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郡主看她们回来,忙走过来,“怎么去的这样久?宴会都结束了。”
林月刚看陈艺绵给自己使眼色就知道她要跟眠眠说事去。
但她不知道会去这么久,“眠眠第一次来玩,真是可惜了。”
司眠安慰她,“没事的干娘,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
“好,那你可不要诓我哦。”
司眠点点头,“当然啦,那我先去找哥哥去了。”
“去吧,孩子。”
林月看着司眠走远,转过头来跟陈艺绵说:“艺绵,你把我的事都跟眠眠讲了吧。”
“是,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眠眠有权知道这些,她没有不高兴我擅自做主吧?”
司夫人不赞同的看着她,“阿月,你为什么要把那么重要的玉佩给眠眠呢?要不是阿亦跟我说,我都不知道这个东西这样重要。”
“其实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为合眼缘?”
林月看着满院的花说:“眠眠知道了觉得有心理负担了吗?”
陈艺绵叹了口气,“也许吧,你让她自己做决定?别看她年纪小,但这孩子是个有主见的。”
林月顿了顿,“也是...”
或许自己就是没有这个福分吧。
临安郡主看着她轻松地说:“你们要回去了吧,我让阿水送你们。”
只是语气有些强颜欢笑。
陈艺绵担忧道:“阿月——”
林月打断她,“我知你要说什么,不必为我担心,好好过好你的日子吧,我们三个现在只剩你好好的了。”
“我累了,替我向阿亦和眠眠问好。”
司眠和司亦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娘亲看着群主一个人走远,司眠怕她们闹矛盾了,“娘,干娘是不高兴吗?”
“没有,她只是有些累了,我们也回去吧。”
“好的,娘。”
司夫人收敛自己的神情,说:“有劳阿水姑娘相送。”
“夫人客气了。”
司眠出去的时候隐约看到周卿怀里抱着一盆花,问司亦,“哥哥,周世子怎么抱着花?”
“那个是川赤芍,林姨准备了一个小游戏,奖励是一盆名贵的牡丹,没想到他赢了非要芍药,不过这川赤芍倒也不错。”
“我都没想到他居然对这种无聊的游戏感兴趣,他是在府里闷太久了吗?”
“哥哥,你不要这样说他,他已经够苦了,而且你们小时候不是玩伴吗?那你更不应该这样说话。”
“你们为什么后来都不跟他相处了?是嫌弃他,看不起他吗?”
司亦诧异道:“不是眠眠,你今天怎么回事?我就说一句话呢。”
司眠反驳他,“那你说错了还不准人说?!”
“好,是哥哥说错了。那你怎么突然对他这么感兴趣,我看你今天眼珠子都快掉人家身上去了。”
司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人家长的好看我多看两眼怎么了?”
“你给我老实说。”
“那你先告诉我你们为什么后来都不跟他相处?”
司亦叹了口气,“哪里是我不愿意了,是他不想我们可怜他,他以前多骄傲一个人啊!”
司眠停了会,想了想,对司亦说:“哥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但你不能告诉其他人,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好,你说。”
“我喜欢他。”
“什么?!”
司亦都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你喜欢谁?周卿吗?”
司眠点点头,“嗯。”
其实她也知道不应该就这样告诉家里人,但是她刚就特别想说。
特别想他有更多的人爱。
司亦刚想说她是不是疯了,可是看妹妹神色这样认真,止住想说的话,开口道:“你认真的吗眠眠?”
司眠坚定的说:“嗯,没有比这更认真的了。”
司亦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你喜欢他什么?你们才见一面。”
司眠开玩笑,“大概是因为他长得最好看?”
“眠眠!”
“哥,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感觉我们好像认识了很久。”
陈艺绵回头看了看兄妹俩,“你们远远的在后面聊什么呢?我们要走了。”
“我们来了娘。”
司亦斟酌着对司眠说:“哥哥不反对你,但是也不赞同,我希望你能想清楚些再做决定,你还小,好吗?”
司眠觉得她想的已经很清楚了,但还是很感谢哥哥没有直接就反对。
“嗯,谢谢哥哥,我们回去吧。”
司亦扶着她坐上马车,自己正要上去,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道声音。
“司将军,请稍等——”
司亦回过头来看,是郡主府的管家,开口问,“管家有何事?”
管家行完礼,说:“郡主说看司小姐喜欢这白毫银针,让我一定要拿来送给小姐。还好赶上了,不然奴才都不知道怎么交待好。”
这白毫银针是陛下赏赐给郡主的,司亦不敢做主,回头问娘亲和妹妹的主意。
司眠看娘亲露出无奈的笑,心里就知道了答案。
温和的声音传出来,“人家特意送来的,收着吧哥哥,替我谢谢管家,改日我亲自来拜谢干娘。”
管家诚惶诚恐地把东西递给司亦,“不敢,郡主说了,她认了您,您就是这府里的主子。”
司亦提着东西上马车,对着管家点了个头表示谢意。
回去的路上不像来时那样氛围轻松,司眠一直透过帏裳看外面的街道,没有开口说话。
司夫人和司亦也在想着心里的事。
就这样一路无言的回了家。
司眠打个招呼便回了自己院中,吩咐春梨备好热水和饭菜。
早早的弄完便穿了一身里衣躺在榻上休息。
其实也没有在睡觉,一直都在发呆罢了。
司眠想着今天的事就有些郁闷,干娘对她很好,她也很喜欢,可是她真的不想当任何人的替代品。
如果干娘死去的女儿在天有灵,也一定不会安息的。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会愿意这样。
零零看她一直闷闷不乐,犹豫的说:“你要不要今晚去见见周卿,说不定就开心了呢?”
司眠没想到他突然说话,“零零你学坏了,都开始调侃我了。”
“那你去不去?”
“去,没看他今天特意为我赢来的川赤芍吗?”
司眠啧啧嘴,“真是可惜,没有亲眼看到,也不知道他一本正经的玩那些游戏是个什么样子。”
司眠对外面的春梨喊了声,“春梨,你会用茶叶做点心吗?”
春梨走进来,“会的小姐。”
“那你把我今天带回来的白毫银针做成点心可以吗?我想吃点心,不要太甜了,要保留它的清爽。”
“好,小姐稍等,奴婢这就去做。”
“嗯,那你要做的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