儿雀跃的心瞬间冷了下来,“那,是你把我抱回来的?”

宋平津放下笔,掀起凤眸看她,“不谢谢我?”

“哦…”陆熙急忙掀开被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宋医生。”

宋平津皱眉,搞得像遗体告别。

他摆摆手,“倒也不用这么客气,一会儿先吃个早饭,然后我让助理送你上学去。”

陆熙如梦初醒般看了看墙上时钟,抬腿就要走,“不了,我找沈湛…”

“哎哎哎!”宋平津叫住她,“甭找,公司有事,人早走了。”

“走了?”

怎么看怎么像在躲她!

陆熙又要哭了,“那我去公司找他…”

宋平津起身把她拽了回来,“有什么事跟我说,没准儿我能帮你。”

陆熙转念一想,宋平津是肾内科医生,好像确实比求沈湛有用。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抓着他的袖口,“宋医生,您能不能帮忙去北城监狱看看我父亲,他有肾病综合症,上次见他精神萎靡还有水肿,每次这种状态都是复发前兆,医生说病情再加重的话就只能透析了。”

女孩儿泪眼汪汪,看得宋平津于心不忍。

真想告诉她陆兆远现在就在恒康的ICU,离她不过五百米距离。

真想告诉她陆兆远不是因为肾病复发,而是自杀未遂,好在现在已经转危为安。

“行,我去看看,放心吧。”

陆熙欣喜,一个劲儿地说谢谢,谢得他肾虚心更虚。

宋平津摸着鼻尖儿,拨通内线叫来了助理苏栀,交代她带陆熙去食堂吃完饭,再把她送到北音去。

两人走后,宋平津拨通了沈湛的电话,劈头盖脸就骂“你是真狗”。

电话那头的沈湛毫无情绪波动,轻描淡写问了句,“打发走了?”

“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明明在乎得不行!”

“呵,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宋平津不屑轻哼,“是谁昨晚把人抱到我办公室,怔怔盯了俩小时,天亮才离开?”

沈湛语气波澜不惊,“我是怕她死了。”

“你就嘴硬吧,将来有你痛苦的时候…陆兆远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今天就能转到普通病房,快的话…后天就能出院,你看…”

“哪来的回哪去,告诉他,再试图自杀,我就先要了陆熙的命!”

男人挂断,宋平津无奈摇头,嘟囔着“冤孽啊冤孽”。

*

回到学校的陆熙直奔琴房,手拎着包子豆浆敲开了秦乔的门。

“乔儿?”陆熙笑嘻嘻,“给你带的包子,牛肉馅儿的,趁热吃呗!”

秦乔拉着大提琴的手没停,眼睛盯着谱子,“跟沈湛床头吵架床尾和了?真是一招美男计直接把你拿捏到死!”

见她说话还带着气儿,陆熙忙放下东西,从后面搂住她的脖子,“沈湛没搭理我,是宋医生答应帮我去看看我爸,要是真的严重了,本人就可以申请保外就医了。”

秦乔疑惑回头打量。

陆熙面色苍白,眼皮发肿,白眼仁红血丝遍布,明显就是狠狠哭过了。

“没搭理”三个字看似轻描淡写,秦乔又怎会不知道陆熙受了多少委屈!

“傻妞!”

终究是不忍心苛责!

秦乔放下琴弓,起身抱了抱她,“你呀,真拿你没办法!”

陆熙叹了口气,轻拍秦乔后背,“要是沈湛像你这么好哄,就好了…”

秦乔握着她瘦削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脱口而出,“那是因为我爱你,不舍得不理你太久!”

陆熙无奈耸了耸肩膀,“所以,沈湛不爱我,我知道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哎呀,你干嘛呀,”秦乔忙又抱住了她,“他是爱你的,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要不然他为什么跟你结婚,不许胡思乱想啊!”

沈湛为什么娶她,没有人比她更心知肚明的了。

都说日久生情,可到了她这儿,怎么就不管用了呢?

陆熙向上眨了眨眼,将快溢出的眼泪又憋了回去,“好啦,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准备毕业音乐会,我还指望这次表现进千音乐团呢!”

“你会的,你弹得这么好、这么优秀,所有乐团都等着你挑,咱不理男人,搞事业搞钱才是正经。”

“嗯!好!”

倒灌的眼泪又苦又涩,仿佛在陆熙口腔里炸开了。

接连在琴房泡了三天,在宿舍里住了三宿。

星期六下午,她收到了宋平津的信息:陆兆远一切都好,勿念。

这大概近三个月以来,最让陆熙感到高兴的事情了。

于是为了表达感谢,她买了一束鲜花,亲自去恒康医院感谢宋平津。

刚要敲门,就跟开门出来的宋平津撞了个满怀。

他将铁灰色西装外套搭在小臂,藏青色领带松松垮垮套在脖子上,名贵腕表加身,头发向后梳得整齐,妥妥精英男打扮。

“宋医生,您这是…要出去?”

“陆熙?”宋平津倒是挺意外,“你这花,不是送我的吧。”

“就是送你的呀!你帮我解决我爸爸的事情,我还想请你吃饭呢!”

摆平陆兆远,解陆熙燃眉之急,那都是听沈湛的吩咐,他宋平津只是执行者。

这花,按说他接的心虚。

可沈湛又不想陆熙知道是他在背后默默帮忙,所以,他只好做回好人照单全收喽!

“谢谢了!”宋平津接过花束,插在空花瓶里,“最喜欢郁金香。”

“那宋医生,我请你吃饭,方便吗?”

“现在?”宋平津看了眼手表,“南区慈善舞会就要开始了,你…不用去给沈湛当舞伴吗?”

陆熙并不感到意外,沈湛以“学业为主”为借口,向来不带她出入公共场合。

这次,怕是有了“佳人”,更用不到她了。

陆熙用力保持体面微笑,“我最近在准备音乐会,一会儿还要回学校练琴,就不去了。”

宋平津点点头,“那走吧,正好我顺路送你。”

“宋医生…”陆熙抿了抿唇,看着宋平津脖子上的领带系的实在别扭,“我会打温莎结,很漂亮的,我帮你…”

他有些羞愧得挠了挠头,“甚少这样穿,确实不会打领带,那,就请你帮我重新打吧。”

“好!”

陆熙上前一步,乖乖巧巧的,仰着头时,精致的五官、细腻的皮肤都看得清清楚楚。

靠近时,一股似有若无的栀子花香飘进鼻腔,和她一样,纯洁、好闻。

不知不觉,宋平津看直了眼。

“宋医生,好了。”

陆熙礼貌后退,却发现他似乎失了神。

她在他眼前挥挥手,“宋医生?”

宋平津不动声色摸了摸鼻尖儿,轻咳,“你气色不好,注意休息,别太累。”

陆熙微笑,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知道了宋医生。”

宋平津心底一软。

这么讨喜的女孩儿,放心尖宠都不过分,沈湛怎么舍得伤害!

突然,走在前面的他脚步一顿,转头,“我还没有女伴,你方便帮我个忙吗?”


看着墓碑上聂柏洋三个字,心中五味杂陈,

“爸,陆兆远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我接手陆氏,重建柏洋,夺回了属于我聂家的一切…可我又不甘心他死得太容易。”

“爸,儿子无能,没手刃仇家为您报仇雪恨。”

“我本非良善之人,可每每面对陆熙,我又不忍心赶尽杀绝,我…耗尽良知,却始终犹豫…”

又抬眼望着旁边“沈姝”的墓碑,仿佛看见温柔若水的母亲在冲他微笑,亲切喊他“阿湛”的模样。

他忍痛,颤抖着声音叫了声“妈”。

仍记得沈姝,踮着脚尖搂着他的肩膀,善解人意地说,“我将来的儿媳妇,长相、家世,通通不重要,我儿子中意,我就中意!”

沈湛讪笑,“妈,陆熙她,很漂亮,你中不中意啊?”

一阵微风吹过,百合香气飘进鼻腔。

沈湛起身,来到妹妹聂芙墓前。

聂芙最喜欢白色百合,沈湛买了一大束给她。

“怎么了小家伙,对哥哥有意见,怪我只跟爸妈说话,冷落你了?”

又是一阵微风,花瓣翕动。

一想到这个小他六岁的妹妹,被陆兆远活体取了心脏移植给陆熙,他对陆家人的恨就到达顶峰!

妹妹死的那天,就是7月27日。

你忌日,我生日,我怎过得安心!

因此,生日这天对于沈湛来说,是永远醒不来的噩梦。

他告诉自己,之所以没动陆熙,仅仅是因为聂芙的心脏在借着她的身体在跳动,无关其他。

“芙芙放心,哥哥会保护好你的心脏,有哥哥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雨势减小,云雾拨开。

一抹阳光射下,在天际展开一道彩虹。

往事暗沉,前途光明,看似拨开云雾,可他却始终站在黑暗中,难逃阴霾。

*

另一边,雨停了,陆熙的检查也做完了。

从头到脚,连妇科都查得清清楚楚。

有些结果要等几天才出,陆熙就加了秦乔堂哥秦时昱的微信,以便通知。

临走前,秦时昱当着陆熙的面警告秦乔下不为例,再托关系找后门,别怪他六亲不认!

说完拂袖而去,一点儿都没顾陆熙红一阵白一阵的脸!

秦乔脸皮厚,不以为意,“学霸都这样,高冷,要不然他也六亲不认,别往心里去,他不是针对你,有啥问题该问问,该找找,他要是不帮忙,你就告诉我,我让我大伯收拾他!”

陆熙可不敢!

秦时昱比沈湛还冷,都不会笑的。

两人坐上了车,老张回头问,“小小姐,回学校还是回家?”

陆熙:“先回家。”

秦乔疑惑,“什么叫先回家,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吗?”

“嗯,要去唐尊会所给沈湛过生日。”

“沈湛?他不是不过生日的吗!那跟你回家有什么关系,别说你要梳妆打扮讨好那狗男人!”

陆熙心虚抿了抿唇,“他,送了套珠宝给我,让我戴着去。”

秦乔眯起眼睛,“他不会是,想借着这机会把你公之于众吧。”

会吗?

陆熙被说得活了心,竟有些迫不及待…

说她恋爱脑也好,无药可救也好,事关沈湛,她总是像飞蛾扑火,明知道会遍体鳞伤,仍会义无反顾。

刚刚下过雨的入夜有些冷,陆熙在月白色旗袍外面穿了件薄款风衣。

她化了淡妆,口红是知性的枫叶红色。

头发用翡翠发簪挽了个低低的发髻,又踩了双5厘米的限量版白色高跟鞋。

一系列打扮下来,优雅又不张扬,倾国倾城,美得不可方物。

手提的袋子里,是一个用画框装裱起来的、名为“平安喜乐”的刺绣作品。


白芷举止粗鲁,行为乖张。

陆熙竟不知道,沈湛原来好这口。

“白小姐,我想知道...”

白芷小手一挥,给自己倒了杯龙井,“别说了,我知道你是来当说客的!回去告诉那姓沈的,我是不会跟他回北城的!”

陆熙紧张到呼吸不畅,还要极力掩饰颤抖,“为什么,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疯子!”白芷不屑,眼珠子又在眼眶里转了好几圈,“上来就抱着我叫江岁,我他么都不知道谁是江岁!还为了我赛车、拼酒,他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啊!神经病!”

看来,江怜的话的确有迹可循。

这个白芷,其实就是其当年失踪的堂姐江岁。

与家里失联多年,都以为她已经去世。

不成想,她以白芷的身份重新出现在视野中。

是仅仅长相相似,还是失去记忆,其实并不用去深究。

沈湛是否调查清楚也无所谓,他执着的是初恋江岁,白芷顶着江岁的脸,对他来说就是慰藉。

白芷说,他抱着她,他像疯子一样喊江岁的名字。

陆熙只在床上见过他疯狂动情的模样,想来,他亦热情奔放,只不过不是对她罢了。

怪不得当年,她拿孩子“逼婚”时他那么生气。

她毁的,是他的希望,找回江岁的希望!

初恋总让人难以忘怀,他恨得有理有据。

陆熙苦笑。

她觉得自己龌龊,竟然不自觉和白芷对比。

出身、教育、地位,白芷哪样都不如她。

所以呢,她该骄傲吗?

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更配沈湛吗?

可即使她陆熙完美无瑕,沈湛还是会拖着病躯,为白芷赛车、拼酒,还要把她带回北城。

想想,荒唐极了!

陆熙打开了自己的微信二维码,推到白芷眼下,“加我吧,有什么困难,你可以找我。”

白芷瞥了一眼,“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你?”

“嗯。”

“那你先借我十万块,我男朋友要开修车厂。”

“好,加我,给你转账。”

白芷狐疑拿出手机扫码,之后打量着陆熙,“你是那姓沈的秘书,还是助理,不会是妹妹之类的吧,否则为什么那么痛快地帮我?”

为什么要帮她?

思忖片刻,陆熙只能用“爱屋及乌”说服自己了。

陆熙并未回答,痛快转了十万过去,“要是想平静生活,就权当我没找过你。”

白芷的目光追随陆熙起身离开。

看着真实的钱款到账,她还有些恍惚。

回神后,连忙把这笔钱给男友李修转了过去…

*

沈湛心里惴惴不安,没在淮市多待,次日便搭乘私人飞机回到了北城。

车子刚靠近翰林府邸,里面传出的钢琴声让他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了地。

看来林妈说得没错——陆熙这两天都乖乖待在家里练琴,精神状态看上去还好,似乎并未受到谣言影响。

他迫不及待,想见见她。

“江滨,东西给我。”

江滨拿起副驾驶的袋子递了过去。

“把江怜送回去吧。”

“沈先生…”一只小手轻轻攥住他的袖口。

江怜眼神诚惶诚恐,那一抹胆怯总是让人生怜,“姐姐对我可能有误会,我想去解释一下。”

沈湛并未反对,应允她一同下了车。

客厅落地窗前,身穿白色睡裙的陆熙坐在施坦威前,演奏着肖邦波兰舞曲。

瘦弱的身躯蕴藏的能量巨大,雄赳赳的情绪从指尖流淌,她有多恬静,她的曲子就有多强壮。

她弹得专心,没有发现家里的“不速之客”。

反而是林妈走过来,一脸愁容地对沈湛说:“姑爷劝劝吧,一早儿起来就练,都已经在钢琴前坐仨点儿了,身体吃不消的呀。”


“哎呀哎呀好啦!”男警官连忙把人往外推,“你以为你是私人保镖啊!”

“那我劝她她不听,作为人民警察当然要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啊…”

两人推推搡搡出了病房,后面的话就听不太清了。

秦乔拉了把凳子坐下,“她要是不说这点儿人话,我还真收不住我四十米大砍刀!不过她说的不无道理,你要不要跟你家沈湛说说,让他帮你出口恶气?”

陆熙若有所思看向床头摆的那个相框,她拼死护住的相框。

“不知道他是怎样过的生日,有没有找我…”

陆熙的手机被安妮一脚踩碎,直到现在还处于失联的状态。

“乔儿,帮我往翰林府邸打个电话,我要给林妈报个平安。”

秦乔拿出手机,帮陆熙拨号后递给她。

电话很快就通了。

陆熙刚说了一句“林妈,我是陆熙”,林妈就着急地脱口而出:“姑爷脱离危险了没有?”

陆熙愣了半晌,再开口声音一下就哑了,“你说,沈湛他怎么了?”

“姑爷出车祸,你、你没和他在一起吗?”

*

正午一过,原本大晴的天,被一大片突如其来的乌云笼罩。

狂风渐起,颇有雷暴来临前的戾气。

此时的恒康医院,沈湛从脾破裂手术中逐渐苏醒,刚刚从重症转到了0727病房。

医生护士围着病床交代病情,制定恢复方案。

身为院长的宋平津始终眉头深锁,一言不发。

沈湛的伤不是大问题,而是他拉着江怜的手、干涸嘶哑地不停呢喃“江岁”,宋平津就知道这个女人一直都没有彻底从沈湛心里走出来。

沈湛忧思想念,保不齐昨晚的车祸就是因她而起。

“宋院?”苏栀推了推他,“主任问您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宋平津看了眼床上病容憔悴的男人,轻叹道:“有时间找精神科的来会诊吧。”

医生护士乌泱乌泱走出病房,只剩忙前忙后的江滨和孙哲,还有哭哭啼啼的江怜。

“沈先生…你痛不痛…呜呜…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给你办生日会…你也不能…呜呜…”

沈先生、生日会两个关键词,触发了沈湛的某根神经。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面前的女人不是江岁,他的江岁只会柔声喊他“阿湛哥哥”…

彻底清醒时,所有温柔缱绻消失殆尽。

他放开手,有些排斥地在被子上蹭了蹭,“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江怜向前倾身,迫不及待证明自己关心则乱,“我怎么能离开呢,我不放心沈先生,我要留下来照顾沈先生!”

看着面前与江岁三分相像的脸,沈湛不禁回想起昨晚。

到底是思念过盛出现了幻觉,还是那个坐在机车后座上的女人就是江岁,已经死了的江岁。

江怜被这炙热眼神盯得心猿意马,说话有些放肆了,“沈先生,我什么都会做,不比沈太太差的,别赶我走。”

沈湛回过神,转头看向孙哲,“陆熙有没有打来电话?”

孙哲:“呃…没有。”

沈湛轻哼,“好一个沈太太!”

江怜心里盘算着。

昨晚陆熙把邵伊珊打进了医院,邵伊珊一边包扎一边联系打手,扬言势必要弄死她。

既然有机会借刀杀人,那自然不必让沈湛知道前因后果。

沈太太是时候让位,也该她江怜尝尝坐享其成的滋味了。

雨不停地下了一整天,入夜后更甚。

陆熙提心吊胆,茶饭不思。

终于等到陪护床上响起了秦乔均匀的呼吸声,陆熙才拔了手上的留置针,披上风衣,顺了把立在门边的伞,蹑手蹑脚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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