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堂姐,赵靖川抱起她就往卫生所跑。
只留我一人促狭地站在漫天的窃窃私语中,宛如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
这些年来,只要是堂姐的事情,赵靖川都会不管不顾放下手里的事情第一时间赶过去。
一直到我在生命最后的时刻,他也还是事事以堂姐为重。
自从我进了医院,只见过一次赵靖川。
他距离我病床很远的地方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当初是玲玲心善,我才会娶你。”
“如果不是因为你横在中间,我和她也不会错过这么多年。”
“这都是你欠她的。”
话落,赵靖川就赶了回去,筹备他和堂姐的婚礼。
我周身动弹不得,却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一点点急促起来,梗在喉头的酸涩一点点把我淹没。
这一世我再也不会重蹈覆辙。
既然说我抢了她的,那我就成全了他们,把这些东西如数归还。
我扬了扬手里的表格问:“老师,这次赵靖川也去吗?”
“放心吧,去的,和你分到了一个村子。”老师心领神会。
我也如释重负,拿起那支漏水的钢笔工工整整写下两个字:沈玲。
老师不解。
“我们要发扬革命主义精神,把机会先让给身边更优秀的同志。”
放下表格我转身就走,心头泛起一阵莫名的快感。
2
我下午没有上课,直接回了家。
刚进门,我就听到赵靖川语气中愤愤道:“都怪沈安,居然连下乡的名额也要跟你抢。”
“你别怪安安妹妹,我本来就是寄人篱下,没什么话语权的,他们家有什么好东西,自然会先紧着妹妹的。”
随即又故作落寞地说:“只是不知道下乡需要几年,靖川哥,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我不禁发笑。
真是泡得一手好茶。
下乡可不是去享福,而是每天吃糠咽菜,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