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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夭躺在地上，眼泪肆无忌惮地淌出来，落在地上，开出了一朵朵灰色的花。她的眼泪流尽了，她没有生机的好像雨后冬日里那枯死的老枝，残败不堪。木门咯吱咯吱的响着，云夭听不见，外面雨又下起来了，哗啦哗啦，云夭听不见。世界万籁俱寂。
良久，云夭慢吞吞的站了起来，她拍了拍身上的灰，看着有些昏暗的天，走出了屋子。
云夭挎着小篮，去到村后的山下。现在村子里的人都嫌冷，不愿出来。不过一会，云夭便采好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她加快了回家的步伐，否则等云武生打完牌回家看见她没做好晚饭，又是一顿毒打的…
云夭匆匆做好了饭，很简单的素面。家里实在是有些揭不开锅了，云武生做小工赚了点钱就又马上把它赌掉了。云夭静静地看着这两碗面，眼神逐渐阴冷，她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平静地有点可怕。她不再犹豫，转身将研磨好的粉末掺进了面里。
……
“爸，你回来了。饭做好了，给你盛进碗里了，在灶台上。我去后山割猪草。”云夭背着篮子，留下一句话就匆匆走了。
云夭走出家门后，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她无声的笑着，嘴唇微微勾起，笑着笑着脸上又一片湿润，她哭了。云夭抬起手，用袖口拭去脸上的泪。现在只是第一步，后面会更加难走。云夭转身望着在寒风中瑟缩的破败不堪的房子，心中没有一丝留恋。
割完猪草后，云夭小心翼翼地将采集好的下次的草药用纸包好，放在里衣的口袋里。她在脸上和衣服上胡乱抹了一把泥，将头发弄得乱糟糟的，走回了家。
不出她所料，王婆已经和云武生聊上了。
“回来了啊，赶紧过来叫你王婆。以后你讨个好人家还要靠她呢。”云武生抽着烟，咧着嘴露出他那被烟熏得焦黄的牙。
王芬斜睨着眼打量着云夭，从头到脚，她提溜着眼珠子，倏地笑出了声。她装模做样地捂着嘴，另一只手去搂着云夭。云夭不着痕迹地躲开了。王芬强硬地拉过云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