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他退后几步，目光游移到另一张椅子。
林故的目光停在了最后一张椅子上。那个“自己”静静地坐着，表情平静而安详，仿佛摆脱了一切挣扎。
“这是你可以过得最轻松的选择。”镜中人说道，“你将放弃所有的野心，接受平凡的生活，不再被焦虑与痛苦折磨。”
“听起来不错。”林故苦笑了一下，但他的内心却涌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抵触。那个“自己”的眼神虽然平静，却空洞得可怕，仿佛被生活抹去了所有的色彩。
“代价是什么？”林故试探性地问。
镜中人的嘴角微微上扬：“代价是，你会永远停留在这种状态，不再有任何成长或突破。你的世界会变得无比狭窄，直到生命走到尽头，你也无法创造出任何值得被记住的东西。”
林故愣住了。他想起了自己的生活——这不正是他现在最害怕的状态吗？平凡、无趣，像一个死循环，将他困在了无边的空虚之中。
“你在害怕什么？”镜中人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蛊惑，“这些都是你可以掌控的路。选择一个，你将摆脱现在的痛苦。”
“可是，我不想成为他们。”林故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坚定。
镜中人眯起眼睛，缓缓说道：“那你想成为谁？”
林故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从未真正面对过自己的内心。他只知道，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他都不愿意放弃当下的自己。
“选择吧。”镜中人再次逼问，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漠。
“我不选择。”林故抬起头，语气坚定，“因为我相信，我可以在镜外活出自己的路。”
镜中人盯着他，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既像失望，又像是某种莫名的认可。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镜中人的声音低沉下来，“拒绝选择，就意味着你要承受你所有未曾面对的痛苦。你将带着你的失败、恐惧、遗憾，继续前行，没有任何捷径。”
“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