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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人陆续走了之后,李华医生在我面前坐下,语气温和,眼神温暖得像三月的太阳。
“真真,你可以跟我讲讲你看见了什么吗?”
听到他的话,我下意识地眼神躲闪,无声拒绝。
李华继续引导:
“真真,别怕,说出来,我们会保护你的。”
我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他,“爸爸也会保护我吗?”
李华点头:“是的。”
我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他们把我关在一个屋子里,里面好黑,看不见一点光亮,里面有好多会吃人的怪物,他们在嘲笑我,在侮辱我,我好怕,我逃不出去……”
“里面的饭菜好难吃啊,我不吃他们就要打我,还把饭菜倒在地上,让我用舌头舔干净,他们不让我睡觉,我好痛苦……”
“我会听话,我会听话的!不要打我……”
我抱着脑袋,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落,仿佛又置身于那一方人间炼狱中,空气扭曲得厉害,周围一切都变得那么有敌意。
心脏在剧烈地收缩,呼吸变得急促。
“爸爸,救我……”
我的大脑忽然一阵空白,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我听到有人在说话。
眼前一阵恍惚,当视线终于再次有了焦距时,我看到爸爸焦急地抱着我。
我虚弱地扯了扯嘴角,“爸爸,你来救我了吗?”
顾明砚眼尾发红,声音沙哑而颤抖,连忙点头,“爸爸在这,别怕。”
“你放心,爸爸以后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他抿起唇,眼里渐渐酝酿出一场冷冽的风暴。
后来一则新闻曝光,我才知道,那所谓的封闭式改造学校表面打着军事化和心理辅导结合的幌子,事实上却用虐待体罚等手段来教育学生。
无数家长们以为是希望的灯塔,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