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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灰烬:追不回的曾经后续+完结

桔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阿念还在时,叶思撑着被病痛折磨的身体跑了很多家医院,找医生讨论治疗方案,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为了阿念,她愿意试一试。现在这个世界已经再也没有让她留恋的东西了,她也终于不用疼得满地打滚却不敢让任何人看见。叶思弯着腰忍着一阵阵的疼痛去窗口缴费。冤家路窄,在走廊的拐角处,叶思看到了林谦。他满脸宠溺地搂着唐颂,抱着她的女儿,怎么看都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可这样的宠溺,他从来没给过阿念。只看了一眼,叶思便认出唐颂脖子上挂着的围巾,是她亲手织给林谦的那条。她曾小心翼翼地问过围巾的去处,林谦说他忘了扔在那儿了,原来是随意地赠给了他人。叶思情愿他真的随手扔掉了,哪怕是扔进了垃圾桶。可很奇怪,她没有伤心,反倒如释重负。也许在某一刻开始,林谦用他的所有...

主角:叶思阿念   更新:2024-11-30 14: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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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思阿念的女频言情小说《爱如灰烬:追不回的曾经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桔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念还在时,叶思撑着被病痛折磨的身体跑了很多家医院,找医生讨论治疗方案,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为了阿念,她愿意试一试。现在这个世界已经再也没有让她留恋的东西了,她也终于不用疼得满地打滚却不敢让任何人看见。叶思弯着腰忍着一阵阵的疼痛去窗口缴费。冤家路窄,在走廊的拐角处,叶思看到了林谦。他满脸宠溺地搂着唐颂,抱着她的女儿,怎么看都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可这样的宠溺,他从来没给过阿念。只看了一眼,叶思便认出唐颂脖子上挂着的围巾,是她亲手织给林谦的那条。她曾小心翼翼地问过围巾的去处,林谦说他忘了扔在那儿了,原来是随意地赠给了他人。叶思情愿他真的随手扔掉了,哪怕是扔进了垃圾桶。可很奇怪,她没有伤心,反倒如释重负。也许在某一刻开始,林谦用他的所有...

《爱如灰烬:追不回的曾经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阿念还在时,叶思撑着被病痛折磨的身体跑了很多家医院,找医生讨论治疗方案,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为了阿念,她愿意试一试。

现在这个世界已经再也没有让她留恋的东西了,她也终于不用疼得满地打滚却不敢让任何人看见。

叶思弯着腰忍着一阵阵的疼痛去窗口缴费。

冤家路窄,在走廊的拐角处,叶思看到了林谦。

他满脸宠溺地搂着唐颂,抱着她的女儿,怎么看都是一个慈祥的父亲。

可这样的宠溺,他从来没给过阿念。

只看了一眼,叶思便认出唐颂脖子上挂着的围巾,是她亲手织给林谦的那条。

她曾小心翼翼地问过围巾的去处,林谦说他忘了扔在那儿了,原来是随意地赠给了他人。

叶思情愿他真的随手扔掉了,哪怕是扔进了垃圾桶。

可很奇怪,她没有伤心,反倒如释重负。

也许在某一刻开始,林谦用他的所有伤害消耗殆尽了叶思对他的爱意。

也许很多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看她如何在设计嫁给林谦后自食恶果,最终落得被林谦无情抛弃,失去唯一的女儿。

而林谦,当初被迫娶了不爱的人,如今佳人在侧,好不得意。

缴费抽干了叶思所有的力气,她扶着墙壁慢慢地蹲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

疼痛让她异常清醒,往事一幕幕闪现。

精心挑选的领带被林谦嫌弃花色老气,随意丢在车座椅下任唐颂踩踏。

有一年情人节他破天荒的送给叶思一瓶香水,为此她激动了好久。

直到后来在林谦的西装口袋里看到发票,才知道她视为珍宝的礼物,只是正装附赠的小样。

去年,叶思母亲忌日,她带着阿念在墓园坐了一整天。

晚上看到唐颂的微博,林谦带着她和她女儿在游乐园疯玩儿了一整天,文案是美好的一天。

她捏着手机的手指冰冷僵硬,阿念懂事地安慰妈妈:爸爸只是不小心忘了外婆的忌日,妈妈你别怪他。

叶思想,阿念这个孩子真傻,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又怎么会连这个都忘记?

就像关于唐颂的一切,林谦都记得。

叶思回到出租屋,将阿念的东西收拾妥帖,便开始整理母亲的遗物。

母亲和父亲生活清贫,留给她的遗物并不多。

一些旧衣裳,一些她小时候获得的奖状和成绩单,唯一值钱的是一对翡翠镯子。

母亲临死前将镯子戴到她手上,嘱咐她照顾好自己。

阿念离开后,她也渐渐明白了身为母亲的苦楚。

一个身无长物的普通女人,为孩子的未来机关算尽,能牺牲的东西太少太少了。

突然,叶思发现原本一对的镯子,只剩孤零零的一只。

她慌乱地去找,却一无所获。

她想起那天离开林家时,行李箱曾被打开过,一定是那时候掉落的。

来不及细想,她拦下一辆出租车便赶往林家别墅。

站在门前她有些忐忑,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太太,您怎么回来了?

开门的是佣人,叶思迅速扫视了一圈,确定林谦和唐颂不在,才稍稍松了口气。

我来取丢在这儿的东西,不用跟任何人说,找到我马上就走。

叶思趴在地上仔细地寻找,最终在墙角的地毯上,找到那只丢失的镯子。

她小心翼翼地将手镯戴在自己的手腕上,以前要照顾林谦和阿念的饮食起居,她嫌首饰碍手碍脚,除了婚戒,从没戴过任何首饰。

为此林谦曾嘲讽,你好歹是我林家的人,打扮成这样是想让外人觉得我林家亏欠了你吗?

叶思刚想悄悄离开,却迎面撞上林谦和唐颂。


幼儿园的两位幼师一定认出了林谦,才会叫他小茹爸爸,多可笑,小茹爸爸。

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就像一片无尽的黑暗,吞噬着一切生机。

林谦避开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淡淡地说道:抱歉,我会给阿念办最好的葬礼。

又是抱歉,他只会说抱歉。

她的丈夫陪初恋唐颂母女去看极光的时候,叶思拦住他,求他留下来陪女儿过生日,女儿每一年的生日愿望都是能和爸爸一起过。

林谦和唐颂被媒体拍到登上热搜,阿念哭着问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她了。

叶思求他澄清时,他说抱歉。

抱歉,唐颂和小茹在机场等我。

抱歉,暂时不能澄清,否则唐颂母女会被骂。

……眼泪汹涌而出,十年的爱意顷刻间化为无尽的恨。

她恨林谦,恨他这么多年对阿念的冷漠,对她的无视,她已经六岁,却从来没有感受过一天父爱。

待叶思平静下来,林谦抽了一把椅子坐到她面前。

阿念到底是怎么出的事?

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从医院的玻璃中,叶思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颊上,满脸泪痕,面容憔悴苍白,形同枯槁。

而丈夫林谦,正襟危坐,一身合体的西装,袖口都不曾乱。

一张脸严肃冷冽,看不出喜怒哀乐。

他像审犯人一样地审问叶思,为什么阿念跌下楼梯后足足一个小时,她这个做母亲的竟然不知道。

呵呵。

叶思不禁笑出声音。

你笑什么?

她勉强支起身子靠在墙壁上,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脆弱易碎。

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让她妈妈跪在地毯上一颗一颗地拾起散落的佛珠,你说如果天黑之前捡完108颗珠子,跨年夜就陪阿念看烟花。

为什么不让别人去接她?

仍旧是质问的口气。

因为原本要去接她的人,被唐颂叫去给她女儿买冰淇淋了,林谦,如果不是你授意,她怎么敢?

提到唐颂,林谦的眼神开始有了变化,他动动嘴唇,试图替他所爱之人开脱。

唐颂她,不知道阿念会出事。

叶思突然感到很无力,又觉得可笑,她为什么要在这里向他这个不称职的父亲作出解释?

叶思低头无力地笑笑,手指都在颤抖,艰难开口:是我的错,是我不配做阿念的妈妈。

短短几个字,却好像抽掉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抬起头死死盯着眼前自己的丈夫,阿念的爸爸,说出一直憋在心里的话:我错在暗恋你多年,又阴差阳错地嫁给你,错在不知天高地厚地以为结了婚你就会爱我,错在生下阿念,却让她受尽委屈。

迎着林谦错愕的眼神,叶思轻轻一笑。

我最大的错就是以为你还是我的林谦哥哥,幻想我们还能回到从前。

空气似乎凝固住了,林谦张了张嘴,又抿住嘴巴。

突然一个人影朝她冲过来,巴掌、拳头落在她身上。

叶思!

第三者的女儿!

我早说过她绝对不能嫁进林家!

对她拳脚相加的人是林谦的亲姐姐林兰,当初极力反对叶思嫁给林谦,阿念出生后,她更是对外扬言阿念不是林家的孩子。

阿念拽着她的袖子叫她姑姑,她会厌恶地甩开,会纵容她儿子拿玩具车砸阿念的头。

如今阿念出事了,她倒开始心疼她,跑来指责叶思没有看顾好阿念。

叶思被推搡在地,目光呆滞地承受着她的拳脚。

一直到她嘴角被打出血,脸颊红肿不堪,林兰才被周围的人拉开。

叶思拍拍身上的灰尘艰难地站起身,正对上林谦冰冷的眸子。

曾几何时,她手指擦破皮他都心疼不已,轻轻地往伤口上吹气。

而现在,物是人非。

作为丈夫,他像个旁观者一样冷眼看着妻子挨打,自始至终都不曾阻拦。

整整十年,叶思对林谦从少女一意孤行的爱,阴差阳错走进婚姻。

那场新郎全程黑脸的婚礼承载了她太多的期待,而今全部落空。

叶思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挥出巴掌,“啪”地一声打掉了林谦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六年的婚姻里,她尽职尽责地当好一个妻子,一个儿媳,一个妈妈,没对不起任何人。

而他林谦,理应挨这一巴掌。


阿念下葬那天,江阴市迎来入春后的第一场雨。

叶思撑着伞站在墓地,眼角留着那日被打后的瘀青。

四月的风还很凉,细密的雨丝从四面袭来,很快浇透了叶思身上单薄的衣裳。

林谦站在她左侧,一身黑色的礼服越发衬得他精致俊朗。

他走开去接电话,隐约听到唐颂的名字。

叶思盯着墓碑上阿念的脸,听着丈夫轻声哄着情人和她的女儿。

小茹乖,等叔叔忙完工作,就去陪你坐摩天轮。

风把把这些话传到叶思耳朵里,林谦语气里的温情是对她和阿念时从不会有的。

叶思很费解,他能对情人的女儿视如己出,对阿念,却是疏离和厌恶。

林谦走过来把手机递给叶思,说唐颂想跟她说几句话。

叶思没有把手机扔出去,也没有质问林谦为何要当着死去女儿的面接情人的电话。

阿念不在了,她没有力气再去争,去抢。

就让唐颂全部拿去好了。

接过电话时不小心触碰到林谦的手指,换作从前,这样轻微的触碰都会让她心旷神怡。

而此刻,叶思只觉得恶心,胃里翻江倒海。

唐颂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到她的耳朵里,依旧是张扬洒脱的音调:叶思,好久不见。

请节哀。

叶思瞟到林谦盯着她的眼神,仿佛她若说出什么伤害唐颂的话,他立刻就会冲上来勒住她的脖子。

这种事儿,他又不是没干过。

阿念四岁那年感冒,打着吊瓶窝在叶思怀里问爸爸在哪儿。

那是她第一次给唐颂打电话,你,今天能不能不叫林谦去陪你?

阿念病了......唐颂在电话里讪笑,阿念又不是我的女儿,她生病跟我有什么关系?

叶思看着怀里烧得小脸通红的女儿,气不过,唐颂,抢别人的爸爸,这就是你教你女儿的道理吗?

唐颂留下一句你等着便挂断电话。

五分钟后,林谦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大发雷霆,把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叶思,请你找准自己的位置,别妄图用女主人的身份干涉我的生活。

叶思被花瓶碎片割破脚掌,血流不止。

她强忍着眼泪,将阿念护在怀里,阿念生病了!

她只想爸爸能陪陪她。

林谦语气里带着冷嘲,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知何时开始,一点一点的失望,逐渐积累,最终变成不可挽回的绝望。

她木然地坐在那里,没有怒骂,没有痛哭,眼泪无声无息地从脸上滑落,眸光死寂一片。

发烧到三十九度的阿念用滚烫的身体抱住她,妈妈,我陪你去看医生。

为了阿念,叶思扔下原本准备划向手腕的玻璃碎片。

她在,阿念的日子尚且如此,如果她死了,阿念该怎么活?

她已经没了爸爸,不能再失去妈妈。

如今,阿念先她而去,抽走了她对生的最后一丝欲望。

唐颂轻咳几声,刻意压低声音:叶思,没了孩子,你拿什么和我争?

确实,如果没有阿念,也许她无法嫁进林家。

可没了阿念,她留在林家,又有什么意义?

叶思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用孩子去胁迫林谦,从来没有。

她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我不要林太太这个名号了,你拿走吧。

唐颂一时怔住,叶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把免提打开,字正腔圆地重复,我不要林太太这个名号了,也不要林谦了,请你拿走。


离开林家的第五天,叶思晕死在破旧的出租屋里。

一切都在意料之内,肺癌晚期。

确诊时阿念还在,为了女儿,叶思一直积极配合医生治疗,希望病情好转后带阿念离开林家。

她曾将诊断书摊开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希望林谦能够看到。

那时她对林谦还未死心,奢望丈夫因为她的病而对她和阿念好一些。

可笑啊,诊断书放了整整三天,林谦无数次地路过茶几,却从没拿起来看过。

如今阿念已死,叶思也再无心治疗,只盼能早日与她团聚。

令人没想到,临死前,她能再次遇见宋识。

她与林谦、宋识曾是同班同学,林谦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成绩尚可、家境优渥,而宋识成绩虽比林谦优异,却家境贫寒。

与富家子弟的高傲不可一世不同,宋识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意,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林谦看不惯他,总在叶思面前揶揄宋识虚伪、做作,让她离他远一些。

叶思也曾替他辩解,宋识不是你说的那样子,他很好,很温柔。

林谦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至极的事,言语间有咬牙切齿的意味,叶思你是猪脑子吗?

你能不能分清谁对你是真情,谁对你是假意?

如今想来,林谦说得没错。

长久以来,她是一直没分清林谦的虚情。

叶思知道宋识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却没想到他学成后的第一个病人,竟然是她。

宋识穿着一身雪白的白大褂,衬得他格外清爽利落。

修长的脖子上挂着听诊器,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意,只是这笑意中掺杂着些许忧虑和哀伤。

他很好看,天生的眉目深邃,高鼻薄唇,脸颊边还有浅浅的酒窝。

反观此时的叶思,苍白、瘦削,狼狈不堪。

他们长久地对视,这让叶思想起上学时她常在老师讲到重点时打瞌睡,宋识叹着气说:叶思思,你考得这么差怎么还好意思犯困?

那时的她不以为然,林谦哥哥说过会带我出国,我不用成绩好。

听了她的话宋识欲言又止,看向她的眼神很复杂。

那时的叶思还沉浸在和林谦一起出国深造的美梦中,并没有读懂宋识的担忧。

如今看来,他似乎早已预见到她的结局:靠人终究不如靠自己,更何况靠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叶思被推进抢救室时已经近乎没了气息,是宋识奋力将她救回。

她张了张嘴,艰难地抬起打着吊瓶的手挥了挥:嗨,好久不见。

宋识并没有回应,只是转过头嘱咐护士照顾好她。

叶思晕倒后是路过的邻居替她叫的救护车,费用还没结。

护士问她是否需要通知家属。

叶思故作轻松地摊开手:我是个孤家寡人,没爹没娘没人疼哈。

护士一脸同情,拔针的动作都轻了很多。

宋主任交代过,您现在的身体需要做个全面检查,暂时还不能离开医院。

叶思一边套外衣一边摆手拒绝,不用,我只是太累了才会晕倒。

她一整天没有吃任何东西,没有力气,一件薄外套穿得十分艰难,满头大汗才套进去一个胳膊。

后来她索性放弃,将外套披在肩上,露出内里已经松垮破旧的毛衣。

离开林家时,她什么都没带走,毕竟那些东西不是她的,她怕林谦找来让还。

她真的不想再见到那张脸了,那张有着阿念影子的脸。

护士半信半疑,毕竟叶思的状态看起来和那些重症监护室里的病危病人差不了多少。

当然差不多,因为她是肺癌晚期,没几个月了。


叶思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生活了整整六年的家,这里到处都是阿念的影子。

纵使再多不舍,她仍旧利索地收拾好行李。

卸下林太太的行头,穿着最简单朴素的衣裳,箱子里装的都是阿念的东西。

她从小到大的衣服,喜欢的洋娃娃,幼儿园获得的小红花......叶思摘下无名指上的婚戒,留下一个难看的印记。

这一瞬间她长舒了一口气,曾无数次幻想过带着阿念离开,却不曾想如今竟只剩她自己。

拖着行李下楼,叶思看到林谦和唐颂坐在沙发上,唐颂似乎在低声哭泣,林谦正轻声安慰着。

呵呵,如此迫不及待。

不过也无所谓了,叶思内心毫无波澜,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林谦听到脚步声,推开唐颂:唐颂,她想过来看看你。

看什么?

看笑话吗?

叶思冷冰冰地回复,懒得与他们多费口舌。

唐颂似是不在意她的讽刺,朝她走过来:林太太,节哀。

一定要保重身体!

她背对着林谦,语气诚恳,表情却似笑非笑,分明是挑衅。

叶思却不想应战。

她径直绕过唐颂,将离婚协议书放到林谦面前的茶几上,眼神平静无波,字我已经签好了,我净身出户,不涉及财产分割。

你签完我们就再没关系了。

林谦眸子一颤,随即讥讽道:阿念刚死,你就迫不及待要和情人私会了?

叶思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无所谓,不想了解,更不想辩解。

她拖着箱子往外走,唐颂却突然挡在面前,完全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不会是金银珠宝吧?

还说什么净身出户,骗谁呢?

林谦一听,也站起身要求打开箱子检查。

叶思疲惫不堪,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这里都是阿念的东西,没有林家的东西!

唐颂却并不打算放过她,伸手去抢她手里的箱子。

拉扯间叶思被猛地推向一边,失去重心,额头磕在茶几的一角。

行李箱拉链被拽开,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

一个破旧的八音盒滚到林谦脚下,他伸手捡起来一愣,眼神复杂地看向叶思。

那是很多年前,叶思和林谦逛夜市时在路边摊她一眼就喜欢得不得了,可那天她没带钱包。

林谦一边嫌弃它过于廉价,一边掏出钱买下来送给她。

那是整个箱子里唯一一个不属于她的东西。

一股暖流从额头流下来,叶思满不在意地伸手擦掉,艰难地爬起来将散落一地的东西捡起来装进箱子。

林先生,这下您满意了吗?

可以放我走了吗?

林谦淡淡的对着她看了一眼,有些慌了神,阿念刚走,如果你能控制你的情绪,可以不用离开林家......她瞥了一眼林谦,难得在他眼里看到愧色。

如果换做从前,叶思会对林谦的挽留感激涕零,毕竟他从未对她和阿念有任何温情。

可现在,她不需要了。

请你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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