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到处是刺鼻的消毒水味。
医生们使出浑身解数,将我从鬼门关抢救了回来。
我足足休养了两个月,才算恢复伤势。
在我出院这天,沈君山将所有参与羞辱我的人,全部带到了我面前。
听说在我住院的那段日子,这些人被吊在天台上整整一周。
之前还嚣张跋扈的一群人,此刻全都胆战心惊的跪在我脚下。
“沈太太,我,我们属实不知您的身份,才会对您做出那些事,还请您替我们向沈总求求情啊。”
其中一个女人抽泣着战战兢兢地开口,看似是乞求原谅,实则推卸责任。
我神情冰冷,直言道:“不知道我的身份吗?”
“可我明明记得,我已经一遍又一遍地坦露身份。”
“是你们不信,甚至对我下手更加凶残!
还害死我的孩子!”
“怎么,现在是敢做不敢认了?”
我的语气冷的像淬了冰,这些人听完后面色苍白到近乎透明。
而宋婉晴则是将目光看向我身后的沈君山。
“君山哥哥,我之所以会对这贱,嫂子下手,也是因为有误会在其中,我的本意,只是为了保住沈氏颜面呀!”
“你小时候说过的,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相信我的!”
“君山哥哥……”宋婉晴说得情真意切,还不忘挤出几滴眼泪。
她知道沈君山一向对她心软。
所以她直接略过我,与沈君山对话。
然而,沈君山神情冷漠,毫不留情:“别说这些恶心的话,宋婉晴,你杀了我的亲生血肉,你觉得什么能救回你?”
“如果不是我想让江糯亲自出这口恶气,你们这群人,早在监狱里受尽折磨了!”
丧子之痛,彻底消磨掉了沈君山对宋婉晴的旧情。
往日深受宠爱的宋婉晴,此刻在沈君山眼里只有一个身份。
那便是杀害他亲生骨肉的凶手!
闻言,那些名媛好似失了主心骨一般,纷纷瘫坐在地。
但宋婉晴却仍旧有恃无恐:“沈君山!
我们两家世交多年,你如果敢把我送进监狱,我们家不会放过你的!
也会撤掉所有生意合作!”
话音刚落,门外及时响起保镖小心翼翼的声音:“沈,沈总,宋家来人了。”
听到这话,宋婉晴等人容颜大悦,像是找到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沈君山脸色一沉:“请客人进来。”
宋父一进客厅,便开门见山道:“君山啊,还是要节哀,不过你们还年轻,孩子还会再有的,可婉晴一旦被抓进去就完了呀!”
“就当叔叔求你了,看在多年的交情上,饶过婉晴吧。”
“毕竟,我们宋家这些年和沈氏也算是同甘共苦了。”
宋父几乎要跪在他面前,试图道德绑架让沈君山妥协。
沈君山目光冰冷地盯着宋父,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见状,宋父换了语气,咬牙切齿道:“沈君山,当初如果没有我们宋家大力支援,沈氏怕是早就破产了!”
“我劝你听长辈一声劝,不要为了一时冲动,毁了多年的基业。”
说这话时,宋父的眼底,射出满含威胁的锋芒。
沈君山起身,缓缓走到了宋父面前,正色道:“所以,宋叔是在以公司威胁我放过宋婉晴了?”
宋父毫不犹豫道:“没错!”
话音刚落,沈君山直接将手中的合同扔到他脸上。
“宋叔是不是忘了一句话,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下一秒,宋父瞪大眼,不敢置信地跌坐在地上,口中一直喃喃着怎么可能。
那份合同里,是沈君山在半个月前以我的名义收购了宋氏的大部分股份。
也就是说,宋氏如今真正的老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