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图结草衔环之报的。
时迁儿听了不由得更加钦佩,便想要探问他的姓名。那大汉也不隐瞒,先是一口喝干了碗中的茶水道,
“实不相瞒。俺姓阮,兄弟四人,俺是老大,村中人都称呼俺为阮老大。前些时其余的三个兄弟,小二、小五、小七因和官家怄了一口气,都落草去了,就连老娘也一并带了去,只剩下俺空守着这许多的房产过活。
说句心里话,倒也不是俺贪生怕死,实在是俺的浑家不肯上山落草,说是那样便玷污了她家的名声。唉,现在的老百姓都被官家给欺压苦了,却还要在意什么名声?真是自寻苦吃。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宋江头领自立起大旗之后,俺们的日子倒也好过了不少。再也没有官家敢来催收什么税银了,原本湖中、江面上的流寇也一并逃走了不少。细细想来,若是宋头领能做了大皇帝,俺们石碣村恐怕早就是什么,什么世外桃源了。”
说罢,便仰天大笑。
可俗话讲,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时迁儿正为没有门路上山而发愁,听了这番话,不禁眼前一亮,忙说道,
“大哥却是休怪,小弟时迁儿倒也有事相求。
想当年,小弟家中贫苦,故而投身绿林。到了今日仍是上无片瓦盖顶,下无立锥之地,只落得凄凌漂泊,居无定所,故而想投奔梁山泊久矣,却是苦于没有门路。
天幸今日叫我遇见了哥哥,却是小人的福气,自愿就此八拜结交,以图进山之阶。”
阮老大闻听,先是仰天呵呵一阵大笑,而后才说道,
“兄弟也是与俺见外了,有了这般想法儿如何不早说?既如此,且不必吃酒,先随俺上了山,再去吃酒不提。”
言罢,便喝叫浑家不必整治了。自己则从床下提出一口朴刀,领着时迁儿出了村东头儿的渔港,直奔一片水洼而来。
时迁儿见水洼里尚有十数条小舟,正不解其意,早见他抬手招呼来一艘舢板,与时迁儿一同上了,便吱吱呀呀的向水中摇去。
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