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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婉的罗拉(一)李高张强全文》精彩片段
孩子,一家人坐在桌子上其乐融融。跟老婆讲起了以后的规划,表哥在杏花村有个酒厂,虽然现在也搞不明白,到底杏花村和股份集团什么关系。但是他们公司的酒比股份比集团的好喝。但就是没什么销量。是的我想卖酒。开个烧烤店,有个朋友是一个精酿啤酒的副总,要在离职几个月前,品尝酒给了几箱,跟几个老酒鬼尝了尝,都说不错。说好的过年交钱,定一千箱,县里的地盘就是我的。要知道买啤酒都是论预付款,半挂往外整,加上排产什么的,我这面子我感觉也不小了。
就在一切都在我以为的顺利在发展的时候。大年初一一个破天荒的消息来了,武汉出现疫情了,大家頭一反应给异地的小姨舅舅发视频电话,结果大家决定,聚!在大年初二的下午,上午去舅舅家,一家人都去了,跟小姨姨父喝了顿酒,准备打个牌晚上吃了晚饭再走的,作为书记的舅舅被叫走了,带回来的消息,村里要封村,给了离村时间,要么回家,要么留在村里。一听这个,一家人赶紧朝各自家中奔去。
回到家中,也是同样的消息,封城了。封小区,居家隔离。出一晚上的消息应证了。我的酒馆,我的未来,除了我好像并没人在意。居家隔离有个好处,我喜欢吃,也喜欢做饭,我家各种食材是堆满冰箱的。家里冰箱也大。为了玩游戏,一般买菜都是暴力堆满,肉蛋奶,面粉面条,什么时候只有多,没有缺过,只有隔离的时候,我家面条没了,但我买了一个面条机,自己不会赶,就买了个机械的。家里啤酒,副总过年送的品尝酒还有十箱。五花肉有个三四斤左右,土豆二十几斤,小姑姑家就是种菜的……我喜欢吃土豆丝,土豆泥,我家不缺的是这个。老婆居家隔离办公,孩子居家网课。我则是,做饭洗衣服扫地拖地玩游戏。那一段时间游戏爆火,在游戏里捞了一笔大的,看着熟悉的主播也火了,心中却没有后悔跟他们一起,跟他们玩了一段时间游戏,后果就是天天上班睡觉,回家精神。一个主播朋友,也是玩游戏把他带起来的,告诉我不像08年那时候了,弄个工作室就能赚钱
了,需要流量。可能听他的就好了。那时候满心欢喜想做自己喜欢的,小酒馆,来个藏酒的仓库(后来知道,酒这玩意藏多了违法)。哪有心思去玩自己不好意思表达的东西。
就在疫情快要结束的时候,一个许久没联系的发小找我了,知道我在家没事做,让我去他店里帮忙一段时间,我一直以为他不在县城,他一直以为我也不在家。他说等他忙完就接手回来,秉着帮忙学经验的念想答应了。疫情结束后,第二次到他店里来,第一次来是跟着老婆的同事们,当时店里看店的是他表妹,没见过。我很惊讶:“这个店是你的?”他惊讶道:“你来过?我咋没看到你?你要来我能不知道,要不是疫情我都不一定逮到你小子。”我也很感慨啊,我是九零后,我们那时候QQ都没有,是零五年上了技校才申请的,这些能找到的朋友还是校园网找到的。一阵唏嘘感激。我看了看他店里的酒,全部是精酿。我就问他:“你精酿在县城有销路吗,你是烧烤店啊,可不是KTV喝酒吧。”只见他自信的道:“去年卖了三十多万,我表哥你认识不杜容。”我一听,以前家里租房子死不伦理那一家又个长流鼻涕的小子不就叫杜容吗?以前还揍过他,跟这货有关系?赶紧说不认识。
他得意洋洋的道:“我表哥,在一个商贸公司做经理,主要就是做啤酒,都是他那来的货。”我疑问道:“一次来多少?怎么收费。”他说:“一次带回几箱,现金欠着都行啊。十五年底必须结。”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结合我的副总兄弟,心里有话想对面前的发小说,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我问他:“你主业是什么。”他告诉我某个单位合同工。我又多了一层确认,然后我感觉不一定行,但我毕竟目前没什么事,因为副总兄弟那王八蛋失联了(后来他媳妇告诉我,疫情前打架,把人砍了去补假了。)现在想想当时就该拍死他。于是我在那个小酒馆辛苦耕耘起来。
我呢,家中长辈,祖父一辈,县里也数的着,门生遍地,就是没有把家里人安排进体制内,就一个二大爷,体制内主任级别,俩姑
是店里老板必须出。我跟五哥明说了:“哥哥,我去店里是我兄弟让我去帮忙,给我积累经验,这个情我的受着。你出事那天巧了我出门了,在外地。要是在,哥哥兄弟能让你吃亏吗。”说真的,我也让我朋友找过哪几个人,家庭一般,请人家办事吃饭,要请的人走了,留下的自己人认识五哥,五哥那天也带人,人家求他,但是那人是五哥亲戚。熟人打招呼坐一起,喝了几杯,五哥亲戚跟其中一个有仇,两人谁也没说明白怎么回事,就打起来了。
五哥到最后都是懵的,我更懵,睡了一觉得罪人了。五哥虽然混社会,混不吝,但是情况还是分得清。那件事以后我以我的事为借口让我朋友接手了,并提醒我朋友退出去,但是他没听。从那天以后很多老朋友找我找不到了,就再也不去了,去的更勤的是检查消防和卫生的,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没有一天能正常的,朋友远不如表哥聪明,第二天就给我打电话了,但是我也没说什么,也没应。过了没多久,酒馆就倒闭了,好在厨师大哥工资一分没少,东哥是我媳妇同事的老伙计。他介绍给我时说的虽然敞亮,但我知道一定不能亏待人家,条件谈不好可以,谈好了了?不能差事。回想起那个店倒闭,其实还有好多问题,没法一一细表。时也运也啊。
重新进入了待机状态,每天玩玩游戏刷刷手机,做做自己喜欢的事,是每个社畜梦寐以求的事情。其实后来感觉自己就像老舍先生笔下的骆驼祥子,终其一生想要一个安稳的生活条件,攒够了一辆车钱买了,却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砸进去了。旧社会有种种说法叫因果命数。一个人生来做什么,能赚多少钱都是有定数的。一时霉运不代表一世,可没有人问过我当下所承受的能不能支撑我见到那个因果。所以承受不了的因果的人有出现了各种状态,报复社会,抨击,诬陷,更有不怕死的直接参与间谍任务……这个世界说到底就像一朵奔放的玫瑰,但是生活的琐事和不如意磨灭了那一份纯真与执着,就像我下面和老友发生的事情……
父,一个正局,一个主任,具体怎么上来的没法考证了。有一天我遇到了我最怕的事情,我家有个酒蒙子表大爷,怎么说呢,母亲也就是我的姑奶奶(家里对我为数不多好的人。)国营厂厂长,姑爷设计师,常年混迹于上海,连家中爷爷级长辈都是他的学徒,当然了年纪于姑奶相仿。我这大爷,年轻时肆意潇洒,过着我羡慕的日子,父母有能力,有钱,有个妹妹天生丽质(表姑)嫁了个富家子弟,父一辈国家排进前十的领导的警卫员。有个弟弟赶上改革开放,有个舅舅桃李满天下,以至于九几年身价上亿。
他啥也不用干,天天玩,有人给他送钱,他也很疼我,小时候跟着爷爷长大,他跟着我爷爷长大,我一直怀疑他把我当成了曾经的他,问就是不承认。那天下着雨,我以为开门就没人了,厨师东哥,朋友的朋友。杂事阿姨,发小表哥的亲戚。我叫着两位一起打斗地主,闲来没事,在店里瞪眼没意义啊,又不开灯。正打的高兴,一路嚣张的话就传来了:“你们这做买卖的,来客人了,还打牌呢,在下雨也不能懈怠啊。”我一听有点想冒火,转头一看,瞬间怂了:“您说的对,吃啥,我买单。”表大爷笑骂道:“来也没请我,一顿就想打发我?”表大爷也敞亮,一个电话叫来了俩朋友,点的东西上吧,我把我当天极限赠酒先上来,我说:“您先尝尝,我拿的酒。”他一直以为是我的店,解释也不听,还叫来了自己的朋友,我只能硬着头皮给他搞了,硬着头皮就是把免费酒都给他,喝出喜欢的就好办了,喝不了多少。但是没想到,叫来的都是关键人,一个税务局局长,一个食药局的局长。这也是嘿哈擦一顿以后才知道的,说真的当时有点麻。我不知道会不会给我兄弟造成什么后果。没想到的是,那天那么过去了,店里一直到我离开都没出过问题。这事我也没往外透过。第二天我拿着菜喝酒去找我表大爷了。一块给他说了说我们店里的事,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居然是:“你介绍人厨师来,来多少钱知道吗,行情这个价怎么样,打听一下。人家留不能因为你,我那里你不不用管。
有人常说:人性经不起考验。我觉得更有甚者人性在人穷人那里好像根本没有。我本来是一个每天醒来就要搬砖的牛马,因为自己的自满自负辞掉了一份收入及时且稳定的工作。长到这么大,最值得自豪的就是两件事,一件事是姓,另一件事就是娶了自己心中念念不忘的她。可是我们之间的感情也在经历着严峻的考验,是的,现在我靠我媳妇养着家。在家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在朋友面前还得装的像。每天的日子都是鸡飞狗跳的,这一切还要从20年讲起。
19年那一天是我最后上班的一天,那天特别冷,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我拿着辞职报告去公司总部给人力资源送去,头一次辞职,让送就送吧,早办完早离开。在人力资源签完字,又让拿着建议书去找各个部门大领导去签字,我是在钢厂做运输的,遇到的领导是多,也认识,可是大多是我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我。干这行还有个好处跟门卫大哥打交道多啊。全场区门卫都给人家送过烟,没办法,不送也是真找事啊,一次就能扣二十块钱。一月照半个月事儿,他们找完领导再找。也打过人家,也被人打过。这个社会真是奇怪,明明心里恨的要死还想杀了他们,还要笑呵呵地给人递烟:“张哥,咱保卫部部长在哪,离职呢,得签字。”张哥一听,嘴一咧:“呦,兄弟这是干什么去,发财了别忘了哥哥。”世人真奇怪,明明想自己发财,却总想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我笑着点点头:“老大哥,别的不说,等兄弟发了,一定让你挣的比这多。”嘴上说着,心里想的却是挣多了钱馋死你个婊子养的。
老长指点了保卫部长的所在地,顺便还告知了运输老大也在那里,这两个人是发小,一个家里有关系,一个当地地痞。都不是什么好玩意,踹寡妇门,挖绝户坟,吃月子奶,欺负残疾人。什么缺德事都干。钢厂建立之初,运输成立,张强靠他母亲交警队支队大队长的身份进了钢厂。刚开始挺顺,后来一挣钱了,地面上的流氓痞子开始打秋风,要么偷煤,要么偷铁。厂里的大领导是有人,人在市里,县官不如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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