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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劫全局

九鹭非香 著

武侠仙侠连载

第四章勾搭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替陌溪打发了不少找上门来的媒人,这就像打发小精怪,偶尔来几个没事,我当闲着没事玩一样逗逗还能当个消遣,但次数一多我便有些心烦起来。可我还没烦几次,突然间便没人找来了!我觉着稀奇,问了陌溪几句,他顾左右而言他地糊弄了过去,我心里便知道定是陌溪做了什么事。但陌溪不说,我也懒得去问,只道这一世的陌溪终于长大了,能担起保护我的责任了。我心中暗喜,越发期待在他弱冠之后的成亲礼,更是万分期待礼后的洞房花烛夜。洞房之后,那才能算是我真勾搭上了他,圆了我的梦。***日在家里盘算,回头我要给他多少嫁妆,他又要给我多少聘礼,一门心思飞到了四年后,陌溪拉着一牛车的话本子给我,说:“三生,我念了书,能写字了,你爱看话本子,我便...

主角:无无   更新:2024-11-29 16: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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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武侠仙侠小说《忘川劫全局》,由网络作家“九鹭非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四章勾搭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替陌溪打发了不少找上门来的媒人,这就像打发小精怪,偶尔来几个没事,我当闲着没事玩一样逗逗还能当个消遣,但次数一多我便有些心烦起来。可我还没烦几次,突然间便没人找来了!我觉着稀奇,问了陌溪几句,他顾左右而言他地糊弄了过去,我心里便知道定是陌溪做了什么事。但陌溪不说,我也懒得去问,只道这一世的陌溪终于长大了,能担起保护我的责任了。我心中暗喜,越发期待在他弱冠之后的成亲礼,更是万分期待礼后的洞房花烛夜。洞房之后,那才能算是我真勾搭上了他,圆了我的梦。***日在家里盘算,回头我要给他多少嫁妆,他又要给我多少聘礼,一门心思飞到了四年后,陌溪拉着一牛车的话本子给我,说:“三生,我念了书,能写字了,你爱看话本子,我便...

《忘川劫全局》精彩片段



第四章勾搭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替陌溪打发了不少找上门来的媒人,这就像打发小精怪,偶尔来几个没事,我当闲着没事玩一样逗逗还能当个消遣,但次数一多我便有些心烦起来。

可我还没烦几次,突然间便没人找来了!

我觉着稀奇,问了陌溪几句,他顾左右而言他地糊弄了过去,我心里便知道定是陌溪做了什么事。但陌溪不说,我也懒得去问,只道这一世的陌溪终于长大了,能担起保护我的责任了。

我心中暗喜,越发期待在他弱冠之后的成亲礼,更是万分期待礼后的洞房花烛夜。洞房之后,那才能算是我真勾搭上了他,圆了我的梦。

***日在家里盘算,回头我要给他多少嫁妆,他又要给我多少聘礼,一门心思飞到了四年后,陌溪拉着一牛车的话本子给我,说:“三生,我念了书,能写字了,你爱看话本子,我便写给你看,日日给你写……”

我嘴角拉出了明媚的弧度,陌溪啊,你可知你便是上天写给我的最好看的话本,把我的人生都变得像出戏……

“嘭”一声巨响,震得我卧榻一抖,矮几上的茶杯猛地掉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惊了我的美梦。

盖在脸上的书落在一边,我睁开眼,望着房梁眨巴眨巴眼睛,倏地鼻尖嗅到一丝婉转而来的妖气。

妖怪?

我翻身坐起,披了衣裳迈出门去。

院里一片狼藉,地上被砸出了一个大坑,尘土飞扬之间,我听见有个浑厚的男声在里面不停咳嗽。

我左右看了看,捡了块石头对着那人砸了一下:“你是何人?”

被石头砸中,那人却哼也没哼一声,只是慢慢转过头来,尘埃落定,四目相接。

“啊……”他发出一声惊叹,“是你!”

我上下打量着他,高大精壮的男子穿着一身破布条一般的衣服,脸颊和手臂皆挂了彩,看这血流不止的模样,应当不是寻常兵器所伤。我摸着下巴思量了许久,忽而一拊掌:“哦!”他面色一喜:“你还记得我!”

“你在和我套近乎。”我摆手,“没用没用,老实交代!何方妖孽?”

他的大长腿一顿,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你不记得我了?”他着急,“你怎能不记得我了?”他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我是石大壮啊!那个……七年前啊!咱们见过的,在……在那荒郊野岭……你帮我妹妹去冥界,还施法让她好走点啊!”

我仔细一琢磨,恍然了悟,原来是他,拍死了那个石头女妖的蠢哥哥!

见我点头,他脸上急色渐退,笑了起来:“那时候我本打算谢恩人你的,但还没来得及,我就被那除妖师追走了。我后来回那个地方看了,你还给我妹妹挖了坟,你当真是好人。”

“我自是个好人。”我道,“但你砸坏了我的院子,也还是要赔的。”

他回头一看,见满院狼藉,挠头道:“我会赔你的,只是我今日确实半点法力也没了,可否等到明日,我恢复了力气便把院子给你打理好?”

他说得可怜,我一时好奇,问道:“你怎会变成这样?”

提到这话,他的表情霎时变得一片黯淡:“寂生那除妖师……”

一听这除妖师的名字,过去九年被追杀的日子便如走马灯一样在我眼前显现,我眉头一皱:“他还活着?”

石大壮叹道:“一直活着,从未死去。”他万分痛苦,“他对我误会颇深,笃定我是个无恶不作的妖怪。将我生生追了七年!”他说得哀伤,我听得感同身受,暗暗窃喜。还好啊,这人世还有一个人吃了和我一样的苦,真是令我甚是欣慰,倍感舒爽啊。

“前几日,寂生除妖师的身体好似有点不好了,但不知这老头是出了什么毛病,拖着一个残破的身子来与我拼命,我与他斗了三天三夜!最后他体力不支,我趁机跑了,急行一天***,跑到你这里,如今实在没力气再跑了,才从上面摔了下来。”

听他这话,除妖师应当是快要寿尽了,否则以他对除妖的执念,哪还容得这石头跑了?这走了一天***,那除妖师还没追来,当是追不上来了。

石大壮耷拉着脑袋,一身狼狈,人不人鬼不鬼的,看来这几年过得实在凄惨。今日我见了他,便如见过去的自己一般,让我多少起了几分同情。而且若计较起来,这石大壮也是因我才遭此大难。想到此处,我道:“你随我来,我给你上点药,然后找身衣服给你换上。”

他一愣,登时虎目含泪:“恩人!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

我淡定地扶着他:“我这人就是太心善。”

屋里。

大壮褪了上衣坐在凳子上,光着膀子拿了药膏自己擦药,我在旁边看着他。他逃了七年,倒是把这身肌肉练得更加结实,条理分明,精壮有力,若能将他留下来,不失为一个去镇里跑腿买菜的好帮手……

“那个……”我正打着小算盘,大壮忽然微红着脸把药膏递给我,“背上有一块地方我够不到。”

他的肩背肌肉太多,手臂够不到后面,我挑眉道:“要我帮忙?”

他点头:“本不敢劳烦恩人,但那伤口痒得厉害……”

我沉默了一瞬,说:“好吧,我帮你。”我挖了块药膏抹在他的背上,斟酌了一下语句,道,“大壮,你看,几年前我帮了你妹妹,现在又帮了你,你说你是不是要拿点什么来回报我?”

大壮一愣:“我……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你。”

抹匀了药,我拍了拍他厚实的背:“有啊,你卖身给我吧。”

大壮惊愕地回头望我,渐渐地,脸上望出了一抹可疑的红晕:“你是说……你是说以身相许吗?”

我自是不知他脸红什么,点头道:“约莫是这么个意思吧。”

大壮挠头笑,害羞极了地瞟了我一眼,然后又转过头去,抓着脑袋继续嘿嘿傻笑:“也……也可以……”

一个壮汉笑得跟花姑娘似的,我心里寒得抖了抖,回过神正想找张纸来让他立下字据,忽听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我回头一看,见陌溪只身站在门口,逆光让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他鼻腔里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缭绕出混乱的形状。

“不可以。”他这话说得突兀又极其冷硬。

“嗯?”我奇怪,走过去迎他,“你怎么回来了?今日夫子学堂下得这么早?”

他默了许久,闷声解释:“我见有什么东西落在我们家,动静挺大,便回来看看。”

他头发都乱了,该是一路跑回来的。知他担心我,我摸了摸他的脑袋:“三生没事。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我指了指愣愣坐着的石头妖,“他叫石大壮,以后是我们家的……嗯……”长工?奴役?护院?我正在纠结他的称呼,陌溪却倏地将我的手一抓。

“不要!”他说得坚决,“不要他。”

我瞥了石大壮一眼,他见自己被陌溪嫌弃,倒也没生气,挠了挠头,显得有几分尴尬。

我将陌溪拉出屋子,关上屋门之前嘱咐石大壮道:“背后的药都给你上好了,你自己把别的地方抹了。”拽着陌溪到了院子,我还没开口他便皱着眉头道:“三生,你不该为他擦药,不该和他待在一个屋子里,不该……看着没穿衣服的他……”

陌溪这表现依着话本子里的解释应当是吃醋了,我想了想,“叭”的一口落在他的脸颊上,本还气鼓鼓地要继续说话的陌溪霎时便呆住了。

他捂着脸,愕然地看着我。

“陌溪,你还吃醋吗?”

他的脸红得跟被煮了一样。

同样是害羞,但陌溪的害羞看在我眼里便过分秀色可餐。可在这样害羞的同时,他还是拉着我的手不放开:“别把他留下。”

“陌溪。”我决定先与他说说留个长工的好处,“你看,我留下他,多一个人帮咱们跑腿、买菜、拎东西、修房补瓦做苦力,这样不划算吗?”

“这些我也可以做。”

“现在你大了,又在书院里读书,那些人皆笃信君子不入庖厨的道理,虽然我觉得这规矩实在无理得莫名其妙,你却是要融入其中的,每日让你拎着菜回来……”

“这些我没关系!”陌溪忙表态。

“可三生怕你受委屈。”我道,“而且你看他那么大块头,一身死肉力气大,不用多亏啊!”

陌溪沉默了半晌问道:“三生……看中的是他的肉?”

“当然是呀!”

“这个……”他极为失落地嘀咕,“我确实没有……”

我摸了摸他的头以示安慰。

于是,在陌溪的妥协下,石大壮留下来的事便暂时这么定了。

可也就是从那天开始,陌溪的生活习惯开始悄然改变。

以前他是卯时起床,洗漱完毕与我一起用了早饭才去学堂。相比别的学生,他算是去得晚的,可陌溪聪明,样样都领先于别人,所以夫子便不大管他。

可这些天,陌溪日日寅时就起了,等我卯时做好早饭,他已从外面跑了一大圈回来,我问他这是做什么,他只说早上去外面跑一圈上学堂的时候精神一些。

我一听,觉得是这么个道理,第二天便早早地把石大壮也推了起来,让他跟着陌溪出去跑步。石大壮没睡醒一脸不愿意,陌溪也黑着脸,声音冰冷:“我不跟他一起。”

我小声告诉陌溪:“他跑精神了回来好挑水做饭。”我拍了拍大壮的肩,“去吧,和陌溪一起。”

陌溪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喉似的,看了石大壮一眼,咬咬牙,倒也没再说什么。

这天陌溪跑了步回来破天荒地没有要去学堂的意思,说天冷不想动。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次听陌溪找借口不上学,这倒是难得,不去便不去吧,左右是他的人生,除了讨媳妇,别的事还得他自己做主才是。

我如往常一般窝在屋子里看话本,石大壮把院子的地给补好了,进屋来告诉我时附带小声嘀咕了一句:“你弟弟好像不喜欢我。”

此时我的话本子里的公子和小姐正是误会陡生互扇巴掌的图片阶段,我也没把石大壮的话听进耳朵里,只“嗯嗯”了两声当作应付。

他讪讪地出了门去。

等到肚子咕咕叫起来,我一本话本也将将看完,公子小姐互相哭着捅死了对方,相爱相杀***得很。我畅快地舒了口气,起身想去做点东西喂饱自己,门刚拉开一条缝,外面略微寒凉的风带着石大壮一句悠悠然的话吹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挺喜欢你姐姐的。”

我开门的手一顿,从门缝里看见了外面的场景:石大壮在井里打水,像是闲话家常一般背对陌溪说着,陌溪把书本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神色薄凉地望着石大壮的背影。

嗯,人生处处是出戏呀,话本子诚不我欺。

“她为人直爽又善良,先前她让我以身相许,可真高兴坏我了。”大壮拎了桶水,转头对陌溪憨厚一笑,“你也别老不和我说话了,迟早都是一家人,你就试试先开口叫我一声***吧。”

陌溪的脸色是我从未见过的难看,放在书本上的拳头攥得死紧,他似在用力忍耐着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我心道陌溪如今可打不过石头妖怪,对上了定是要吃亏的,忙将门一推,走了出去:“哎呀,天气真好!”

一阵妖风劈头盖脸地甩过来,乱了我的三千青丝,黑云层层,一看便是要下雪的天气。

我呵呵干笑两声,胡乱扒了两把自己的头发,却越抓越乱,绕成一团,把手也缠住了。我心疼这一头来之不易的毛,不敢使劲儿拽,正着急之际,身前光线一暗,是陌溪站在了我身前。

他现在比我高了,我微微仰头望他,他却没看我,专注而轻柔地将我的头发解开。他身上传来的气息有点阴郁,我刚要说话,他声音微凉地道:“我进屋去念书。”

无声的逃避,沉默的抗议,陌溪头一次用这种半冷不热的语气和我说话,显然是不想再与我和石大壮待在一起了。他这是……

吃醋得怒了。

我暗自琢磨了一下,觉着如今他怕是不太好哄了。于是在陌溪进屋之后,我转开了目光,看向有些呆怔的石大壮。石大壮回神:“他怎么……你们怎么……感觉有点……”

我指着他,打断他的话:“你,跟我来。”

我领着石大壮走出屋子,直到离小院有好些距离才停下。我也不拐弯抹角,径直道:“我喜欢陌溪,是他的童养媳。我不喜欢你,咱们没戏,你放弃吧。”

我说一句顿一下,我顿一下他退一步,等我说完,石大壮好似已千疮百孔一般望着我。

“你……你……可你是阴间的冥差啊!”

七年前原来我是这么骗他的……

我点头,没解释其他的:“那又怎样?”

“你们人鬼殊途!”

我不解:“可我现在能陪在他身边啊,殊途同归了。”

“这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石头妖好像有点接受不了,“我……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你心善领养的人类孩子,他……他还比你小那么多!你怎么可以!”

我更是不解:“他这不是在长大吗!”想了想,我又补充道,“我又不会老!”顿了顿继续补充,“这事又与你何干?”越说越气愤,我随便往一个方向一指,“无法继续沟通了,你还是走吧!”

我话音刚落,天上的黑云转得更快,梅林之间风声愈大,我眉头一皱,这风里的气息……

“妖孽哪里走!”

但闻这熟悉的苍老声音,我倒抽一口冷气,旁边的石头妖也与我一起哽住了喉。我手指的那个方向,在重重黑云之后一道金光破空而来。

这种场面我实在是不能再熟悉。

“除妖师你命大!”我大骂,抱了脑袋便往旁边蹿。

他追了我九年,追了石大壮七年!陌溪都十六了,这除妖师还这么精悍!简直不应该!

冥王你个浑蛋又偷肉吃懈怠公务了吧!




第一章石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路过忘川的人唤我为三生石。从那之后,有的人唾弃我,有的人携手在我身上刻下他们前世的缘,有的人在我面前失声号哭。

而我只是忘川边上的一颗石头,无悲喜,无苦乐。我漠然守了忘川千年,终化成了灵。

万物生灵,自然都是要历劫的。我却安安稳稳地过了百来年,直到……

情劫。

路过忘川的白胡子老天师替我看了相,摇头晃脑地预测了我的劫数。

我只当他是在放屁。我乃三生石化的灵,石头的灵魂,石头的心。忘川河边常年不散的阴气更是熏得我心冷肠硬,无情无殇,不会动情,又哪里来的情劫?

那时我是这样想的。

可是,万事总有一个意外。

在冥界某个阴森的下午,我如往常一样,自千年不曾变过的忘川河边散步归来,于不经意间,于阴气氤氲的黑暗之中,我抬头一看,仿佛是人界的阳光破开了层层雾霭,明媚了黄泉路上遍布的彼岸花。

那个男子翩然而来。

我忽然想起了许多年前一个人类女子路过我身边时喃喃的一句话: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千把年来,我这颗石头的心难得微妙地动了一动。我想,这或许就是人间话本子里提到的一见钟情吧。

他慢慢走近,当然不是来找我的,只因为我的身后是入冥界内部时必过的奈何桥。我觉得好不容易碰上这么一个美妙的人儿,理当和他有一个美妙的遇见。

我上前,细声唤道:“公子。”我想如同话本子里有教养的小姐那样对他行个礼,但是人间的话本子只是轻轻说了句行礼,并没有告诉我具体的动作和姿势。

我寻思了一下,便照着素日那些幽魂向冥王哭诉时的模样,双膝“扑通”一跪,冲他硬生生地磕了三个响头:“公子,敢问你叫什么芳名?”

周围的冥差们嘶嘶地抽了两口冷气,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眼中的神色有些讶异,一时也没答我的话。

做人做事得有诚意,黑爷、白爷经常把这话挂在嘴边:“有诚意才好办事。”所以他们每次都能将人乖乖地带回来。

我见他不答我的话,琢磨了一下,觉得兴许是自己这头磕得不太响,没显出诚意来,于是我便跪着向前行了三步,没再吝惜着力气,又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似乎将地都磕得震了三震。

周遭的冥差呼呼地抽气,似乎被吓得不轻。

我抬起头来,一脸鲜血淋漓地将他望着:“公子芳名?”

或许是这一脸血的凄然将他骇住了,他还是没说话。我心急地抹了把脸,整个手都湿润了!我不知自己竟流了这么多血,顿时也有些理解他为何做这副呆滞的表情了。

我心惊,一阵手忙脚乱地擦,到头来弄得自己全身都血乎乎的。

我抬头,颇为无奈地望着他。

他漂亮的眸中印着我的影子,随即眼角弯出一道明亮的笑意。

我虽不知他在欣喜些什么,但见他欣喜,我也表示友好地展现出自己白森森的牙,却不想我这番做作更衬得这笑血淋淋地瘆人。

旁边的冥差甲显得莫名的焦急,他凑近我身边拉我,我不起,气极道:“我的三生姑奶奶!你摆出这副形容作甚!你可知道他是谁?”

我在冥界的灵物里面法力算不得高深的,但是因为辈分到那里了,冥差们对我都是毕恭毕敬的,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的时候还是少之又少。我皱眉,奇怪道:“我当然不知道他是谁,我这不是正在问吗?”

冥差乙一副恨不得血溅当场的模样:“姑奶奶!这是天上的……”他话还没说完,一个温润的声音打断了他。

“我名唤陌溪。”

他伸手,我自然地将手放在他的手上,他反手扣住了我的手腕。

手腕是我的命门,现在他只需稍一用力,我便会死得非常难看。

冥差甲冥差乙本就苍白难看的脸色更苍白了几分,冥差甲忙求道:“大人!大人!三生姑娘此生皆守于忘川河边,冥府乃粗鄙之地,姑娘不懂此间礼数,还望大人见谅。”

“三生?这名字倒奇怪得有些味道。”

我仍将他望着,心中并不害怕,因为他眼中没有杀气。

他将我细细打量了一阵,放开我的手腕转而扶住我的手臂将我拉起:“冥界的石头竟能化灵,确实是奇事一桩,难得。可你既不知我是谁,又为何要对我行这大礼?”

大礼?

我了悟,原来方才并非我诚意不够,而是我诚意过多了。我老实道:“你长得漂亮,我想……”我不适时地词穷了一番,情急之下便随手抓了一个不知什么时候遗落在脑海里的词,“我想勾搭你。”

冥差甲用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我。

他笑了:“倒真是个爽直的灵物。”

私以为这是个很好的赞美,我顿时心喜不已,忙问道:“那我可以勾搭你吗?”

他默了默道:“此番我是为了历劫而来,不会在冥府逗留。”

言下之意便是不可以吧。我垂下了眼眸,有些失望。

“你一直守在忘川河边?”他突然问。

我点头。

“可想去外面看看?”

我眼一亮,狠狠地点头。

他浅浅一笑,拍了拍我的头顶:“此番我受了你这破头流血的几拜,也不能让你白白地拜了。既然你想出这冥府走走,我就许你三生的自由好了。我历劫的三生便是你自由的三生,我历劫归来之后,你还是乖乖地回到忘川河边来守着,如此可好?”

不是个亏本买卖,我点头说好。

他在我的手腕边施了个金印:“做灵物还是机灵些好,以后将自己的命门护好一些。”他道,“不是每个强者都如我这般善良的。”

他在冥差甲冥差乙一脸无奈地护送中离开。我摸了摸手腕上的金印。

“陌溪。”我高声唤道。

奈何桥前他端着孟婆汤转头看着我。

“我可以去人界勾搭你吗?”我问得很认真,惹得舀汤的孟婆一阵喈喈怪笑。

他也勾了勾唇:“若是能找到,便勾搭吧。”言罢,他一口饮尽了孟婆汤,头也不回地走进冥府的更深处。我一直目送他离开,直到再也看不到了也没舍得转过视线。

冥差乙自奈何桥头走回来,一双青黑枯槁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三生姑娘!”

“嗯。”

“你莫不是对他动情了吧?”

我这才转头看着冥差乙认真地问道:“怎么才算得上是动情?”

冥差乙扭头想了想道:“你素日里看的那些话本子中的男男***的形容便叫动情。”

我寻思了一下,我素日看的那些话本子里,公子遇见小姐,小姐行了个礼,两人对话三两番。

我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动情。”

冥差乙长叹口气,自言自语地喃喃着:“也是,这石头怎么会动情呢?倒是我多想了。”随即冥差乙又盯着我道,“没动情便好!这世间啊,最折腾人的莫过于情之一字。倒不是说三生姑娘你一定不能去喜欢上谁,只因为这陌溪神君当真是天地间女子最不能去喜欢的人。”

“为何?他是我见过的模样、身形、气质都最好的人。”我顿了顿又道,“还有说话的声音是最好听的。”

“正因为他样样都如此完美,你才万万不能对他动真情啊!陌溪神君身司九天战神一职,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他却只心系天下。胸中有苍生的人,哪还装得下儿女私情呢?”

我觉得陌溪心中装不装得下儿女私情与我没多大关系,倒是冥差乙的前半句话让我愣了愣:“战神这种杀气腾腾的职位怎么会是他在做呢?他分明如此善良。”

冥差乙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善良?三生你莫不是真信了?”

见我点头,冥差乙摇了摇头无力地道:“当初魔族犯上,十万魔兵攻上天界,陌溪神君率三万天兵将其全部斩杀,以少胜多不说,后又挥军直下九幽魔都,杀得整个魔域血流成河,十年不闻魔音,但凡三岁以上的魔族全部被杀绝。”

这事我倒是有些印象,那段时间冥府变得极为拥挤,哭号声几乎要掀掉冥王殿,奈何桥都快被踩塌了。但这些魔族的人虽说都是陌溪杀的,可是战争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陌溪身为战神,以***反叛者本就是他的职责,他忠于自己的族类,在战斗中狠厉决绝也是当然的。

我拍了拍冥差乙的肩:“多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我回石头里收拾收拾。”

冥差乙呆了呆:“姑娘要去哪里?”

我笑:“自然是要去人界勾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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