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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快跑,王爷提剑追来啦迎露旭尧全局

腊肉爱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读完信后旭尧沮丧的跌坐在原地,委屈和思念此时通通向他袭来,他木楞的望着桌边因无人动筷而显得越加落寞的饭菜就跟他一样可怜。难过的旭尧把信轻轻捏在手中,看了一遍又一遍,在确定了迎露是自己离开的后,他七上八下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抛开对迎露的思念,至少目前看来她没有危险的。可……迎露你到底去了哪里?旭尧跟宝贝一样把信捧在胸口,双手掩盖着心脏,失落的独自坐在昏暗的屋子里喃喃自语,一旁的饭菜也早已经凉的冰透。不过……在这悲伤之余令旭尧略显安慰的是。原来她没有不告而别,她只不过是换了种方式告诉他而已,原来她对自己的答应过的承诺是放在心上的。迎露从家里出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走在通往王府的路上神情都是恍惚的,眼见着天已经黑了,她着急的想加快脚步,可脑海...

主角:迎露旭尧   更新:2024-11-26 21: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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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迎露旭尧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快跑,王爷提剑追来啦迎露旭尧全局》,由网络作家“腊肉爱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读完信后旭尧沮丧的跌坐在原地,委屈和思念此时通通向他袭来,他木楞的望着桌边因无人动筷而显得越加落寞的饭菜就跟他一样可怜。难过的旭尧把信轻轻捏在手中,看了一遍又一遍,在确定了迎露是自己离开的后,他七上八下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抛开对迎露的思念,至少目前看来她没有危险的。可……迎露你到底去了哪里?旭尧跟宝贝一样把信捧在胸口,双手掩盖着心脏,失落的独自坐在昏暗的屋子里喃喃自语,一旁的饭菜也早已经凉的冰透。不过……在这悲伤之余令旭尧略显安慰的是。原来她没有不告而别,她只不过是换了种方式告诉他而已,原来她对自己的答应过的承诺是放在心上的。迎露从家里出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走在通往王府的路上神情都是恍惚的,眼见着天已经黑了,她着急的想加快脚步,可脑海...

《王妃快跑,王爷提剑追来啦迎露旭尧全局》精彩片段


读完信后旭尧沮丧的跌坐在原地,委屈和思念此时通通向他袭来,他木楞的望着桌边因无人动筷而显得越加落寞的饭菜就跟他一样可怜。

难过的旭尧把信轻轻捏在手中,看了一遍又一遍,在确定了迎露是自己离开的后,他七上八下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抛开对迎露的思念,至少目前看来她没有危险的。

可……迎露你到底去了哪里?

旭尧跟宝贝一样把信捧在胸口,双手掩盖着心脏,失落的独自坐在昏暗的屋子里喃喃自语,一旁的饭菜也早已经凉的冰透。

不过……在这悲伤之余令旭尧略显安慰的是。

原来她没有不告而别,她只不过是换了种方式告诉他而已,原来她对自己的答应过的承诺是放在心上的。

迎露从家里出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走在通往王府的路上神情都是恍惚的,眼见着天已经黑了,她着急的想加快脚步,可脑海里旭尧的影子却犹如鬼魅一般,甩也甩不掉。

这个傻子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做了什么好吃的,如果发现自己不在了,会是什么反应?

应该会很生气吧,毕竟他就是这样一个小气又臭屁的人,说不定生起气来他以后都不想理自己了呢,毕竟自己对他的好显得这么不识好歹。

想到这儿,迎露不禁苦笑着,才发现心中思绪万千,竟然全都是关乎于旭尧的,以至于沉沦的太过于投入,在她前面,迎面走来了一个喝醉了酒摇摇晃晃的男子,她都没注意到,而是逼近后,她硬生生的一头撞了上去。

那男子瞧着身体高大魁梧,肚子上更是肥肉纵横突出来了一大坨,迎露这娇小的身躯就这样硬生生的撞上去,怎么可能承受的住?结局可想而知,在迎露满脸的震惊下,她控制不住的狠狠摔了下去。

而那本该迷迷糊糊的男子见自己撞到了人,吓得立马丢下手中的酒壶,站在原地定眼一看居然还是个姑娘,立马酒醒了不少,赶紧上前去搀扶。

迎露见男子想要靠近她,抗拒的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然而就这一眼,男子才看清,这地下坐着的不止是和个姑娘,居然还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心里瞬间喜出望外,搓着手猥琐的看向迎露,脑子里打起了歪主意,手脚更是不老实的想要趁机占迎露的便宜。

“姑娘,你没事吧,都怪我没长眼,这么漂亮的姑娘都没看到,这才撞到了姑娘你。”

“呸,我真是眼瞎”

男子半蹲在一旁对着地上的迎露一边说着话,一边还轻轻用手打了自己脸一巴掌,身上的肥肉因为他的动作而颤动起来,他看向迎露的眼神里更是充满了调戏。

真是肥腻又让人恶心……

迎露看也不想看他的样子,光是瞧着他那猥琐的姿势就觉得反胃难忍,伸出衣袖用力一把打开了他伸过来的咸猪手。

迎露经这么一撞,脑袋算是清醒过来了,再加上遇到如此让她恶心的男人,此时的她显得无比冷静。

“不用了,我自己起来。”

迎露把脸侧在一边并不看他,头背对着他语气阴冷的说道。

说罢便立马站起身来,自觉的退后几步,刻意与男子拉开距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男子见自己刚刚不怀好意伸出去的手却扑了个空,便只能尴尬的收了回来,但脸上依旧是猥琐的赔着笑。

他瞧着迎露这番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态度,心里不觉得气愤,反倒是瞬间充满了比例,他觉得遇到的是个硬气的娘们,这样的娘们,他可真喜欢。

随后又堆起他那满脸的褶子对着迎露笑着说道:

“今日撞到姑娘本就是我的不是,我请姑娘到花满楼坐坐如何,咱们吃吃酒,也算是给姑娘赔不是了。”

说到花满楼男子不禁自信的声音大起来,他心想:这花满楼不是一般人能消费的起的,这下知道爷有钱,该巴结过来了吧。

说罢便自信的上前几步作势又要去拉扯迎露的手。

迎露看着他挤着他那油腻的脸和伸着那咸猪手又过来了,赶紧侧身躲开。

这种男的,她见的多了,岂能不知道他存的是何心思,她理都不想搭理他,目前自己没时间跟他纠缠,要不然他敢这番无理,今日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这位爷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只是花满楼这种地方不是我这等普通人该去的,就不劳爷破费了,就此别过。”

迎露语气中充满了抗拒,对着男子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迈步打算离开。

“你这死丫头……不识好歹。”

而那男子见迎露竟然如此不识抬举,本来赔笑着的脸立马变了颜色,挽起袖子,快步走上前去打算给她尝尝硬的,他想要把迎露强行拉走,他不信他这体格,她还能挣脱不成,再说自己一介男子,难道还怕她一个弱女子?

可谁知道手刚伸出去,都还没碰到迎露的衣袖,只听到嘎吱一声响,男子突然就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

手折了……

迎露本没打算对付他的,她只想赶紧离开,可眼前这人不识抬举,非要在此时纠缠上她,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剧烈的疼痛传来,男子撕心裂肺的哎哟哎哟……一声声惨叫响彻街头街尾。

此时的他哪还管的了什么美人,要去喝什么花酒,自己的手都快要疼死了,身体魁梧的他疼的不由得蹲下身来,躺在地上打滚,眼看着美人的脚越走越远,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在发生此事过后,迎露也不敢再耽误,收起思绪一路奔波,终于赶到了镜王府。

无人通报,她进出王府自由随意。

一踏进门她就看到云镜还是悄无声息的坐在上午坐的那张书桌边上,安静的犹如一座石像。

她不敢打扰,只能静悄悄的迈着步子,走到云镜的旁边,而身旁的云镜也并未对她的到来表现出一丝多余的情绪。

只是犹如身处无人之境那般,静静的坐在书桌前,微微低着头,抿紧嘴唇,提着笔洋洋洒洒的一心写着手中的字,清静的房间里只能听见他笔触晃动的声音。

迎露站在一旁,此时夜色洒进屋中,她瞧着他这幅模样,这幅景象就恍如隔世一般,像是回到了四年前。

她记得往日在王府中训练的日子过得清苦无趣,加上身体上带来的疼痛让她在每个夜晚常常都疼的难以忍受,午夜梦回中发现自己满头大汗,嘴唇被咬破了皮,手掌被掐出血都是常有的事。

但要说在这般折磨人心的日子里,能找出一两件让迎露觉得舒心的事,那么时常陪着云镜练字定能算作一件。

在那漫漫无期的苦海中煎熬的久久望不到归期,内心所有的愤恨以及苦楚得不到宣泄,唯有在陪着云镜饮上一杯茶,提起笔,写上那一笔一画中,迎露的内心仿佛才能得到片刻的宁静。

而那份难得的宁静可以让她暂时忘记身体带来的疼痛和心底最深的仇恨。

所以这几年中,每次她最喜欢的便是帮云镜研磨墨汁,她磨着墨,静静的在一旁陪着他写着字,久而久之,就好像她的情绪便能沉沦进那字帖里一样,随着那些写出来字体慢慢被勾画的沉稳,冷静。

“你回来了。”

迎露进门的响动声虽说未曾影响他半分,但他却在这专心的心思里分心问候了她一声。

一旁放着的茶杯还冒着热气,云镜嘴里打着招呼,却头也没抬一下,一旁茶杯中的徐徐炊烟袅袅升起,飘荡在屋中后渐渐升到顶上却找不到出路。

“嗯。”

在这安静的有些严肃的氛围下,迎露也不好多话,面对云镜的询问,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

说罢便走上前去,自顾自的拿起砚台熟练的研磨起来,随着窸窸窣窣的磨石摩擦砚台的声音传来,此时清冷的房间才显得多了几分生气。

一屋两人,一砚台,一笔墨,就这样静静的过了好久。

直到随着最后一个字收尾结束,云镜才如负重释的长舒一口气,郑重的放下笔,疲倦的抬起手转了转手臂,满意的打量着眼前这些自己一下午完成的作品。

迎露见云镜收笔了,便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云镜练了一下午的字此时感觉手腕有些累了,便站起身来握紧双手,轻轻转动着关节处活动着,一边活动一边若有所思的对着一旁的迎露说道:

“你还未用过晚膳吧,本王刚练字练得入神倒也忘记了吃,你陪本王去吃点?。”

迎露确实还没吃晚饭,经云镜这么一提醒也感觉有些饿了,她摸了摸肚子,可思绪却不由自主的飘了出去。

她又想起了旭尧,都这个时辰了,也不知道他吃没吃晚饭,那个傻子今日肯定又做了很多好吃的等她去品尝。

想到底迎露不由得轻轻嗤笑了一声,他就是这样,恨不得做尽天下美食都给她吃,等她吃完后,看着他一脸期待的模样,只要她随便夸夸他就能开心一天,可是现在她却尝不到了,以前那么怕胖,天天躲着他做的那些汤汤水水,可今日却为何如此挂念。

迎露面色呆滞,双眼空洞无神的想着自己心中事情,全然忘记还要回答云镜了。

“迎露迎露……”

云镜皱着眉头,眼见着在一旁发起呆的迎露心生疑惑,叫了她两声迎露却依旧没有回应。他回想着自己刚刚说的话有无不妥,可仔细回忆一番却并没有发现有何异处。

这样一来,他心中更加郁结,自己如无不妥,那迎露这番走神又是为何?刚刚她那变化多端的神情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最近的她实在是有点奇怪,云镜想起下午她为了离开找的借口和现在又莫名的在他面前晃神,他断定她心中必然有事,只是却不愿同跟他讲而已。

想到这儿,云镜心里难免有些微怒,他接受不了迎露这番变化,在他眼中,迎露与他自然应该是亲密的犹如一人,而现在迎露不知何时有了的变化与对他的产生了的疏离是让他所不能接受的。

“迎露,你到底想什么,竟然连本王的话也不理会。”

云镜心中不满,说起话来也是带着些发怒的情绪,平时的他冷静沉稳,今日却在迎露面前乱了章法。

“啊?……”

也许是云镜的语气大大的不同于寻常,迎露被惊的立马回过神来,紧张的下意识回应了一声。

此时她才发现云镜的脸上与往日平静的波澜无痕大有差别,他正皱着眉头,看向她的眼睛里有些发红,散发着抑制不住的怒气,但却又被他深深的隐忍在了里面,以至于没有被牵连到表面上。

迎露许久没瞧见过云镜这幅神情了,她回忆起自己刚刚的举动,一番自省下才发觉刚刚自己有多么的失态,她心中懊恼不安,不明白自己平时这般情绪稳定的一个人,怎么最近却越来越容易被那个人影响了。

唉……她有些愧疚的对着云镜低下头。

“王爷恕罪,刚刚看着王爷练字,迎露只是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往昔在王府陪王爷练字的那些日子,不免想的有些入神了。”

迎露自然是不能如实向云镜提起旭尧的,她知道在云镜心中,他和她之间只能容下仇恨,容不下其他东西。

但面对云镜,她终究是城府不够,口中说出的话显然与她心中的想法不一致。

“哦?是吗……”

云镜用手轻轻挑起迎露的下巴,强迫她眼睛与他对视,迎露被迫抬起头被云镜盯的心中发虚,不免得面露怯意,面上这番情绪终究还是出卖了她。

她的躲避与不安自然是瞒不过观察细致入微的云镜,他在她眼中看出了她的借口,强行憋着心中不满的情绪,云镜重重的甩开了手,转身背对着迎露。

显然他对她的解释并不满意,并且十分不满,但转过身闭上眼睛的他渐渐的冷静下来,他也察觉到他今日的反常,他调整着自己,衣袖中是已经紧握成拳的双手。


而他曾经也对着自己许诺过,日后他掌权之日就是她大仇得报之时!

她知道,此时他俩四年的隐忍终是快要到结束的时候了。

迎露边走边发着呆,眼神中充满冷漠与复杂,思绪的堆加,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旭尧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急忙跟在背后问她怎么了。

其实他不是没看到那只鸽子,在战场拼过生死的人怎可不知,那不是普通的鸽子,那分明就是用来,彼此之间传递信件的信鸽。

他知道迎露不是一般姑娘,寻常姑娘定然没有她这般功夫,也没有她这般超乎常人的冷静心态。

但迎露不说,他也不问,他喜欢的只是她,不是她的其他身份。

他见自从鸽子飞来盘旋在他们院子上空后,迎露便一直盯着它愣了神,久经战场的练就得直觉,让旭尧心中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安。

他随着迎露的目光望去,心想:

想必这信鸽在此盘旋许久不飞走,肯定是与迎露有关吧,而腿上此时绑着的东西肯定在迎露心中也很重要。

“我没事,今日你先回去吧”

迎露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回过神来,转头对着旭尧眼神疏离的说道。

她现在只想支开旭尧,虽说他是殷国人,云国的争端与他不相关,但山雨欲来,生死难测,还是不应该平白无故把他牵扯进来。

再说自己的这些事情还是最好不要让他知道的好,以旭尧的性子到时候势必会参与进来,惹来麻烦就不好了。

旭尧见迎露此时面露焦急之色,并且急切的想要赶自己走,心里就明白了,他猜的没有错,她肯定是有事!

并且,他觉得此时迎露的神情也不似往日那般,虽说她平日里对自己态度也不咋地,但绝不是这般抿着嘴唇,眼神淡漠疏离的模样。

直觉告诉他,迎露此时心里藏着的恐怕绝对不是件什么好事,联想到这儿,他下意识的害怕迎露会有什么危险,心里自然不肯走,迎露瞪着他,劝了好几遍,他还是扭扭捏捏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迎露,好端端的干嘛让我回去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有事你跟我说啊,我可以帮你。”

迎露心中叹了口气,随后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决定不与他争论了,因为她心里明了,她是赶不走他的。

而他此时现在这般说辞和举动,她知道,他肯定是心中怀疑了些什么,所以赖在这里不肯走。

算了,他要在这儿就等他在这儿吧,不能再跟他纠缠下去了,免得耽误事。

迎露脑海中快速分析过利弊过后,决定不再管他。

“你不走算了,那我回屋换件衣服,你别跟来”

迎露见他不走,也不打算与他多废话,找了个借口就回屋看信件去了,

“大白天换什么衣服啊,哼,你去吧,那我在院里等你啊。”

敏感的旭尧当然知道她这是找的借口,但他也不打算拆穿她,对他而言,只要她不赶自己走,能在这里守着她就行,他还不信,他就在这里盯着她还能出啥事不成。

而现实却是,他失误了……

迎露丢下话后,随后快步走进屋中,捏起手吹了个口哨,鸽子就听话的落在窗边。

迎露赶紧抓住它,随后把腿上的纸条取了下来。

只见上面简单明了赫然写着:

云成,杀!

果真是件大事,迎露捏紧纸条,内心复杂。

在房间呆坐了一会儿过后,她收起情绪,走到旁边,拿起蜡烛点燃了字条,瞬间沸腾起来的火焰也点燃迎露的心。

看来王爷这是要对二皇子下手了,这一天,她可是等了许久了啊。

她脑海中不禁回忆起当初迎晴是怎么和二皇子勾结,然后进而通过狐媚手段,又勾搭上皇帝,当上了贵妃,手握权力,最后利用完她,又让云成把她丢进天阴堂,导致她万劫不复之事。

那年的迎露还在玉林山上学艺,偶然的一次下山历练,却遇到了失散多年的迎晴,也就是她最亲的姐姐。

当时迎露一眼就认出了她,只因她脖颈上从小就有的那独特的梅花胎记,以及她那天生像母亲的花容月貌,让迎露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认定了她绝对是她的姐姐。

而当时她激动跑过去拉着她的手,想要与其相认,可迎晴却表现的犹如失忆那般,丝毫不识自己,并且还急切慌张的就欲甩掉自己的手。

当时没想太多的迎露只觉得是因为两姐妹分隔太久,迎晴一时之间没有认出自己而已。

而后来发生这一系列事后,她回想起来,才察觉不对味,心里才明白过来,当初她不是不识自己,只是纯属不想认她这个亲妹妹而已。

而后来迎晴为什么又突然上山来寻她,也只是因为她是玉林派掌门李寻章的关门弟子,深得真传,于人于武功,于她有用而已。

迎露还记得当时师傅在殷国捡她回师门时,她只是一个无处傍身,又无一技之长的小女子,师傅见她着实可怜,加上在殷国机缘巧合下觉得跟她甚是有缘,故教了她武功。

可哪知迎露天生就是个习武之才,很快便进展飞速,后期自我境界更是优越她师傅了。

李寻章教了她三年,心中早已经把她当做了接班人,那偌大的玉林派,如若不是当初迎晴突然出现把她带走,恐怕迎露早就在那玉林山上接了师傅的掌门印,带领师门明媚天下了。

那日集市偶遇后,迎晴本并不认她,迎露也只能绝望的最后跟着师兄弟回了师门,

她心想:

那日见她身着华服,身边仆人簇拥,想必日子过的还不错,如果真是这样,知道姐姐还安好,自己就已经心满意足了,现在她既然忘记了以前的日子,那忘记就忘记了吧,自己就不要再去过多打扰她现在的日子了……

可岂知迎露回山后不久,迎晴却主动上山来寻了她。

在迎晴抱着她一番身疲力竭的哭诉过后,迎露的心紧紧揪成了团。

她十多岁时,她的家就已经分崩离析了,过了多年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找到姐姐,跟姐姐团聚。

而皇天不负有心人,此时她朝思暮想的姐姐就在她眼前,紧紧抱着她,诉说着她当初与她离散后遭遇的苦,以及日日对她的牵挂,一字一句都深深锤击在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此时,迎露压制多年的情绪在姐姐的怀中,仿佛终于得到了释放,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哭的鼻涕长流,她抱着迎晴,靠在肩上放声大哭,尽情宣泄着自己这些年来的委屈与苦楚。

两姐妹抱头痛哭的模样,打动着在场所有人,大家都为这对苦难的姐妹今日团聚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随后,迎晴在玉林山陪迎露住了几日,这几日里两人犹如回到了幼时的日子那般亲密无间。可迎晴终究不是玉林派的人,不可能长留此处。

几日过后,她拉着迎露,面色为难的说道:

“妹妹,姐姐是时候该回去了,姐姐现在已经成了家室,一介妇人长时间待在外头,到时候惹来风言风语,终是不妥当”

迎露闻言,不舍的紧紧抱住迎晴,好不容易才找到姐姐,她不想与她分开,可思量过后,她深知姐姐说的没有错。

“姐姐,你回去吧,莫要被人戳脊梁骨了,以后我会经常下山来看你的”

“要不然你跟姐姐一起走,这样我们两姐妹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迎晴见迎露一脸悲伤的模样,轻轻替她拨开飘在眼前的碎发,拉着手她的温柔的说道。

“跟你走?你已经嫁人了,我跟你去不合适吧……”

“你放心,你姐夫为人那是非常的好,再说姐姐那婆家在那十里八乡的也是数一数二的富有,你过去,肯定会好好待你的”

对于迎晴的提议,迎露刚开始是拒绝的,觉得她跟着去肯定不妥当,但耐不住迎晴每日与她哭诉,一再跟她保证,她去了后也只是住在府外的宅子里,不会打扰她一家的生活的。

看着迎晴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迎露还是心软了,加上这些日子尝到了亲人在旁的甜头,迎露心中是真的不想再失去了。

最后,深思熟虑过后,她毅然决定跟着姐姐走,离开师门。

尽管李寻章对她的决定显得很是惋惜难过,但最终见她去意已决也只能尊重她的选择。

而跟随迎晴下山过后,她才知道,迎晴的所谓嫁人,只是做他人妾室,所谓婆家强大,只因所嫁之人乃是这云国的皇族,所谓住进府外的宅子,乃是正府邸旁的小偏院,宅院之大,院落之多,这也算是府外的宅院了,因为这里跟府中主人住的地方隔得老远。

她见状本想离去,她实在不忍见到姐姐做他人的妾室这般憋屈,反劝着迎晴跟她离去,可迎晴却固执的不为所动,甚至在她面前跪在地下哭诉着她这些年嫁入王府后的不容易,如若迎露要是不留下来帮她,她在这府中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迎露虽心疼,但也不知如何帮她,但见自己姐姐这般固执可怜,也只能暂时先留了下来。

但谁也想不到,外表看起来温柔贤淑的迎晴,野心远不止于此,她心中真正想做的不是某人的妾室,而是取代当今皇后,对此,暗地里她早已与某人达成了交易。

自从迎露跟随迎晴来到成王府后,迎晴每日里都带着她吃好的,穿好的,时间一久迎露感动不已,深深的体会到姐姐对她的好以及对她的挂念。

谁知就在她在这张亲情密织的网中,越陷越深时,却突然有一把锋利的刀刃,一把扎进她的心里,让她措不及防。

迎晴此时已经跟二皇子勾结上了,暗地里谋虎画皮。

在他们的计划中,如果要做的完美无缺,那么他们就需要一个是府外的人,且武功高强的做帮手。

自从那日,集市一别过后,迎晴出于好奇便暗中派人打探着这个妹妹,随着下人传来消息,迎晴惊喜的发现迎露此时的身份,与她的身手,简直与她现在的计划不谋而合。

一个计谋涌上心头,跟云成一番讨论过后,她带着泪水与思念奔上了玉林山,用了几日时间,在她一步步的谋划下,成功骗过了所有人,最后她带走了迎露,藏在府中为自己所用。

两人之间密谋之事一切顺利,借着风气,云成则是找了个合适的时机,成功的把迎晴献给了自己的父皇。

迎晴当时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身材婀娜多姿,长相美艳,有着如此风姿的女子自然稍加手段,便可让云国皇帝拜倒在石榴裙下。

自从云国皇上得到迎晴这个大美人后,龙心大悦,日日宠爱,夜夜留宿。

很快就提携她,让她做了贵妃,盛宠一时无人能及。

而当时云国的皇后是一位端正淑良的贵族女子,她身后背靠的母族更是三朝元老,为当初云国的崛起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

出身如此正派的女子,怎可见得迎晴这种狐媚子行为,只能三番四次在背后劝说皇上当以国事为重。

而皇上此时正和迎晴你侬我侬,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压根不想理会她,比起正经无趣的皇后,美艳动人的迎晴显得更让皇帝满意。

皇后劝说屡屡受挫,听闻皇帝此举的朝臣私下皆是议论纷纷,以示不满。

而其中议论最盛的当属以皇后母家为代表的林氏一族,林皇后的父亲,当朝宰相林大人也是多次上书规劝皇帝,切不可深陷美色,不理朝政,语气强硬,字诉严厉。

然后劝的次数多了,皇帝心中也是不厌其烦。

直到看到皇帝看到林大人上书中居然把他比作周幽王,皇帝彻底忍不了了,心中勃然大怒,当场就把这些规劝过他的的官员通通给罚了,惹得众人怨愤声四起,皆是敢怒不敢言。

但林氏一族作为当今皇后的母家,加上在朝堂上根基很深,势力庞大。

对于皇帝这番盛怒自然是不可能认怂的,被简单罚过之后,依旧我行我素的继续上书规劝。

皇帝面对如此嚣张的林氏朝臣,私底下碍于他们背后的势力不敢有过重的处置,但他心中对于林氏仇恨的种子,却是越长越茂盛。

双方就在这暗流涌动的朝里朝外暗自较劲着。


在迎露不停的安抚下,旭尧吓得怦怦直跳的心才终于安定了下来,他看着迎露安然无恙出现在自己面前,也总算放心了。

“你下次可不能自己偷跑了啊,真的担心死小爷了我还以为哪个坏人把你抓走了呢,正打算去找人拼命。”

“就你这样,还找人拼命呢”

迎露双手吊着他的脖子,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噗嗤一声,笑倒在他怀中。

“我这样咋了,我告诉你,别看不起小爷,小爷武功可厉害了!”

旭尧见迎露不信,轻轻放开抱住她的手,然后挽起袖子,就要给她展示自己强壮的肌肉,以示自己真的武功高强。

“好了好了……”

迎露一把打下他的手,温柔的替他把袖子一点点放下,嘴角微微含笑的看着他,她可没有不信他真的是武功高强,毕竟他殷小王爷,名声在外,自己早已经有所耳闻,想笑只是觉得他那傻呆呆的动作搞笑而已。

“总之你要答应爷,以后不管去哪里都要跟我说!”

旭尧双手按住迎露的肩膀,强迫她与自己眼神对视着,嘟囔着嘴,委屈的说道。

他见迎露此时心情还不错,对他也算温柔,想趁这个机会讨得她的一个承诺,毕竟这样担心受怕的滋味可不好受,他不想再经历了。

迎露此时本就是心里有愧,又被旭尧直直的盯着心里发虚,自然也没有去深想旭尧这番话其中更深的意思,权当做是安慰安慰他了,也笑着附和道:

“好!我知道了,以后我去哪里我都告诉你。”

“真的?!”

“真的,肯定真”

“这是你自己说的。不许反悔。”

旭尧目的达到了,心里开心的,立马脸上就笑了开来,他狠狠的一把抱住迎露,那力道之大,差点把迎露都给勒的喘不过气来了。

可事后,冷静下来的迎露却越想越不对劲,那自己以后出去完成任务怎么办?也要告诉他吗!这不可能吧。

迎露总感觉自己被套路进去了。

旭尧当然也丝毫不给她反悔的机会,趁她思量间隙,牵起她的手就往家里走去。

“走咯,回家吃饭啦。”

李大娘的衣物也终于洗好了,她端起盥洗盆夹在腰间,站起身来放眼望去,两人早已经走远了,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看起来竟然显得很是般配,刚刚两人你侬我侬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李大娘坚信,自己瞧中的姻缘果真是没有错!

“这可真是一对璧人啊,男才女貌。很可嘛!”

不禁由衷的赞叹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斗着嘴,很快便回了家。

到家后,旭尧把还剩下的菜端了上来,摆上了桌,给迎露递上筷子,可一向来者不拒的迎露此时却犹豫了。

她看着桌上这丰盛的饭菜不免的咽了咽口水,肚子也有些咕噜噜了,但在这诱惑下,她又偷偷用手摸了摸肚子上的肉,心里坚信她是拒绝的。

“发什么呆,快吃啊。”

旭尧见迎露呆呆的没有接过他手中的筷子,催促着提醒她。

“再不吃,饭菜都凉了”

迎露很犹豫,她内心此时无比的纠结,她打量着面前的美食,每一道菜都犹同洪水猛兽一般不断攻击着她内心的底线。

香喷喷的味道不停的席卷着她的味蕾,很快她便败下阵来,她艰难的一把接过旭尧手中的筷子,把刚刚的誓言抛到脑后,准备吃饱再说。

正当她吃的起劲时,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仔细一看,今日居然没有汤,她觉得有些奇怪,平日里,旭尧都会炖一大锅汤给她喝,今日居然没有。

那不喝汤,吃点小菜应该不会长胖吧,看来没有汤对她来讲还是件好事!

迎露安慰着自己,放心的吃了起来。

旭尧见迎露吃的香,热情的在一旁不停的给她夹着菜。

“够了够了!”

迎露见自己碗中快要堆成小山的饭菜,无语的提醒道,见旭尧还在不停的夹,她赶紧伸手阻止他。

可就在她不小心接触到了他的手时,旭尧就跟撞到鬼一样立马把手抽了回来,脸上的表情显得很不自然。

旭尧这番举动,让迎露新生疑惑,这才发现好像从见到他到现在,他一直用柚子挡住了这只手,自己刚刚也就只是轻微碰了碰他的手背,他则是立马跟针刺了一样迅速弹回。

“你手怎么了,一直用衣袖捂着做什么”

迎露吞下嘴里的饭菜,放下碗筷,对着旭尧一脸严肃的问道。

旭尧突然被问到这个,吓得赶紧把手臂很不自然悄悄背到身后,嘴里心虚的嘟囔着:

“没事。就是天气转凉了,有些冷。”

这借口,烂的不能再烂了。

迎露不打算与他多费口舌,上前去一把抓住旭尧的手,强制性的把他的手从身后拿了出来。

“疼疼疼,你轻点。”

迎露动作太过迅速刚猛,旭尧压根没有反应过来,迎露此时正好捏住了他的手背,那块被热汤烫伤的地方,正起着大水泡,疼的他嗷嗷直叫。

刚才满心都是着急的想要找到迎露,倒没觉得手有多疼,现在迎露回来了,等他放松下,这块被烫伤的地方经迎露这样使劲一捏,便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加上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早已经肿的老高了,可旭尧却没有发现。

为了不让迎露看到,旭尧还一直有意的用袖子挡住了伤口处,但动作太过奇怪,还是被迎露看出了端倪,剧烈的疼痛让旭尧的五官皱成一团,迎露惊吓的立马放开他的手。

此时白飘飘刚好推开院门从外面回来,他刚刚随着旭尧出去,可旭尧跑的太急太快,他跟丢了,好不容易跟人打听到,有人见他俩已经回家了,白飘飘这才焦心赶紧往回家赶。

心中一直挂念着旭尧早上被那一锅滚烫的鸽子汤烫到的手。

都还没有敷药呢!此时还不知道肿胀成什么样了,飘飘一路回来真是越想越担心,

谁知刚走进院里就看到眼前让他惊掉下巴的这一幕,只见迎露站在旭尧旁边,使劲抓住旭尧的手,旭尧在一旁疼得的身体都快缩卷了起来,却还顾及着身边的迎露,不敢往旁边倒下去。

“你快放开少爷!”

白飘飘见状,尖叫着生气的吼道。

迎露被突来的声音惊的才看到旭尧此时痛苦的脸,吓得一下子松开了他的手。

“姑娘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少爷呢!我们少爷大早上窝在厨房里就只是为了给姑娘您炖那鸽子汤,可您连招呼都不打,说消失就消失了,我们少爷为了找您,着急的一不小心把汤给打倒了,你瞧瞧,您自己瞧瞧这都烫成啥样了,到现在都还没上药!你还心狠的这样捏着他的手,他该有多疼啊”

白飘飘指着旭尧垂落在一旁正颤抖的手怒气冲冲的对着迎露说道。

“别说了,下去!”

旭尧闻言立马对着白飘飘斥责道,随后悄悄抬起自己的手,放在身后,可尽管他装的再怎么镇定,可指尖还是疼的微微颤动。

“少爷!”

白飘飘也很不服气,有些话他早就想说了,可一直没机会,这一次算是借着这事,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从遇见迎露以后,自家少爷的付出他都看在眼里,明明每日把面前这位小主当祖宗一样哄着供着,可这位小主倒好,除了这段时间对少爷面色好了些,除此之外就从来没有把自家少爷放在心上过,要想,如果是在殷国,那自家少爷是想要啥样的女子没有!何必在这里天天受这窝囊气。

飘飘心中越想越气,没好气的看着迎露。

迎露在一旁沉默不语,可听到这儿,她大概明白了他从最开始就一直遮挡他手臂是因为什么了,她默默看着他悄悄又背在后面的手,这番举动,另她心中苦涩万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随后她趁旭尧不注意,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把他的手拿了起来。

“迎露,快放开,我没事。”

旭尧见状想挣脱,可迎露紧紧握紧他的手臂并不打算放,低头闷声说道:

“别动。”

挣脱不了的旭尧此时只能乖乖听话。

只见迎露抬起他的手臂,轻轻把他用来遮住伤口的衣袖抚开,此时一大片红肿的皮肤,就这样触目惊心的浮现在她的眼前。

看得迎露瞬间眼泪就冒到了眼眶中,她低着头,紧紧闭着颤抖的双眼,生怕眼泪就这样砸了下来,嘴里的苦涩感渐渐传到了喉咙,她不动声色的暗自调整着自己的状态,重重咽了口口水,随后强行压制住自己心中这份苦涩。

这个笨蛋,受伤了也不知道擦药,都肿成这样了,不知道有多痛,怪不得自己刚刚轻微碰了碰他,他就反应这么大。

迎露此时心都快要裂开了,她用手轻轻触碰了下他的皮肤,带着丝鼻腔声的问道:

“疼吗?”

旭尧见她双眼微红的模样,急忙立抽回了手,安慰着她说道:

“嘿嘿,不痛,你不要听白飘飘瞎说,一会儿上完药就好了,你赶紧吃饭,再不吃,饭菜都凉了”

说完还不忘把桌上迎露放下的碗筷替她端起来。

迎露楞在原地,实在想不通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明明受伤了却不肯说,自己就这样强撑到现在,现在还有心情担心自己吃不吃饭。

“你先去上药,要不然我就不吃,我陪着你去”

迎露瞪大双眼,对着旭尧坚定的说道。她现在哪有心情吃的下饭,她满心只担心着他的伤口,想要亲自给他包扎好才能安心。

“那我马上去上药啊,你乖乖吃饭,我叫白飘飘去给我弄。”

被点名的白飘飘别扭的转过身正想要回去拿药粉。

此时却又看到迎露又一把抓起旭尧的手臂就往屋里拖,动作又急又快。

“迎露姑娘,您又干嘛啊,可别折腾少爷了。”

白飘飘本来就一肚子怨气,看到迎露如此粗暴的动作心里更是来气,他摸不清她的用意。

只是在他没看到的背后,其实胆大心细的迎露握住旭尧手臂时,是小心翼翼的绕过了他的手背的,就生怕弄痛了他,这番心思白飘飘没有看到,可被迎露牵着旭尧却尽收眼底。

“上药!”

迎露背对着白飘飘霸气的回应了一句。

旭尧就这样被动的被迎露拖回了房间,

他欣喜的看着走在前面的迎露,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紧张自己,低头看着自己此时受伤手,也不管它痛不痛,只觉得看来伤的还是很有意义嘛,努力没有白费啊,追妻之路前途越来越光明了。

想到这儿旭尧心中脸上的笑意更是藏都藏不住。

一直到两人进屋坐在了桌边,迎露去了药房拿出了药粉,旭尧还是这样看着她痴痴的笑着,迎露见状,心中不禁想到:这人莫非是烫傻了吧。

“手拿出来!”

迎露拿着药瓶对着旭尧挥了挥,打断了他痴呆呆的模样。

旭尧闻言赶紧乖巧的伸出自己的手背,背挺得直直的坐好,眼睛瞪的圆溜溜的看向迎露,嘴角像是挂上了一轮弯月。

迎露抬头看了眼旭尧,手里的药粉差点没拿稳,她有些受不了这个眼神,赤裸裸的像是在勾引她,她竟然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长的是如此好看。

一双狐狸眼,就这样忽闪忽闪的看着她,干净的双眸,眼神中都能反映出她的影子,笑意盈盈的嘴角,牵动着他脸部的线条,干净利落,恰到好处的五官长得竟然如此合适,俊郎。

这些都是她之前从来没有发现过了,一时之间,迎露竟然看的失神了。

“迎露迎露……”

旭尧见迎露手中拿着药粉,眼神却看着自己没了反应,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咳咳咳……

迎露一下子回过神,心里瞬间觉得太尴尬了,自己刚刚干了什么,居然因为一个男人的长相而丢了神,这真是从未有过!

“你没事吧”

旭尧有些担忧的问道。

“没事”

迎露面前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其实心中早已经如同川流过溪的河水久久无法平静。

“那你咳啥,不会是在河边吹感冒了吧?”

旭尧伸出另一个手,赶紧摸了摸迎露的额头。

正常的,还好,没发烧。


可谁知前方一辆马车突然跟失控似的就朝他飞奔过来,旭尧想迎露消失的事想的入神,根本没有注意到。

而马车那头,车夫正奋力挥动着鞭子,马不停蹄的在马路上飞驰着,明显在赶路,很匆忙,边上跟着的侍卫也小跑着上前忙着疏散着人群,见此状的周围百姓也是纷纷避让。

可旭尧此时正丢了神,侍卫在一旁拼命的喊他躲开躲开,旭尧就跟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着,眼看着马车就快要撞上了他。

还是白飘飘反应迅速,在马车即将撞向他时,急忙上前把他给拉到了一旁,而前方的马车也因急刹而停了下来。

见两人冒冒失失的模样,站在马车旁边的侍卫上前来对着二人怒气冲冲的喊道:

“小子,不要命啦你。”

旭尧闻言只是抬头瞪了侍卫一眼,并没有回话。

“少爷,好危险,刚刚那车就差点撞到您了,您倒是清醒一点啊,也许一会儿等我们回去迎露姑娘就已经回家了。”

白飘飘的心还沉浸在刚刚的惊险之中,他害怕捂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吓得语无伦次的对着旭尧说道。

又见着旭尧还是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吓得他赶紧把他拉过来,护在身后,生怕再出点啥事。

侍卫见他俩识趣的让开了路,便不再计较。

“要找死,死远点去”

说完便回到车边恭敬的对着轿中的人弯腰说道。

“公子坐稳了”

“嗯”

等到回应后,马车又继续行驶起来。

车中的人淡淡回应了一声,便放下了帘布。

远离喧嚣,这辆极速奔驰的马车在大路上行驶了好一会儿,直到驶进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中,才停了下来。

待停稳当后,车上的人才缓缓走了出来。

“哦,那就是殷国小王爷啊,长得还真是气宇轩昂,迎露他刚刚好像在找你,你不去打个招呼吗。”

镜王掀起帘布似笑非笑的对着车外的迎露说道。

“王爷说笑了,迎露跟他不熟”

迎露刚刚坐在车中,却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两人熟悉的声音,直到云镜把帘布悄悄掀开一道缝,她才看清楚了,车外之人正是旭尧和他的小童白飘飘。

她忍不住的用余光瞥了一眼他,只见他此时全然没有往日的张扬,一副丢了魂的模样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街上,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一脸的迷茫。

直到听到了白飘飘说的话,迎露心中才知晓原来他这幅样子,只是因为他到处找都没有找到自己。

迎露闻言,突然感到一阵莫名又强大的悲伤感笼罩在心中,让她呼吸急促。

但王爷在旁,她不能有情绪,迎露只能纂紧手掌,用指甲使劲掐自己让自己尽可能的保持清醒,直到马车越使越远,她绷紧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下来。

“不熟最好,熟了可就麻烦了”

云镜探究的盯住迎露的眼睛,见她并无躲闪,像是威胁,又像是提醒的对着迎露说到。

迎露沉默在一旁并不接话,多说多错,尽管她心中早已经纠结的扭成一团麻花,但在云镜面前,她的任何伪装都显得多此一举,所以不回话则是最好的回答。

今日她从家中出来就直奔镜王府,云镜让她来拿成王府的地图,这样更有胜算,此时正是几人汇集后在马车上商量今晚的计划。

今晚与她同行的还有几名云镜的贴身侍卫,迎露见识过,个个都是顶尖高手。

“东西拿好,去吧”

几人谋划好后,云镜把怀里的东西掏了出来,郑重的交到迎露手中。

迎露接过地图,带上面纱,只留出一双眼睛坚定的看了云镜一眼,眼里满是恨意和杀意。

“迎露,今晚的行动,只能成功。”

镜王隔着帘布冷静的嘱咐道。

迎露心中了然,这势必是一场硬战,二皇子得势多年,尽管被禁足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身边能保护他的人肯定是高手如云。

自己带着却仅仅只有几名侍卫,以卵击石,刺杀难度可想而知有多大。

镜王说的意思她心中明白,只能成功,因为如果失败了,为了不被查出端倪,牵连王府,就算没有被当场杀掉,也需自尽,保全大局。

迎露知道很难,但再难她也要去,不仅是为了云镜,也为了自己,云成是那个她做梦也想要杀的人!

“迎露明白,还请王爷静候佳音。”

迎露紧紧捏着手中的地图,绷紧了背部,弯着腰对着一旁的轿子深深行了个大礼。

此去也许再无归期,心中但无所念,就在迎露再此立下军令状时,此刻旭尧的身影还是在她的心间一晃而过。

门帘缓缓放下,轿中的人也安静如斯,没有了回音,迎露转身就准备走了。

“小心点,本王在王府等你回来。”

哪知刚踏出几步,门帘后又缓缓传来了云镜空洞隐忍的声音。

“迎露会的,王爷回吧”

迎露说完便果断的转身走了。

“回了吗王爷?”

待迎露越走越远,见轿中的人依旧没有要回的意思,一旁的马夫忍不住提醒起来。

“回吧”

云镜掀起了布帘,望着迎露离去的方向,她的身影在这茂密的林子中消失的只看得见一抹青色,那是她今日衣服的颜色,云镜坐在飞驰的马车中对着前方若有所思说道:

“你答应本王一定要活着。”

夜晚,落魄的云成显得王府也冷冷清清的,平日里灯火通明的成王府此时却门可罗雀,这种状况同时也给了迎露他们很好的机会。

加上有了地图加持,迎露带领几名侍卫,靠他们的功夫轻松顺利的就进入了成王府。

几人在王府的屋顶如同进入无人之境一般轻松游走,再往前便是关押云成的地方了,迎露和同行的人停了下来,互相交换了个了然的眼神。

往下看,只见此时门口两名侍卫正守在在那里,瞧着那笨拙的模样,两人的功夫应该不高,穿的衣冠楚楚,那做派更像是宫里派来的。

而转眼望去,真正厉害的应该是不停游走在门口周围巡逻的那三人,这三人虽说看起来不及门口那两人气派,更像是寻常人家的家丁,但迎露仔细的捕捉到这三人目光极其敏锐,走起路铿锵有力,一看就是内功深厚。

迎露一行人从屋顶一路观察走过来,发现从大门口到这个位置一路上的侍卫巡逻的都不少,但这个位置却离前院和大门口都有些距离。

如果想要不惊动前院的侍卫就杀掉云成,那只能快速解决掉这三个功力深厚的家丁,趁他们还没来得及呼救之前。

到时候如果不能快速解决,这里人闹出动静,把前院的人全都引来了,那就麻烦了。

这样做是最简洁明了的办法,如果拖下去,以她们几人之力是无法与整个成王府抗衡的。

迎露思考一番,低头把她的计划与另外三人说道。

三人听完,脸色凝重的纷纷表示同意,不成功便成仁。

最终决定,她和另外一名武力高强的侍卫负责外面看守的这三个人,另外两人负责把门口那两个弱鸡快速解决掉,随即立马来支援他们。

敲定计划,迎露果断的立马飞身下去,从身后掏出一把短匕往三人中其中一人心脏直直插去,速度如同电闪雷鸣,一般人万万招架不得。

而此人也是反应迅速,一番躲闪下来只被迎露的匕首伤到手臂。

“有人偷袭”

三名家丁叫喊到,立马团紧彼此,背靠着背,进入战斗状态。

迎露和其中两人纠缠打了起来,迎露擅长用剑,几次都差点刺中那两人要害,却纠缠几番回合下来,还是没解决。

迎露见自己虽有把握杀了这两人,但这两人武功不低,一时半会儿恐怕还不能得手。

不能这样拖下去了,这样拖下去他们支援很快就来了,那这样,他们就更没有了机会。

她给同行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一行人回身立马围在了一起,拼尽全力一起来合力拦住这三名家丁。

迎露则得以抽身,收起剑快速往屋里冲去,而屋里的云成早就听见外面打斗的声音,害怕的不得了,早就躲了起来。

他虽然会点武功,但武功并不咋样,当他趴在窗边听见,就连他重金聘请的几个高手回合下来都没有把外面这些刺客杀掉,心里更是慌张的不得了,知道这次恐怕遇到真正的绝顶高手了,搞不好要丢命的。

迎露一身血色,双眼杀得通红,冲进屋中,提起剑,眼中寻着那个她做梦都想杀掉的人,可找寻了片刻才发现屋里好像并没有人。

她以为她判断错误,找错房间了,但心想不应该啊,如果此屋里关押的不是云城,那么屋外这三个人也没必要拼死守护。

不是有密道,就一定是躲起来了!

迎露提起剑到处翻找,直到走到床边,见床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抖动,她奋力用剑刺了进去,立马把里面的云城吓得滚了出来。

“大侠饶命饶命啊,你要什么本王都给你,只求大侠饶本王一命啊”

云成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直磕头。

迎露见状不屑的用剑挑起他的头对他说道: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此时迎露把遮在脸上的面纱一把撕去,露出一双眼睛直直的瞪着他。

云成害怕之余又觉得此声音听到有些熟悉,颤抖着颤颤巍巍抬起头看去。

“是你,迎露!居然是你这个贱人,你还没死啊”

云成见到是迎露,一脸鄙夷的说道。

晃动着身子,就想要站起来,他可不能再迎露面前失了尊严。

迎露见状一把按下他,用剑给了他双脚后脚筋狠狠的刺了两剑,刚想站起来的云成突然被挑断了筋骨,只能垂直的又跪了下去,

“被断筋骨的滋味如何啊,你也来尝尝”

迎露居高临下的恨恨的望着云成说道。

想到当初他对自己的折磨,废她武功,毁她筋骨,她心里就恨,无比的恨,今日她便也让他尝尝这味道如何。

“你……你也配?!”

云成忍着疼痛,依旧不愿在迎露面前服软,嘲讽的对着迎露脚边就吐了一大口口水。

他见来的刺客是迎露,想起自己当初对她的所作所为,知道她今日就是来报仇的,自知自己肯定生存无望了,她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与其求饶的死去,还不如恶心恶心她。

“你这个人小贱人,本王当初就应该杀了你,你跟你姐一样贱都是个下贱胚子,一辈子都是个下贱……”

迎露不想听他废话,一剑直插他的心脏,又一剑刺穿他的喉咙,云成就这样话还没说完就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地下瞬间鲜血直冒,染红了一大片。

门口此时也传来同行侍卫的呼喊声。

“快走,他们支援来了”

迎露闻言麻利的收起剑,嫌弃的把脚边云成的尸体踢开,只留下他瞪大的不甘的双眼,转身离去。

谁知刚走到门口,一大群侍卫就已经杀了过来,迎露见此时同行的侍卫此时已经只剩两人了。

面对这么多人,他们该怎么逃?

迎露一边出剑,一边在心中思考着。

飞出去?这是内院,她瞧见外院围墙上已经搭起了的弓箭手,要想出去,恐怕没那么容易,此时唯一的办法就只是先杀出去,出了内院,再看看有没有一线生机。

迎露和剩下另外两名侍卫,提起剑杀红了眼,奋力的砍杀着冲过来的守卫,随着成王府的守卫一个个相继倒下,迎露他们也终于杀到了前院。

谁知刚到前院,嗖?一只只暗箭向他们射来,同行的侍卫都没来得及躲开,皆被射死在暗箭之下,此时只剩迎露一人了。

她又要杀掉身边向她冲来的守卫,又要分心躲避围墙上射来的冷箭,显得越来越力不从心。

体力渐渐不支的迎露,此时身上早已经是伤痕遍布,就在她觉得逃跑无望时,突然抬头瞧见围墙上正好有一处缺口,此处看来暂时是没有守卫的,看来唯一的生路便是只能从此处飞出去。


就在三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虎子稚嫩的声音突然出现打破了僵局。

迎露顺着声音望去,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娃此时正推开院门,出现在她家门口,一脸憨笑的看着他们。

“虎子,你咋来了”

白飘飘见了弟弟,赶紧跑过去牵起虎子的手,留下迎露和旭尧面对面的大眼瞪小眼。

“这个姐姐真漂亮”

虎子憨敦敦的跑进来,看向迎露,天真的脸上毫不掩饰他的喜欢。

迎露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过头满心复杂,一只手放在背后紧紧握成拳,里面塞满了大大小小的银针,这个孩子的身份,她再清楚不过,她的手上可沾满了他全家的血。

但他和旭尧是何关系,他们怎么会在一起?迎露充满了疑惑。

“他是谁?”

迎露表情漠然装作不认识的问道。

“路口捡的!”

旭尧正在气头上,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这番说辞,显然迎露不信,继而转过头看向白飘飘。

“迎露姑娘有所不知,这孩子是我们在城中所救的,当时有人要杀他,少爷把他救了回来,现在对外就称作小人的弟弟”

白飘飘看着迎露的眼神,赶紧事无巨细的解释道,对于自家少爷的心上人,以后的女主人,他可不敢有所隐瞒。

“你问他干嘛,我说的你不信,你跑去问他……”

旭尧见迎露和白飘飘你一言我一句,不满意的在迎露面前又开始絮絮叨叨的埋怨道。

“你赶紧给我滚”

迎露捂住耳朵,皱起眉头指着门口对着旭尧说道。

她此时心里异常复杂,不止是因为旭尧,更大的原因是今日见到了这个不该遇见的小孩,当初她一时的心软本以为可以留他一命,可王爷的一番话让她又觉得自己愚蠢至极,本以为王爷已经以绝后患,可今日这孩子却又安然无恙的出现了在她的眼皮底下。

她该怎么做?她需要静下来想一想,他们再待下去,她怕她一时冲动忍不住把这小娃杀了,毕竟他活着对她可不是一件好事。

而一旁旭尧听到滚这个字,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迎露,他的心瞬间像是冰水灌身透心凉,犹如当头一棒,心疼的说不出话来,他太难受了。

这次的他,难得没有死皮赖脸的想要留下,他捂住心脏,弓着背,转过头毫不留恋的走了。

飘飘看着自家少爷那看起来快要心碎的背影,赶紧追了出去。

“这个姐姐好凶啊!”

留下虎子自己楞在原地,害怕的看着迎露。

“你也给我走”

迎露狠狠的瞪了虎子一眼,那眼神吓得他屁滚尿流的赶紧跟着溜了。

迎露丝毫没想到此人这次会如此听话,见他突然离去后脑中还有些发愣,尤其是刚刚看着旭尧红着眼睛转身那一刻,心里突然收紧,像是被人勒住了心脏的一样,有些呼吸困难。

随着主仆三人一个接一个的走了,院中又恢复了寂静,夜色渐渐笼罩下来,那漫无边际的黑包裹住迎露,她想起小时候做的一个梦,在梦中也是这般黑,而那次,在梦中在现实里她失去了最亲的父亲。

那股窒息的痛感,迎露至今难忘,每回忆起一次,她的心脏就揪的生疼,那种感觉她再熟悉不过了。她楞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旭尧离去的背影在她脑海里一遍遍回荡着,她使劲甩了甩头,强迫自己清醒清醒。

片刻过后,终于冷静下来的迎露,望着墙那边,一脸的淡然,心想:这样也好,别对我抱有什么无聊的期望,我什么也不可能给予你。

随后迎着黑暗头也不回的回了屋里去。

这天深夜,迎露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个孩子拿着匕首狠狠捅进了她的身体,血流的她的梦境到处都是,直到溢满了她整个脑海,她才被惊醒了,伸手摸了摸额头,大汗淋漓,她呆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随后披上衣服,起身掌上灯,坐在桌边抬起笔,洋洋洒洒的很快就写完了正准备送出去的信件,可当把信件绑在鸽子腿上,鸽子正准备飞走时,她却犹豫了。

跃跃欲飞的鸽子此时被她死死按住,不满的发出刺耳的鸣叫。

迎露站在原地眼神晦涩,不知在想些什么,而此时,夜渐渐深了,突然一股冷风袭来,迎露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身体微凉的她,赶紧裹了裹身上的衣物。

随着一声空旷的鸣叫声,鸽子飞向了黑夜之中,屋里,微弱的烛光也渐渐熄灭,房间里一股糊味传来,呛鼻的味道让迎露有些难受,她打开窗户,冷风吹来带走了烧焦的糊味,她则是伴随着满天星光重新躺在床上睡下了。

这次意外的是一连几天旭尧都反常的没有去骚扰迎露,而迎露反倒是每次回家或者出门的时候都下意识的瞥一眼院中的矮墙。

但连续几天,一如既往都没有那个熟悉又讨厌的身影,迎露心想,看来这次还真是生气的不轻呢。

旭尧不来找她,迎露也不在乎,每天该吃吃该喝喝一样都不落下。

王爷给她的任务就是监视旭尧,所以他不过来骚扰她,她反而乐的清闲,反正她知道,他肯定在家,因为她基本每天都会看到他那个小童进进出出的,现在难得有大把的时间,她这几日把手里的药材都给磨成了药粉,放置了好多在家中备用。

“少爷这都三天了,您是吃也没怎么吃,门也不怎么出,整天就躺在床上,这样是会憋坏身体的呀。”

白飘飘带着虎子去集市上采购完,回家就看着旭尧还是跟他出门时的状态一样,躺在床上眼神空洞无光,给他端来的早饭也是放在桌上,看样子动也没动过。

“少爷,您吃点饭吧”

白飘飘见旭尧这个状态,心里着实难过,从他跟随旭尧到现在,就没见他这样颓废过,战场上流血流汗,他都从不叫疼叫累。

这才几日居然为了一个女子,就像是被吸取心脉一样没有一点精气神,这一点也不像他心目中那个神采飞扬的小王爷。

“哥哥,少爷这是怎么了”

虽说年纪还小,不懂这些事,可旭尧这颓废的情绪还是影响着他,虎子知道,自家少爷这是生病了,心病。

“没事,咱们别打扰少爷,你跟哥哥出去”

白飘飘见劝说不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拉着虎子往外走去。

而就在他们俩转身那一刻,许多日未曾说话的旭尧开口了。

“白飘飘你知道吗,本少爷知道她不喜欢你,爷这么英俊潇洒的男子她都不心动,何况你了,但本少爷就是心里妒忌,妒忌她维护你,凭什么你都能得她维护,而我怎么就这么不入她眼呢,她还叫我滚,那个滚多难听啊,听的小爷我心好痛啊。”

旭尧真的很难过,他这几天都强忍着思念没有去找她,心里闷得慌,堵着气,他想但凡她有那么一丝丝在乎自己,她也会有些后悔这样对他说话的吧。

可是整整三天了,别说后悔了,她人都没见着过,一点消息也没有,最不济托人问问他怎么样了,也没有问过,他不去找她,她就像是从此消失了在他的生命中一样。

他难过的是好像从来都是他强行进入她的生命里,他一旦短暂的抽离,而她就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样卑微的爱,真的苦的他心里生疼,旭尧这几天才想明白,原来很喜欢一个人是很想要得到她的目光的注视,她对自己爱意的回应的,哪怕只有一点点,哪怕她的爱只有一点点,回应只有一点点也好,但偏偏爱而不得才是最让人痛苦,最难承认难以接受的便是迎露真的好像一点也不在乎自己。

想到这旭尧更是难受,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白飘飘见状赶紧上前给他拍着胸脯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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