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送走了岐王,楚寒渊和赵管事在门口看着岐王的马车渐渐远去。
“岐王此次可有为难殿下?”赵管事担心的看向比自己高出很多的楚寒渊。
不知不觉这孩子从巴掌大,长得如此高挑伟岸。
楚寒渊沉默不语,随后转身往府里走,“把云月初给本王叫来。”
“啊?”赵管事苦恼的一拍大腿,看着楚寒渊的背影小声嘀咕。
“怎么殿下老跟她过不去呢,哎,不知道离王妃又怎么惹到了离王殿下。”
云月初还在气头上,一个劲的用鞭子鞭策院子里的花草灌木。
那些植物都被她打了个稀巴烂,但是她还是不泄气,因为她想打的人是楚寒渊。
这时候门口出现传递消息的下人,“殿下让您过去。”
“呵。”她阴冷一笑,“我也正想去找他呢。”
天空瞬间打了一阵雷鸣,春桃抬起头看着天空,估计待会有暴风雨要来了。
楚寒渊坐在自己的屋檐下,身侧跪着一个之前被云月初教训了好几次的张嬷嬷。
一进屋,云月初就看见了那老嬷嬷,顿时笑的格外阴森渗人。
“张嬷嬷,别来无恙啊。”
那张嬷嬷本来胸有成竹,觉得这次可以以离王妃无故鞭策丫鬟的理由掰回一局。
结果一看见云月初进来是如此阴森的笑容,不由得心里打颤。
“张嬷嬷说你无故鞭策丫鬟,那丫鬟送去大夫那里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
楚寒渊气势凌人,“你为何这么歹毒?”
云月初把目光移向楚寒渊。
那是一种完全没有任何感情的目光。
像极了野生的猛兽,在暗处搜捕猎物的冷血无情。
“离王怎么不查查我为什么鞭策那丫鬟?”
对她的眼神,楚寒渊心中不悦,“你本就狠辣。”
“既然他们说的你都信,还来找我干什么?”云月初阴冷一笑,“直接家法啊。”
楚寒渊被气的说不出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他虽然不喜欢云月初,可是更不喜欢此刻无比陌生的云月初。
“本王是在给你机会认错。”
“很好。”云月初背着手,傲骨铮铮的站在他面前,“给我证据。”
张嬷嬷顿时猴急的直起背,“奴婢之前就被离王妃无辜虐待数十次。
那丫鬟也是,只不过是养了一些离王妃不喜欢的蛇蝎蠕虫,就被离王妃鞭策致死。”
云月初阴沉着一张脸,当初就该杀了她的,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
“张嬷嬷,你放心,虐待你的日子还长。”
“你当着本王的面威胁王府的下人?”楚寒渊正要发怒,看见赵管事跑了进来。
“奴才有事禀告。”
“说。”楚寒渊一脸冷漠。
“离王妃当初翻墙出府,是为了给春桃姑娘寻药材,王府的大夫不给。
离王妃能为了一个奴婢冒险出府。
怎么可能是心思歹毒的人,何况她之前救人不止一次啊。”
赵管事跪在地上,说得恳切,“那死了的丫鬟在离王妃身边养蛇蝎,居心叵测啊!”
张嬷嬷见赵管事替她说话,心中惊觉不妙。
楚寒渊想到赵管事和暗卫都是云月初救下来的,冷静了些许。
“所以春桃的毒是那丫鬟下的?”
赵管事刚要承认,云月初否认了,“并非。”
“你在说什么呢离王妃?”赵管事惊讶的看着她。
“是白落烟指使那丫鬟给春桃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