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眼中有一丝晶莹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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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戴向晚再未找过我,倒是乐好偶尔给我打几通电话,汇报一下戴向晚的近况。
有时候我时间充裕,就听她说几句。大多数时候我在忙,只能匆匆挂断。
和戴向晚离婚后,乐阳换了个人似的,先是给我发了长篇致歉信,逢年过节也学会了给我短信祝福,还总是给我寄一些他出差时买的特产。
这在我们是一家人的时候从未发生过的事情,我一时之间引为奇观。
这年年尾,考古工作的进展放缓了许多,我整理了一下收获,发表了好几篇论文,还得了奖,被电视台采访了。
乐好打电话给我,说她和妈妈都看到我上电视了,她说戴向晚看得很认真。
我更倾向于是乐好在哄我,戴向晚从小就是电视台的常客,她怎么会在乎这个?更重要的是,她怎么会在乎我?她从来没在乎过我。
由于江浙这边的墓群很大,我便一直借调在这边。年后,我又收了几个研究生,忙得不亦乐乎。
春天的时候,电视台报道戴向晚出舞台事故了。我看了两眼手机,还是没打过去问候。既然已经断了,还是断干净的好。我和她,注定是连朋友都做不成的。
后来,电视便不再报道她的消息,她从新闻中销声匿迹了。也有可能是我太忙,没关注到她的消息。
又过了几年,我应邀回来办讲座。下了飞机,小张正拉着我找接我们的人,一个轮椅突然挡在我面前。
戴向晚更瘦了,也憔悴了许多。她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神让我感到陌生。
那是我曾经一直奢望却难以得到的关注。
乐好推着轮椅。
“妈一直想您,又不好意思去找您,这次听说您回来,我就想着带她来机场碰碰运气。”她轻声解释。
“你找我有事吗?”我问她。
她依然看着我,嘴唇颤抖着,许久才吐出一声:“对不起。”
随即,她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