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个人能够感知到我目前的境界,绝对有着不亚于我的精神力能量,而且我的试探并没有获得任何有关于他的修炼信息,如果不是服用了什么药物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存在了。”
战于野恭恭敬敬地回答道,他的心里依旧是一团迷雾,对于这个北艾的身份想必仍旧有一些顾忌。
“你的意思是......”
电话那头的声音也变得有几分凝重,准确的说是有一些惊诧。
“是的元老,这个年轻人的实力很有可能是在我之上。”
说出这番话,实际上战于野也没有太多底气,没有经过调查的结论是停留在理论上的。
“调查了吗?和我说说他的背景。”
“初步调查的结果有些奇怪,这个北艾只是个滨城大学的大三学生,而且资料上没有任何有关他父母的信息,从小是被他的爷爷带大的,可资料显示这个叫做陈安的老人也并非北艾的亲爷爷,而且在三个月前也已经去世了。我在怀疑这份资料的真实性,所以特地打电话给您,这个北艾会不会是某个隐世大家族的弟子?”
战于野看着手里的资料,越发的怀疑起来,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实力?想必是编纂的一份个人资料以掩饰什么罢了。
“他多大年纪来着?”
元老对于这个调查结果也不是很满意,他自然有着更加缜密的调查方式,要凌驾于华夏官方的背景调查之上,可目前却也不至于到达那一步。
“我手里的资料显示他还没有满二十一岁。”
不仅如此,为了求证,战于野已经安排人与滨城大学取得了联系,得到的结果却和他不相信的这份资料如出一辙。
“二十一岁,若是实力在你之上的话就已经是天阶的实力了,这可能性也太低了一些,毕竟我们华夏的那座大山也是在三十岁那年晋升的天阶,而且已经是力压全球的顶尖高手了。况且,现如今各大家族年轻一代的佼佼者都在参加东皇岛的巅峰大会,怎么可能会在奉城出现?”
“元老说得极是,或许是我太过唐突了,那这个人?”
“等等,我记得小野你的特殊天赋就是感知,难道凭借这一点也无法突破他的屏障吗?”
电话那头的人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语气也变得急切起来。
“是的,曾经我感知过服用特殊药物的修炼者,仍旧是能知道他的具体实力的,没想到这一次碰壁了......”
战于野苦笑着回答道。
“那就不对了,很有可能是你猜想的那样,接下来的调查我来开展吧,你也暂时不必打草惊蛇,既然你说有他的联系方式,必要的时候再取得联系吧。”
元老的吩咐战于野必须要照做,虽说元老并不是他的直属上级,但即便是战于野的领导见了元老也要叫一声老师。
......
那面已经与童磊达成了协议,北艾依次在未来两天向他的账户里转入八百亿和一千六百亿作为陆续购买海外项目的资金,而且为了彰显对于童磊以及兰浩宇的感谢,北艾将股份的的百分之十以及附加的管理权交给了他们,这一来一往,相当于白送了二人近三百亿的资金。
童磊虽然有钱,但账上突然增加了如此丰厚的一笔钱也是让他非常的满意,毕竟谁会嫌弃自己的钱太多呢。
而对于兰浩宇来说,这一笔不小的资产也是让他能够更从容地应对家中的争斗了,他虽然有钱,但绝大多数都是属于家族的固定资产,在没有成为家主之前,并不像童磊那般自由。
解决完这些事之后,北艾便独自返回了滨城,他不是什么企业家,对于为期三天的会议自然提不起兴趣,更何况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黄培德那个老家伙一天不收拾恐怕自己睡的也不踏实。
“北艾,你这两天怎么都没回来?”
见北艾回来,正打着游戏的赵飞摘了耳机关切地问道。
“哦,出去办了点事,他们俩呢?”
“还能上哪,周末当然是陪着女朋友出去玩了呗。”
话刚说完,赵飞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大条了,北艾分手的事情他们班级里已经传开了,自己可能触到北艾的伤心事了。
实际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赵飞他们几个早就发现了赵露之前就与黄培德的特殊关系,也曾经暗戳戳的透露给北艾,可当时他陷入的太深,完全听不进去朋友的劝告。
“我说北艾,分手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等我帮你从别的系找个好的......”
赵飞安慰道。
“我也没太当回事啊,看清一个人不是挺好的吗,你跑车漏了......”
“靠!”
见北艾轻描淡写的样子,赵飞也放心了一些。
“等等,我怎么感觉你小子变帅了一些,居然还穿上这款衣服了,你发财啦?”
赵飞可不是奉承,自打北艾进来他就注意到了。
“哥一直有气质,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北艾一边笑着,一边看了看自己的桌子,上面一张卡片一起了他的注意。
校运动会的登记卡,上面写着自己的项目。
“我丢,谁给我报了一百米和三千米?”
看着项目卡上的内容,北艾也是有些皱眉。
“还有谁,余勇那个混蛋玩意呗,他和黄培德那个老东西关系最好,肯定是要让你出丑的,我劝你啊,明天直接就不去了,反正咱们经管系本身就年年垫底,没必要去给体育系的那些混球当背景板去......”
赵飞倒也没说错,大一以来经管系最好的成绩是去年跳远的第四名,而且还是那天下大雨只有四个人参赛,校运动会基本上就是给体育系的那些学生开了个颁奖会。
“明天就开始了?”
项目卡上的日期的确是写的明天,北艾想了想,自己现在的能力,去玩一玩倒也是没什么,毕竟想要复仇黄培德那个老东西嘛,就是要一步一步的玩。
“哎这么晚你干嘛去?”
看着刚回来的北艾准备出去,赵飞顺便问了一嘴。
“买双运动鞋......”
“靠,你还真打算参加啊......”
......
一百米的预赛和半决赛北艾根本没怎么发力,两个第二名轻轻松松闯进了决赛,最有意思的是,因为没有各个系名额的限制,决赛的九个人除了他之外竟然全都是体育系的男生。
滨大的体育场正在施工当中,财大气粗的校方就直接把市体育场租了下来。
只要到场,不管是参赛者还是观众都可以加学分,所以几乎所有滨城大学的学生都到了现场,能容纳六万人的观众席上座率居然达到了将近五成。
“百米决赛将于四点钟举行,请各位参赛运动员注意。”
经管系的区域已经非常热闹了,尤其是北艾所在的班级,纷纷惊讶于他居然能够闯进决赛,可面对一众体院的学生又有些担心。
......
“靠,想让那小子出丑的,没想到居然误打误撞的让他进了决赛!”
余勇铁青着脸,本想着凭着这个能让黄培德对自己有些好感,上学期挂掉的几科说不定就过去了,这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黄培德正坐在主席台,作为学校的正教授自然有机会盛装出席活动,可那件紧身的西装已经快把他勒得上不来气,尤其看到北艾站在了百米决赛的检录处,更是涨红了脸。
......
“那小子是谁啊,好像从来没见过他......”
“好像是有两个第八名才进的决赛,估计是个炮灰吧哈哈......”
“那不是经管的北艾嘛,之前在布告栏里好像见过他的照片,这个学期拿到奖学金的。”
......
“他之前的女朋友是不是......内个内个,赵露啊!”
“好像是吧,哈哈,不是听说那个赵露和经管系的那个黄教授......”
“对对对!就是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下去嘴的,你看姓黄的那个长相......”
“嘘......咱们离经管的学生那么近,一旦被人告密可就坏了......”
......
赵露此刻就坐在看台最侧面,别人的对话她听得很清楚,不禁把口罩戴上了,她虽然贪图黄培德的钱,可面对如此多的辱骂也还是觉得脸上挂不住。
“请各位参赛选手就位。”
裁判检查了所有的起跑器,九位选手已经就位。
北艾没有练习过这个,不过看其他人都是这样做的,也就跟着下蹲了。
“Ready”
“砰!!!”
发令枪响,北艾直接全速冲刺了出去,这才注意到身旁居然一个选手的影子都没有,这才想起了百米的纪录大概是九秒多。
刻意的将自己的速度降了一半左右,依旧是一骑绝尘,以九秒九零的成绩第一个冲过了终点线。
在全场同学的注视下,北艾战胜了八位体育系的学生。
“我靠,他是第一名,他居然是第一名!”
“我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我怎么感觉他中途降速了......”
当播报处宣布了北艾的成绩之后,其余的几位体育系的学生也都傻眼了。
自己苦练了几年的项目上,居然被一个经管系的人赢了,而且跑出了自己做梦都不敢想的成绩。
十秒以内啊,这是多少人的梦想啊。
在场的所有观众也全部沸腾了,除了体育系的学生们,其余都陷入了深深的自豪之中,自己的学校竟然有此等人物。
“成绩搞错了吧,他怎么可能跑进十秒大关?”
体育系的那几个男生纷纷开始质疑起来。
“你们十二秒到十三秒的成绩这不是很清楚吗?差距有多远你们自己也不是没看见。”
裁判将手里的报告单甩了出去,几个男生也就闭嘴了。
的确,今天的成绩与他们平常训练的相比还是要提高了一点点的,这样看来,北艾的九秒九零倒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最高兴的莫过于北艾的同学们了,当然余勇和赵露除外。
余勇就好像是被谁甩了几巴掌一样,原来这众目睽睽之下,出丑的居然是自己?
赵露的眼神里依旧是那副不屑的模样,就算跑得快有什么用,还不是个没钱的穷鬼,对于把他甩了这件事她毫无悔意,只是周围人投来的目光有些奇怪,让自己觉得浑身不自在。
黄培德坐在主席台上,狠狠地拍了拍巴掌,作为系主任兼教授,在众人的目光下他自然要收敛一些,否则可能就要把余勇臭骂一顿了。
北艾很累,百米的冲刺倒是不算什么,但是可以降速导致自己还是不太适应,刚刚自己计算过,如全力冲刺的话,大概能把成绩提高一倍左右。
这就是修炼者的强大么?
......
“好家伙,你居然还有这一手,我说你怎么大晚上出去买跑鞋呢......”
赵飞拎着条毛巾丢了过去,另外两个室友李青和王一同也笑着走了过来。
“我说了嘛,哥的气质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今晚我请客,咱们去吃烤肉。”
李青得意的甩了甩自己手里的车钥匙,家境殷实的他也经常请几个室友吃饭,今天有这样的喜事更值得庆贺一番。
“这以后和女生联谊我可就能把你带上了,这个噱头可太吸引女生了!”
王一同也开心地说道,而且说得很大声,故意让不远处的赵露听得清清楚楚。
“你都有女朋友了还想着联谊,先给我找一个不行么?”
赵飞故意说得落寞了一些,证明自己是个单身狗的身份。
“行,我给你找个黄教授那样的美女。”
“你还是留着自己享受吧,黄教授那张脸我做梦都怕吓醒。”
赵露听得真切,也没有脸再继续坐在这里,气呼呼地拎着刚从黄培德那要来的名牌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