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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询归期未有期清柳林奚月全局

一一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眸良娣泡着茶,林奚月百般无聊,闻着从那飘过来淡淡茶香味,心里有一些疑惑:“你还有家人存在么?”她的手略微一顿,眼神有些飘忽,凝视着眼前的茶,缓缓道:“有吧,似乎也没有。”这话说出,相当于没有说一样,林奚月听那语气依旧平淡出奇,丝毫没有波澜,不待林奚月深究,眸良娣便淡淡叙述:“早年间我便被自己的父亲,硬塞入了宫中。自此被卷入一场灾难。”她淡淡谈着,仿佛叙述的不过是无关紧要的故事,而非她亲生经历。“天子早就想将眸家瓦解,我知道,却依旧去顺着他的做法而做。”说到此,茶也泡好了,倒了杯给林奚月,遂又给她自己倒了杯,端起竹碗喝下几口,林奚月瞧见她那握着竹碗的手,略微收紧。“眸家散了,树倒猢狲散,那些姨娘们逃的逃,临走还带着一些值钱的,父亲被斩...

主角:清柳林奚月   更新:2024-12-01 1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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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清柳林奚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君询归期未有期清柳林奚月全局》,由网络作家“一一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眸良娣泡着茶,林奚月百般无聊,闻着从那飘过来淡淡茶香味,心里有一些疑惑:“你还有家人存在么?”她的手略微一顿,眼神有些飘忽,凝视着眼前的茶,缓缓道:“有吧,似乎也没有。”这话说出,相当于没有说一样,林奚月听那语气依旧平淡出奇,丝毫没有波澜,不待林奚月深究,眸良娣便淡淡叙述:“早年间我便被自己的父亲,硬塞入了宫中。自此被卷入一场灾难。”她淡淡谈着,仿佛叙述的不过是无关紧要的故事,而非她亲生经历。“天子早就想将眸家瓦解,我知道,却依旧去顺着他的做法而做。”说到此,茶也泡好了,倒了杯给林奚月,遂又给她自己倒了杯,端起竹碗喝下几口,林奚月瞧见她那握着竹碗的手,略微收紧。“眸家散了,树倒猢狲散,那些姨娘们逃的逃,临走还带着一些值钱的,父亲被斩...

《君询归期未有期清柳林奚月全局》精彩片段


眸良娣泡着茶,林奚月百般无聊,闻着从那飘过来淡淡茶香味,心里有一些疑惑:“你还有家人存在么?”

她的手略微一顿,眼神有些飘忽,凝视着眼前的茶,缓缓道:“有吧,似乎也没有。”

这话说出,相当于没有说一样,林奚月听那语气依旧平淡出奇,丝毫没有波澜,不待林奚月深究,眸良娣便淡淡叙述:“早年间我便被自己的父亲,硬塞入了宫中。自此被卷入一场灾难。”

她淡淡谈着,仿佛叙述的不过是无关紧要的故事,而非她亲生经历。

“天子早就想将眸家瓦解,我知道,却依旧去顺着他的做法而做。”说到此,茶也泡好了,倒了杯给林奚月,遂又给她自己倒了杯,端起竹碗喝下几口,林奚月瞧见她那握着竹碗的手,略微收紧。

“眸家散了,树倒猢狲散,那些姨娘们逃的逃,临走还带着一些值钱的,父亲被斩,竟连个收尸的都没有。所谓的兄弟姐妹们也都散的干净,倒是可怜了父亲。”眸良娣声音微微颤抖,本无波澜的眸子,起了一丝莫名情绪。

眉眼低垂,将余剩的茶水一饮而尽,所有的情绪在将竹碗放下那刻,尽数恢复如常,眉眼笑意盈盈,看向林奚月:“让你见笑了。”

林奚月心中一滞,眼前的女人,该有多坚强,能将这些平淡的叙述出来,不禁很是佩服,柔道:“我很佩服你,真的。”

眸良娣神情微愣,而后眼帘低垂给自己填满了茶水:“谈不上佩服。”她转头瞟向不远处正在叽叽喳喳谈着的两只鸟,走几步停下在地上胡乱的啄着,而后一只鸟从地上衔起小竹枝,那是已经泛黄在地上躺很久的树枝。

翅膀扑闪几下飞向某处,地下的的鸟儿则衔起一个枯黄竹叶紧随其后。

这是要建家吧,林奚月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这样想着。

良久,她才收回视线,再次一饮而尽手中茶,林奚月有些认为,她将茶水当做酒水来饮用,想着一会,会不会便醉了?

显然,这是多虑的。

林奚月将目光转向眸良娣,忽的发觉,周围的气氛变得有些不同,多了些悲伤。

只见她缓缓舒口气,淡淡道:“都不过是苟且活着罢了。”

这句话让林奚月的心中微滞,仿若她口中的话语,正中林奚月的内心一般,让她有些舒缓不过来气,是啊,谁愿意进这牢笼里,被关押一生呢?

为了生存,不顾一切,甚至牺牲鲜活的生命,只为了明哲保身。林奚月端起竹碗,凝视里面漂浮的竹叶,尽管被泡入滚烫水中,依旧保持着笔直,不会弯曲,宛若君子。

自己在宫外的时候,尚且如此,何况如今身处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的手略微缩紧,随即舒展,深深吸口气,觉得空气很是清心,没有压力,不会觉得烦躁,平淡如水毫无一丝涟漪。

良久,眸良娣朱唇轻启:“明哲保身。”四个字蓦然让林奚月,原本平淡的心,泛起一丝涟漪,才刚稳住的心弦,莫名的再次被扬起,头一歪看着眸良娣。

随即淡淡笑意涌上绝美的面容:“是了。”看来,这宫中的人,都是这般心思。

“为何会与我说这些。”林奚月疑惑,为何会与她说这些。

眸良娣没有回复林奚月的问题,转而继续淡淡叙述:“母亲走的时候,还让我不要怨恨父亲,因为这是她的命,可是她却没有看见,她走了,父亲如何的对待我。姨娘们的欺凌,妹妹们的无理,其最有价值的便是嫡女的身份,还有这张算不得丑的容颜,给力父亲利用的利用。”

林奚月原想开口阻止,可话到嘴边,最终选择静静听下去。

“我还有个哥哥,先前被打发去了远处,如今身处何方,我竟也不知。那些父亲所疼爱的儿子,在他临死前连看望都觉得羞耻,觉得玷污了他们的眼。呵。”眸良娣讥笑一声,她想,定是在笑那‘父亲’的悲哀。

“我帮助了天子,一切尘埃落定,原势力庞大的眸家被瓦解,所有的物件皆都充公,而我在父亲行刑的当天,还在开心的与天子玩耍,还在认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你说是不是有些可笑?”她佻的望向林奚月,眸子平静宛如,口中的一切,与她毫无关联。

林奚月嘴唇蠕动片刻,终究未发出声音,好似并不需要她的答话,眸良娣眸子蓦然暗沉,继续:“在那之后,天子就补偿我,知我喜爱竹,便给我创造这片竹林,一切都来源于他的怜悯,而我也毫无廉耻的享受这一切。”

“你为什么这样喜欢竹子?”林奚月终究没忍住,问了出来。此时眸良娣的眼眸低垂,令她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但是她明白,即便眸良娣抬眸凝视她,她依旧不懂其中的意思。

比如现在,听见询问的眸良娣,抬眸看眼林奚月,柔和的目光静静注视着她,好似要看穿林奚月的内心,嫣然笑道:“因为,母亲死的时候,在竹林里找到的尸体。”

那个刹那间,林奚月仿佛明白了,所谓对竹子的偏爱,是因为对母亲的思念。

“当知道你父亲被斩的时候,你……”林奚月有些最快,话说一半才忽觉不对劲,忙收住话音,小心瞧着眸良娣的神色。

可她好像不是很在意这些问题,也知道林奚月接下来的话,缓缓笑道:“不必如此,当知道的父亲被斩杀的时候,那是傍晚了,天子前脚才离开闲颐殿,那报信的后脚便来了,将信报给我的时候,你一定想不到,我在笑。”

眸良娣微皱着眉头,眸中暗沉消散,回归平静:“笑自己的无耻,也笑天子的聪慧,更是笑父亲的悲哀。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将这些告诉你么?”

正在细细听着的林奚月,被眸良娣突如其来的转移话题,弄得有些呆愣,片刻才缓过神来,点了点头。


听林瑞如谈起林奚月的时候,杜柔从他的怀抱里走出来,而后揉揉道:“也是妾身的错,竟不知冬莹是这般不要皮脸的。”

果然,林瑞如眉间皱起,思索良久缓缓道:“原就并非你的错,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是林城的事,何况冬莹已然是奚月的人了,为何没有瞒起来?”

闻言,杜柔神色也是担忧异常,唇瓣微抿:“或许冬莹心机太过于深,导致……”

话音还未说完,林瑞如便把话打断:“根据林城的叙述,奚月可是护着冬莹的,还让这贱命的东西在宫中好生休养,待腹中胎儿落地再与林城做鉴定。”

他随后冷哼一声:“若是真将林家放第一位,肯定会将冬莹交出去,亦或者不知不觉中灭掉。”

杜柔见状伸出手轻抚他的后背,眉尖更加紧蹙起来:“那岂不是要与林家作对?”而后慌忙收起手,准备站起来请罪,就被林瑞如拦了下来。

林瑞如细细一想这个可能倒是很有可能的,先前自己对她的态度显而易见,虽然杜柔对她很好,可是毕竟非亲生的……

想到此,他眉头紧紧皱起,轻缓劝慰:“无碍的,若非你说。我还未曾想过这些,如今细细想来倒是真的可能,如果林奚月若是要对付林家,不得不警戒起来……”

林瑞如唤奚月变成了林奚月,这般带姓的叫出,也能明显看出林奚月在他的心中微妙的变化,起初因为林奚月受宠而有些略微冲昏头脑,如今经过杜柔提醒倒是想通了些。

心中自然是感激杜柔的,这么多年很多事情都是杜柔帮忙搭理的,想此眉头舒展开来,笑着伸出手将杜柔紧蹙的眉头,轻柔的揉开,道:“这些年你跟我受苦了,很是感谢你。”

杜柔心里一阵暖意涌入,若是此话被林奚月知晓,定会冷笑嘲讽林瑞如,竟忘记糟糠之妻,杜柔又怎么会受了苦,受苦的明明是蒋兰。

林惜朝在另一个马车上,和贴身丫鬟在一起,因为第一次出远门总是好奇的向外看去,之前的风景还好,越接近江淮的时候,悲伤越大。

看着那些灾民林惜朝的心中就泛起苦涩,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救助这些灾民。

只可惜,他们都将灾民想的太好了,京城的那些灾民毕竟有着看管,所以不会出现什么,可是远在江淮可不一样,治安差的狠,那些被施舍东西的人都是一群狼,永远吃不够的狼,前几个月还好,而后的几个月他们才知道那些灾民的可怕之处。

当然都是后话。如今的林瑞如一家三口都对赈灾信心满满,尤其林惜朝的圣母心泛滥,更是觉得自己有义务将那些灾民救治好。

林城回到林家后,便修了封信命人送给江淮的林瑞如,随后坐在桌子前皱着眉头,想着如果将冬莹弄死。

他可不愿让冬莹留下自己的种,就算冬莹不死,冬莹里面的种也得整死。

还坐在没多久,一个身形较好,面容艳丽的少女从门外款款走进,手中端着茶盏盈盈欠身:“奴婢参见少爷。”随后起身走近林城,将茶盏放在他身旁的桌前,静静注视着他。

林城疑惑的看过去,原来是自己的通房丫头,笑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那人面容带笑,柔柔道:“奴婢见少爷心情好似不是很好,心里很是担忧,便寻过来看看能否为少爷分忧下。”而后抛了个媚眼给他,林城唇边笑意渐深,随后站起来手牵起眼前少女的手。

果然,那少女双颊染上红晕,娇羞道:“少爷……”

她的声音本就属于让人一听就特别舒心类型的,如今这般娇媚更加的让林城心神变得不可思议起来,立马感受到来自身体的冲动,再度贴近那个丫鬟,低哑的声音缓缓响起:“看在你这般有心的份上,少爷我又怎么不可能同意呢?”

现在的林家只有林城一人,可以为所以为起来,虽然表面上是软禁自己在这林家,可是若是他出去,也不会有人去阻拦,反正现下林城想不到什么办法去弄死冬莹,倒不如好好的快活一番呢。

想此林城拉着那丫鬟的手就往内室里去,此时的林奚月不久便接到消息,冷哼道:“当真是个不知悔改的家伙。”随即漏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向身侧站立的冬莹。

冬莹面色闪过一丝悲伤,她从没有想过,林城对自己所说的话,再次对别的女人说,而且据自家的主子说,好像林城不仅仅在林家处处留情,还在外面也是野花遍地,可是若是怪,她又能怎样?说林城长得太好看所以拈花惹草,还是说林城是丞相之子很得外面姑娘的追捧?

冬莹心里苦很是苦涩,只觉得喉咙那地方有些什么东西哽着,让她觉得喉咙有些难受。

她的反应虽然微小,却丝毫不漏的被林奚月尽收眼底,随后浮现笑意,唇瓣勾起:“兄长便是如此,最是擅长演绎深情的戏码。”

清柳没有继续接话,容慕却缓缓开口:“是了,毕竟世间便是如此,你若单纯只会丧掉自己的性命。”

这句话是说给冬莹的,林奚月不可否定的点点头,道:“对啊,容慕也是教会了本宫很多东西,这阵子还是多谢谢容慕的关照了。”

后宫生存多是存在于势利的,若是主子不得宠,一些嬷嬷也是不愿与自家打交道的,就连那些太监,也会想尽办法去别的地方当差。虽然她现在是没出什么意外,可若是某天出了什么事情,就看着容慕是否是真心假意了。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娘娘不必这般想。”容慕面容笑着,眼底与眉眼间皆是淡淡的笑意,让人看不清此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林奚月不禁心下感叹,宫中生存的人,果真都是不简单的,随后看了眼冬莹和清柳,觉得家生子的终究不如这些在宫里生存的人,虽然调教过一段时间,有所改变,毕竟不是打小在宫里摸爬滚打出来的。


昨日沈晔是露宿在浮华殿的,早膳在妙清殿,午时却去了浮华殿,当真不是很理解这个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每次来一趟妙清殿的时候,次日必定去浮华殿,似乎是告诉外人,自己很宠幸这两个妃子。

林奚月也懒得去理会那么多,安排好冬莹后,没多久冬莹就出来了,红肿的眼睛站在门外跟春簪交接了下,就在那里候着。

林奚月也交代了,不会让冬莹做一些太过沉重的活计,专门挑一些轻松的,那些人在外伺候也没懂林奚月正殿发生的事情,看到冬莹红肿着眼睛,而林奚月又刚从冬莹的房间里走出来,皆以为是林奚月说了冬莹的一顿,吧冬莹说哭了。

对此林奚月表示随意,让他们不要知道冬莹怀孕也好,可是终究是瞒得了初一瞒不过十五,次日这件事就传到了顾云音的耳中,过了早膳,顾云音便来到了妙清殿。

“顾昭仪怎么来了?”林奚月坐在主位上没有动弹,“请坐。”虽然她是青衣,可是她有封号,再加上青衣只比昭仪低那么一个层次,所以并没有必要起身去行礼。

顾云音温和的笑着,坐下后缓缓道:“闲来无事,来媚青衣这里唠会。”

冬莹从外面盈盈走进来,端着茶盏走到顾云音的身边,将茶放到她的身旁,随后便退了出去,顾云音瞟了一眼冬莹的肚子,却没有说什么,嘴角的笑意渐深起来。

自然这个举动没有逃过林奚月,她端起茶盏眉眼低垂,凝视着那缓慢升起的缕缕白烟:“也是,一天天无趣的很,倒是缺个唠的人。”

两人打了会太极,顾云音才佯装担忧的模样,眉尖轻蹙:“青衣啊,不是我说闲话,现在宫里都在传你这里有个宫女怀孕了。”

站在门外的冬莹,听到这话,身子微僵,手渐渐收紧,随后悄然深呼吸,放开手,眉眼低垂看着脚尖。

林奚月嘴角含笑,抿了口茶,点了胭脂的唇瓣,缓缓开启:“也不知是哪位在昭仪面前嚼我的舌根,平日里不好好当差,却关注这些无关紧要之事。”

“这哪里算的上无关紧要?那宫女私下里定是与人私通,我是怕媚青衣你啊,心软,宫女都做出这种事情了,当送慎刑司处置的。”顾云音端着茶盏却没有喝,她不喜欢清淡的茶。

林奚月嘴角笑意渐深:“既然是我殿内的事情,就不劳顾昭仪忧心了,青衣是有分寸的。”其实她并不想将这事,这么快就捅出去,可是如今有人在背后推了一下,自己也不会不知好歹。

顾云音也没有再说什么,这些事情点到为止便好,她放下茶盏,笑道:“我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提点一下而已。”随后便自称乏了,就离开了。

林奚月看着顾云音的身影,沉默了好久,冬莹在外面思考了良久,才鼓起勇气走进来,欠身行礼:“娘娘,此事是奴婢一人所为,若是送奴婢去慎刑司,奴婢没有怨言。”

冬莹倒是拎得清,可是她又怎么可能将冬莹,送入慎刑司呢?当下笑道:“冬莹,你不必将顾昭仪的话放在心上,好好休养身子,过些日子可能兄长会与你通信。”

闻言,冬莹抬起眸子看向林奚月:“少爷,真的会……”接下来的话她并没有说下去,说到此声音已然存了哽咽。

林奚月嘴角含笑道:“恩,回去吧。”她原本想提醒冬莹,若是林城给她写了信,就不要赴约,可话才到嘴边,就咽了下去,就算冬莹知道了又怎样,傻子都能看出冬莹还是对那林城有着感情的,若是私下里通了信,林奚月相信,喜悦定会超越理智。

要不怎么说,感情能蒙蔽一个人。

见冬莹这般,林奚月的心底也是寒了大半,自己的夫君是拥有后宫三千佳丽的人,还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自己更是不能深陷其中。

“容慕,派人仔细的听着冬莹,无论白天晚上都不能漏下,若是冬莹出了妙清殿,第一时间告诉本宫。”林奚月想了想,还是派人盯着较为稳妥。

容慕领命下去了,夜幕拉下帷幕,沈晔原本已经到了浮华殿,在那里用了晚膳后,又与顾云音谈了会。

“爱妃这里的菜倒是很合朕的胃口。”沈晔眉眼低垂品尝着她这里的茶盏,倒是浓郁的很,闻着这茶香,他忽然想起晚卿楼的奶茶了,似乎是林奚月很喜欢喝的,那也是很浓郁不过是奶香味。

“天子喜欢便是臣妾的福分。”顾云音的话,说的从来都是很漂亮,让人挑不出错,正如她这个人一样。

沈晔抬眸,满眼柔情的看着顾云音,嘴角泛起笑意,带着些许的邪魅。神色微动,随后放下茶盏:“只是爱妃这里茶,却不慎喜欢呢。”

顾云音微微一愣,看着被沈晔放下的茶,笑道:“可能是她们弄错了吧。”随即唤声素香,“换杯天子爱喝的茶。”

素香才转身,沈晔便制止了,道:“不必了,天色也晚了,爱妃歇息吧。”还未能他回答就转身离开。

顾云音原以为沈晔的意思是就寝,未想到是离开,见此忙盈盈起身欠身施礼:“臣妾恭送天子。”当他的身影消失的时候,她眉眼间的笑意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悦,重重坐在椅子上,看着那茶盏……唤声:“素香!”

“奴婢在。”素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忙跪在了地上。

“这茶怎么回事?每次天子来不都是上的天子爱喝的么,今日怎么上错了!”顾云音满脸不悦的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宫女,觉得心中有无名之火在燃烧,这还是头一次,沈晔转身离开。

素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如实道:“今日来了个心的婢女,可能不知道,就……”

“就什么就!”顾云音重重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杯都晃动几下,发出清脆的声音,“你们不会告诉一下么?不知道天子会来么?”


沈晔感受到来自林奚月的颤抖,以及那劲间传来的泪水,留进他的胸膛,蓦然觉得有些烫。皱起眉头低头看去,林奚月的表现,并不是他所满意的,他所需要的储后,应该是沉着冷静的从他的怀里出来,下令彻查此事,以及给在场的妃子一个威慑才对,绝对不是像这样在他的怀里软弱的哭泣。

纵然心里对林奚月的表现有些失望,但却很奇怪的沈晔心中没有打算放弃她的想法。

由于这火势来势汹汹,收到消息的妃子,都纷纷来表现一副关心的模样,心里却是窃喜。

殿外已经围满了妃子和御林军。

“将军,今日妙清殿的走水,还望将军多多探查……”女官话音还未落下,林奚月此时已经缓过劲来,擦掉眼泪,声音略微沙哑的制止:“女官,你下去吧,本宫自己处理。”

女官很是疑惑,微皱这眉头,终究是没有说什么,转身打发那些看热闹的妃子,让御林军各自先回去,随后唤来太监宫女们,将妙清殿所烧毁的地方,尽数打理干净,随后从新补救一下。

沈晔眸子微沉,瞟了眼正在忙碌的女官,眉眼低垂,因为林奚月的妙清殿被烧毁,无奈之下只得将她抱到自己的太和宫居住着。

清柳和冬莹慌忙的跟随,泪水从始至终就没断过,春簪春熙之类的宫女被安排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容慕跟着女官一起打理着妙清殿的清洁,直到很晚才回到林奚月的身边。

回到太和宫后,沈晔让小才子唤人弄了浴桶,拿了换洗的衣物,期间没有对林奚月说一句话。

清柳与冬莹从始至终泪水就未断过,林奚月叹息一声,轻声道:“别哭了,你们的主子还在呢。”声音似乎是因为被呛到原因,导致听起来很难听,沙哑的可怕。才说完就咳嗽几声。

更是让两人心疼好半天,但是两人还是止住了泪水,不再哭泣,那红肿的眼睛也是让林奚月暗自摇头。

将一切打理好后,整个太和宫就只有沈晔和林奚月两人,沉寂良久,沈晔才问:“为什么要制止彻查这件事?”

“谋害皇妃是不小的罪名,这个罪名足以定下一个人的死罪。”林奚月抬眸继续看着沈晔,丝毫不避讳对方眼中的探视,“天子今日救下了臣妾,臣妾总归要送个礼物给天子,凶手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天子想让凶手是谁。这个罪名如何用,臣妾相信天子会用到需要的地方。”

沈晔眼眸中的欣赏渐深,与林奚月对视,很轻易的看见对面女人眸中的坚毅,似乎有所不同了,随后轻笑出声:“好。”

林奚月一直住在沈晔的太和宫,沈晔都没有给她重置宫殿的意思,却依旧没有停用避子汤。

次日,这件事情,在宫中盛传起来,竟然还有说林奚月是因为勾引天子故意将自己的殿给烧毁的,虽然有些妃子动心,却没有一个够胆子。

对于这场火的主导者顾云音来说,简直是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叫,林奚月没有死,反倒住进了太和宫,那地方,顾云音进宫这么久都从未住进过一次,这次倒是促成了林奚月,让她怎么能不恨。

自然将这件事情的怒气发给了纵火的红未身上:“为什么媚青衣还活着?不是说万无一失么!”言罢,拿起茶杯就恨恨的甩了过去,茶杯在距离红未的半步远的地方,分裂开来,一些小的碎片四溅,砸在红未的身上。

“红未不惊不慌,伏下身子道:“奴婢按照娘娘的吩咐,进去的时候吹了迷烟,可是后面的时候,那妙清殿的掌事嬷嬷发现了奴婢,没办法只得迅速窜进殿里,而后胡乱的将灯油撒了,将烛灯一扔。”

顾云音眉头紧皱:“这般不小心,竟然被发现了!”

红未也不辩解,只道:“是,奴婢知错,认打认罚。”顾云音原本心情就不好,见此更是来气,这小妮子的语气中竟然透漏了坚贞不屈?当真不知道主子是谁了!

刚想开口拉出去打个十大板子,素香这时候开口道:“娘娘这事不怪红未,怪奴婢未事先告诉娘娘,咱们派人查看的时候,好像被发现了。”

“什么?”闻言,顾云音差点炸了,由于素香是自小伺候自己的,自然是信她,压下火气沉声问,“为什么没有告诉本宫?”

素香忙跪下,那会外面的小太监传来的消息,只是还未来及告诉娘娘,就被掌事嬷嬷派去做了别的事情的,当奴婢回来的时候,发现娘娘已经睡着了。

顾云音抿了抿唇瓣,掌事嬷嬷不知道自己计划,自然不可能事先未卜先知将素香调走,当下心里尽管不顺心,可也放过了红未:“既然如此,你便退下吧,记住不许想外人提及此事!”

“谢娘娘!”言毕,红未再次伏身,就起身离开。

顾云音眯着眼凝视着红未离开的方向,眉眼低垂端起茶盏喝了起来,这件事情将林奚月推向了天子,这是令她最为不满的地方,压下心底的不快,问:“凌寒,近些日子谨慎这点。”

天色渐晚,顾云音也知道沈晔是不可能来了,心里一阵失落,可还是转身走向内室洗漱睡下。

太和宫内,林奚月已然从那场火灾缓过神来,仔细打量起这所住的地方,沈晔几乎都实在太和宫内处理公事,这时候林奚月总是无聊的翻阅书架上的书,微弱的烛光下映照这两个人显得那样和谐。

容慕打心里未林奚月松口气,倒是没有想到灾成了福,反观冬莹却是没那么好受,因为孕吐难受的缘故,林奚月特批冬莹好好的养着,不必再来她身旁伺候了。

平静的过了几日,这段时间沈晔在彻查此事,发现这事情跟顾云音有关,朝廷上因为林瑞如去赈灾,导致很多人开始针对顾申,而他发现天子似乎也若有似乎打压这自己,让他觉得有些苦不堪言。


见此眸良娣收敛笑意,眼睛盯着林奚月,很郑重的说:“因为我要利用你。”

闻言,林奚月再次愣住,利用她?心里说不上是好笑,还是什么。第一次有人当着她的面,跟她说:我要利用你!

她忽然觉得眼前的人是在开玩笑,可瞧那坚定的眸子,林奚月立刻打消那个想法,有些不解的问:“如何利用?”

“你还记得那天问你的话么?”眸良娣不答反问。

林奚月点头:“记得。那天你问我,是否愿意帮助我,我答愿意。”

她笑了,笑颜如花的模样,自那刻起,深深刻在了林奚月的心中。

天色微暗,林奚月坐在太和宫殿内的椅子上,四周点燃了蜡烛,将整个大殿照的宛如白昼,她端着茶盏,慢慢饮着,回想着今日在闲颐殿,眸良娣所说的话,心中不知什么滋味,只觉得自己还很是太年轻了。

眸良娣入宫五年之久,比顾云音都要长两年,很多的宫里内幕,也是极其清楚,五年前天子兴许不似现在沉稳,她隐约记着,沈晔曾说过,那是年轻时犯下的错误。

错误?

这两个字到底什么意思,目前的她来说,有些迷茫。

沈晔坐在矮桌旁批阅奏折,余光扫过林奚月,将她端着茶水注视着前方发呆,转头看去,凝视良久,眼前的人依旧动作丝毫不动,依旧端坐在那里。

他不解,薄唇微启:“爱妃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一句话,将林奚月的思绪拉了回来,脑子有些懵懵的,转过头去,正好与沈晔对视,对上那双深邃且漆黑眼瞳,她忽然对眼前的人,升起了一丝害怕的心理。随即眼睛一眨,瞬间稳下心神笑道:“想那书中的故事,觉得古人的智慧让臣妾佩服。”

闻言,沈晔摇摇头不再去看她,语气中带着无奈:“倒真是个书迷。”

书迷这个词,倒是很合适林奚月,现在的她闲来无事也不会拾起刺绣,太和宫中的书籍众多,总是要捧着一本书看上许久,还要舍不得放下。

不懂的就要缠着沈晔问上好久,颇有一股子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趋势。

对此,沈晔心里一半的不满意,一半的满意。

不满意林奚月这般不沉稳的模样,可是又特别欢喜她缠着自己的,得到答案后欣喜样子,让他的心里,总是燃起莫名的欲望,便也就作罢。左右不过才16岁,如此已然算好了。

沈晔再次抬眸看向那娇小的人,只见她依旧端着茶盏,呆坐在那里,偶尔抬手抿上一口茶,随后低垂眼眸专注着思考着。

让他忍不住好奇,到底是什么,能让林奚月想这么久,依旧没有个头绪?

好奇终归是好奇,并没有付诸于行动,将视线转移到自己眼前一摞的奏折,不由得有些疲惫,见外面天色渐暗,已然属于漆黑的状态,微微舒口气,抬手揉了揉眉间,将毛笔放下后拿过茶杯喝了几口。

有些凉了,他却全然不在意,依旧将里面的茶水,尽数喝下。

苦涩蔓延口中,随即便是甘甜。

“天子,可否用膳?”小才子见沈晔放下毛笔,略微凑近些,躬身问着。

沈晔将茶杯放下,小才子极有眼色的挥手让一宫女,将茶盏端走,随后便进来另一个宫女,将新沏好的茶端了进来,放下再悄然离去。

袅袅雾气升起消散,沈晔透过这丝丝缕缕的雾气看向仍旧发愣的林奚月,良久才淡淡的回:“恩。”

闻言,小才子小步快速离开殿内,出门和小英子交代一下,便又再度回来。

“爱妃,回神了。”沈晔声音带着调戏,嘴角浮现若有似无的笑意,眼睛盯着林奚月。

林奚月微微蹙起眉头,原本想的思路总是被打断,任谁都是心情不满意的,但随即想起对方是天子,只能敛下神色,唇瓣抿起,含笑起身走到桌子旁坐下。

膳后,林奚月与沈晔各自洗漱完毕,走进内室,睡下。

小才子指挥着将殿内很多蜡烛尽数吹灭,原本亮如白昼的殿内,顿时变得昏暗起来,林奚月的眼眸一时间还没适应,突如其来的昏暗令她的眼睛,陷入黑暗之中,站在原地适应了好一阵才看清周围的模样。

缓步走到床榻前,在微弱的烛光照耀下,沈晔原冷峻的容颜,也变得柔和起来。

她坐在床榻上,沈晔坐在她的旁边,两人沉默一小会,便很有默契的准备躺下睡了。

林奚月闭眼后,满脑子都是眸良娣那幽暗的眸子,萦绕着关于她所说的话语,随即睁眼,心中略微有些烦躁,偏头看向呼吸已然平稳的沈晔,她是躺在里面的,以她的角度看去,只是个侧脸的轮廓。

她看着沈晔的睫毛卷翘,跟她的有的一拼,容颜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睡着的情况,令他变得柔和了很多,嘴角弯起,静静注视良久,终究是轻缓舒口气,将内心的情绪全部掩埋进深处,转过头去看着眼前。

脑海中凌乱不堪的画面,以及让她心烦意乱的东西,在脑海里反复呈现,她微微摇头,想要讲这些尽数甩走,只可惜是自欺欺人罢了。

良久,林奚月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躺在她身边,呼吸平稳的沈晔,悄然挣眸,随即眼帘低垂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心中也是很乱,唇瓣上扬,瞟了眼林奚月,忽觉得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以缓慢的速度蔓延至全身。

他不知道这种情绪到底是什么,但是他很明白,若是蔓延全身后,很快便是攻心。

可是沈晔不知道的是,这般想的他,其实已经慢慢被攻了心。

次日,林奚月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冷透了,起身睁眼眨巴好几下,终于在适应了刺眼的光线后,才轻唤声:“清柳。”

闻言,清柳立即走了进去,欠身:“娘娘醒了,可是要梳洗?”

林奚月点点头,想起昨天晚上做的梦,忽然觉得有些疲惫,她都忘了距离上次的梦境,是什么时候了,果然每次做梦,都会导致翌日的疲惫,微微晃晃头脑,略微清晰些后,在清柳的搀扶下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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