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瘦弱的身躯仿若风中残烛,在这暴力之下瑟瑟发抖,却又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强忍着泪水与疼痛,趔趄着扛起沉重锄头,磕磕绊绊走向田间。
田间的小路,崎岖不平,布满了碎石与泥坑,阿珍的草鞋早已破旧不堪,脚趾头不时从破洞中探出,被尖锐的石子划破,鲜血渗出,染红了泥土。烈日高悬在天空,仿若一个熊熊燃烧的大火球,无情地炙烤着大地,阿珍置身其间,汗水如决堤的洪水,肆意流淌,混着血水和泥土,糊满全身。背上、手臂上,旧的鞭痕尚未愈合,新的晒伤又层层叠叠,纵横交错,触目惊心,每一道伤痕都在诉说着她的悲惨遭遇,每一次劳作都是对她身心的残酷折磨。
家中,炊烟袅袅升起,饭菜的香气透过门窗缝隙,悠悠飘满院子,阿珍拖着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身躯,满心期待凑近饭桌,渴望能吃上一口热乎饭菜,慰藉辘辘饥肠。然而,婆婆却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暴跳如雷,眼露凶光,操起汤勺狠狠砸在阿珍伸出的手上,伴随着一声厌恶至极的“呸,脏东西,也配上桌!”阿珍仿若受惊的小鹿,瑟缩着退到角落,双手捂着受伤的部位,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肚子饿得咕噜噜直叫,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家人围坐桌前,大快朵颐。
夜幕降临,寒风刺骨,阿珍饥寒交迫,无奈之下,只能拖着沉重步伐走向村头垃圾堆。月光洒在垃圾堆上,映照出一堆堆散发着恶臭的残羹剩饭、破旧衣物与腐朽杂物。阿珍强忍恶心,蹲下身,在垃圾里翻找着能果腹的吃食,周边野鼠窸窸窣窣,不时窜出,恶犬龇牙咧嘴,发出低吼声,与她争抢着食物。她的手被划破,鲜血滴落在垃圾上,却浑然不觉,满心都是活下去的执念,哪怕这生存方式如此不堪、屈辱。
寒冬腊月,冰雪封山,整个村子仿若一座冰窖,寒冷彻骨。阿珍裹着一条破麻袋,蜷缩在牛棚角落,干草堆散发着霉味,却成了她唯一的温暖来源。手脚早已冻得青紫溃烂,脓水直流,每到夜晚,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