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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赵慕瑶突然猛掐了一把昨天我手臂上的撕裂的伤口。
一时吃痛,我条件反射得伸手往外一甩。
没想到赵慕瑶就这么跌倒在桌子上,酒液溅了一身。
“慕瑶!”
“没事吧! ”
全场顿时沸腾起来,几个女孩连忙去扶一脸苍白的赵慕瑶。
还有一个眉目阴鸷,转过头就“啪”得一声重重甩了我一个耳光。
“偷东西还敢动手伤人,你还真以为慕瑶好欺负!”
身后又有人猛地踹了我一脚。
摔倒在地上时,耳骨上的助听器随着外力掉落,我的世界一片寂静。
陌生的恐惧将我团团包围。
刚刚失聪时,我几乎快被这种满世界的寂静逼疯。
听不见别人的声音,听不见车水马龙潮起潮落。
就好像整个世界都热热闹闹,但只有我被隔离在一个未知的角落。
那时我缩在床上,根本分不清黑夜白天,连心理都出了问题。
直到装上人工耳蜗,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但现在,那股该死的荒芜和寂静又找了上来。
所以我在地上毫无尊严得摸索,想尽快捡回自己的声音。
但刘端端拦在我面前。
赵慕瑶也拦在我面前。
唯一的光源被他们遮挡,我又卷进了黑暗里。
忽明忽暗间,他们把我团团围住,或鄙夷或威吓得说了些什么。
但我只能看见他们的嘴唇一张一合,像一出诡异的默剧。
这一瞬,潮水般得自卑宛如洪水猛兽,终于将我彻底吞没。
“啊--!”
我绝望得抱住自己的头,无声得发出尖叫。
或许根本没有出声,因为我只能感受到声带的震动。
但那些人惊恐得看着我,想躲避病毒似的马上逃开。
还是宋徊风挤着来到我身边,强行把我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