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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上一世,我只要见到赵靖川对沈玲好,就会吃醋,有时甚至会吵闹不休。
他有些不安地看着我:“你怎么有点不一样了?”
“是不是我昨天的话有些重了,你还在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没事。”
“你也知道,玲玲从小就无父无母的,我不忍看她那么委屈。”
我皱眉:“我说了,我不在意。”
赵靖川看着我欲言又止,眼底是我读不懂的情绪。
他们戴着大红花坐上那辆下乡卡车的时候,我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赵靖川脱下自己的棉衣铺在车斗里,殷勤地扶着沈玲坐下。
一直到嗡嗡作响的卡车扬起一路黄土,彻底从我的视线中消失后。
我才真切地松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了南下的火车票。
真好,这辈子,我不用再执着于赵靖川的爱,终身困顿于家庭的琐碎中无法喘息。
这辈子,我要为自己而活。
4
我卖掉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只给自己留下了两套衣服,穿着那双小白鞋,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火车摇摇晃晃,车窗外从漫天黄沙变成绿水环绕。
我本来就比较喜欢南方,但上一世为了赵靖川,我丢失了自我,放弃了很多机会,专心在家相夫教子,伺候瘫痪在床的婆婆。
我知道还有两年就要改革开放,所以孤注一掷捏着手里仅有的300元,直接钻进市场进货,从红绳到铃铛,什么时兴就进什么。一分钱的退路都没给自己留。
不得不说,南方遍地黄金。当天晚上就全部卖光,我捧着手里的470块6的票子,在潮湿的地下室出租屋数了又数。
慢慢的,我的小买卖越做越大,从红绳卖到了袜子,又从袜子卖到了大衣。
仅仅两年的时间,我就在地下商场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