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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颜欢笑，“尊者，莫要为难，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他望着我，眼眶泛红，欲言又止。
13
离别的日子终究到了。
八戒身着佛衣，站在月宫门口，手持九齿钉耙，却没了往日威风，只剩落寞。
我站在桂树下，看着他，泪如雨下。
“小玉，俺老猪走了，你…… 好生保重。”
“尊者，一路顺风。”
他转身，欲迈步离去，却又猛地回头，几步跨到我身前，一把抱住我。
“小玉，若有来世，俺老猪定不负你。”
我泣不成声，紧紧抱住他，“天蓬，我等你，哪怕来世。”
他松开我，决然转身，踏上归程。
我望着他远去背影，直至消失在月色尽头，瘫倒在地，放声痛哭。
月宫依旧清冷，桂树依旧飘香，只是我的心，似被掏空，唯余执念，盼那来世相逢。
14
我是月兔，仍在月宫捣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每至月夜，我总会倚着桂树，望向人间，想着那个曾威风凛凛、后又憨厚朴实的他。
有时，我恍惚看见他身披战甲、或是身着佛衣，骑着马，渐行渐远。
一愣神的功夫，那捣药的杵，悄然停在石臼之中。
我知道，这执念，怕是要伴我余生，可我，无怨无悔。
佛啊，困于情的仙，才是这仙界最苦的呢。
你看，又是满月，我仰头望月，仿若还能听见他在树下的喃喃自语，感受到他轻抚树干的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