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唤我玉影吧。现在，我是您忠诚的下属了。”
如今，该他在这王座歇歇脚了。
14.
霜雪交织于剑影，一剑挥出，世界万般纯净。
那小子...不知现在身在何处呢？他那样强，大抵不会被其他侠士所伤。
裴凌霜有预感，他们还会再见。那时，她的剑会不会指向曾经的师弟，自己也无法给出答案。
沉默半晌，微微颔首，收剑入鞘。
“今日不能心无旁骛，请师尊责罚。”
见状，霜茗轻叹一声，与她并肩而坐。晶莹从仙界落下，与叹息一起融化在乌发间。
片刻，霜茗回到寝殿，褪下被雪浸湿些许的外袍，跪坐榻上，擦拭着长剑。
指导凌霜时，她也同样不能专注。就如此时，目光也没有投在剑身上。
自那之后，或许有几个月那般久了。曾经，这些于她不过弹指间流年，在陌生的冷清中却格外漫长。
她放不下，仍留心着他的踪迹。只是许久未在花溪村见到，久久不能平静。
兜兜转转，岁月又回到起点。
前方是滔天血色，身后是千百霜雪宗弟子。而如修罗般屹立于群魔间，赤玄色长发弥散周身，衬得病态苍白的他，血眸中盛满滚烫的欲望，肆意侵蚀着一切。
正如茗华与上任魔尊那样，大地终会染上鲜红，哀嚎响彻山间。
等她回神，他已扼住裴凌霜的喉咙。
“师姐，我唤你一声师姐。若不是你，也就没有今日的霜烬。所以，我不杀。”
声音浅淡，听不出喜悲。片刻，他松开了裴凌霜，任凭她摔在雪上，剧烈咳嗽着。那几声怒吼，也被风雪埋没了。
